泉边雾气萦绕，周围的树叶随着萧萧的清风沙沙作响，让人心情出奇地平静。
  无明为苏婉婉更换完第二种名器后打算起身离开，走了几步，苏婉婉叫住了他。
  “无明，等一等！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无明踏出的步子收回，慢慢转身望向池中的苏婉婉，俊秀的脸庞清清冷冷，脸上并无半点不耐烦。
  轻薄的衣袍随风微动。
  见无明颔首示意她提出疑问，苏婉婉顿了顿，才问道“如果我更换完十次名器后会怎么样？”
  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无明直视着她，只是简单回了一句“不知。”
  骗人。
  苏婉婉微微调整呼吸，压抑住犹如打鼓的心跳。
  无明作为这所空间的守护者，必定对空间原本的主人设定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还有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和他们那个，就能升级空间对吗？可是空间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和自己的儿子交媾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就算无明周边散发神圣不可亵渎地光辉，何况还知道她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可是这样，她也说不出来。
  “的确会升级空间，但对你的好处”他略一沉吟“你之后自然会知道。”
  之后？
  苏婉婉不解，她身处古言世界中，玄幻的空间对她有什么好处，她都不敢逛这个空间。
  空间内的各类生物都对她充满好奇，她明显地感受到有许多视线在看向这边，只不过被无明给屏蔽了而已。
  从一开始申良对她那么无礼的举动就可以看出，空间内的人或物，对空间认定的新主人并不尊重。
  看来是得不到她真实地回答了，苏婉婉无奈张了张唇，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睑下拉，点头表示知道了。
  无明见她神情低落，薄唇微动，“一切有我，不必害怕。”
  果然，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打算告诉她实情。
  而她也不可能长时间泡在这池子里，一直让外面的时间停止，然后在空间内寻找她想知道的答案。
  苏婉婉再抬头看向岸上，玉砖上空空如也，像无人来过。
  叹息声响起。
  她缓缓起身上岸，暧昧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既然得不到答案，那就放下心中的好奇与不安。
  已死过一次，就算再死也无所谓，能体验到这样不同的生活也还不错了。
  也不知道心宽是优点还是缺点。
  一处高峰，诡异的风向是从谷底向上而吹。
  无明悬空盘坐，纤尘不染，高挑秀雅，呈现出孤瘦雪霜姿。
  “她起疑了，你不搪塞一番？”
  “对了，到时出去了，你可别拉着我啊，我可没几条命给你挡。”
  见无明毫无反应，申良继续说道：“无妄之海里面的东西你说好要给我，你不能反悔！”
  一颗黑气围绕的珠子突兀地从无明身边飞出，直直地冲向了无妄之海的方向。
  聒噪的声音消失。
  小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敏锐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向了天空，只见一颗珠子飞了过去。
  “原来是申大人又被尊上丢出去了。”小狐见怪不怪，小声嘀咕着。
  它看了一眼正在修养调息中的母亲，怯生生地找了条还算毛茸茸的尾巴，蜷缩在上面安静地陪伴着。
  无明原本阖上的眼睛微微睁开，转动眼珠，望向媚幻池的方向。
  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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