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离婚不能爱 第42节
作者:瑾瑜      更新:2023-04-14 22:24      字数:5927
  高宣本来想就此打住的,见她扶着高大的司徒玺一脸的力不从心,帮忙的话不经大脑,已经『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扶玺哥上去吧?你一个弱『女』子,可能有些困难。”双手也先于大脑发出指令之前,接过了司徒玺,挂在自己肩上。
  夏小舟确实被高大健硕的司徒玺压得半死,想了想,点头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去开电梯。”先一步去了电梯间。
  电梯一路升上顶楼,夏小舟掏出钥匙打开门,又折回门外,帮助高宣一起,扶了司徒玺进屋,躺到沙发上。
  “你随便坐啊,我给你倒杯水去。”夏小舟有些喘,脚上的高跟鞋也硌得脚很不舒服,身上的狐『毛』披肩更是差点儿捂死她,于是随便蹬掉鞋子,披肩也解下扔到沙发上,才赤着脚进了厨房。
  却没注意到高宣在看到她白皙的赤脚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吻痕时,瞬间幽暗下去的目光。
  她正清洗杯子,外面传来高宣的声音:“大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夏小舟愣了一下,嘟哝了一句:“什么事这么急,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倒也并没放在心上,现榨了一杯柳橙汁,出去叫醒司徒玺,看着他喝下,又拧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把脸后,他终于清醒了几分。
  “我恍惚记得是高宣送我们回来的?”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问道,声音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沙哑。
  夏小舟没好气:“还记得是谁送我们回来的,看来你还没醉死嘛!”忍不住抱怨,“谁敬你酒你都喝,你都不会拒绝的啊!”
  司徒玺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膝上,低笑出声:“你答应嫁给我,我太高兴了嘛。”
  “你倒是会霸王『硬』上弓,事先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我,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答应你,你以后要怎么服众?”夏小舟冷哼,“虽然你不尊重我,我却不能不尊重你,所以我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扫你面子,迫不得已才答应你的,你别得意得太早……”
  话未说完,已被他狠狠堵住了嘴,恣意肆虐了好一会儿,才微眯着眼睛喘息说道:“迫不得已?”
  夏小舟点头,“是啊,迫不得已……”
  话音未落,却再次被他狠狠吻住,吻完之后,挑眉再次问道:“迫不得已?”
  “是……哦不是,当然不是……”对上如此腹黑无赖还不要脸的人,夏小舟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办?
  她正腹诽着,耳边忽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我知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瞒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来逼你,但我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家,法律意义上真正的家。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也愿意等,等到你做好准备那一天,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对上这样深『情』款款,声音温柔得似能滴出蜜一样来的司徒玺,夏小舟还能再说什么?她就是有再多的气,也该烟消云散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很生他的气?她虽然『迷』糊死心眼儿,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当的变通,以让自己更好过。
  她定定回视着他,嫣然一笑:“我要是真生你气,当时就不会答应你了。再说了,你要是真怕我生气,也不会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了!你呀,就是吃死我了!”
  司徒玺笑起来,如释重负豁然开朗的笑:“你既然不生气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忽然起身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拜昨晚的纵『欲』无度所赐,夏小舟身上某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还疼,被他抱在怀里,只能哀声求饶:“就不能……先让我洗个澡吗?”
  “我正有此意,那就洗个鸳鸯浴吧。”司徒玺笑得既温柔又邪恶,抱着她继续往卧室走。
  冷不防手机却响了,他一开始还想不管,架不住手机一直响,只得暂时放下夏小舟,走到沙发前将手机从衣兜里拿出来,口气不善的接了起来:“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下子变了『色』,“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夏小舟不明所以,忙撵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玺的脸『色』有些发白:“翩翩割腕自杀了!”
  【79】 被下药
  随着司徒玺短短的一句:“翩翩割腕自杀了!”说出口,夏小舟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可是……你不是说她,说她对你只是,只是『迷』恋,不是真『爱』吗……”她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如果不是真『爱』,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定是因为太过伤心了!
  司徒玺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深吸一口气,拥了拥她的肩膀,才哑声说道:“齐叔他们已经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你不要怕,我立刻赶过去,不会有事的。”声音里的轻颤,透露出了彼时他心里的不确定,还有一丝害怕,如果翩翩这次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见对他恩重如山的司徒腾冲!
  感受到司徒玺的紧张,夏小舟隐藏在内心深『处』每逢变故时『女』人所特有的『精』明和勇敢反而『体』现出来了。她反手回抱了他一下,眼神坚定:“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换身衣服,然后跟你一块儿去,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说着已小跑回了卧室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再折回客厅,司徒玺正斜倚在门边抽烟。看见她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拉起她往电梯里走去。
  等待电梯上来和下去的过程,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电梯门打开,夏小舟正打算先一步出去拦计程车,司徒玺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的说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离开我,好吗?”说他自『私』也好,冷『情』也罢,总之,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离开他!
  他是怕万一司徒翩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会因为自责愧疚,心里自此背上沉重的十字架,然后再不肯跟他在一起了吧?不可否认,刚听到他说司徒翩翩割腕自杀了之时,她脑中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
  但这个念头,仅仅只在她脑中盘旋了一瞬间,便转瞬即逝。她想到了司徒玺说过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两个人都一起面对,所以才会提出要跟他一起去的。
  她轻轻答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会离开你!”声调虽然不高,语气却很坚定,有种许诺的意味。
  两个人一起走到小区外面,正要招手叫计程车,远『处』车灯晃动,接着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正是他们之前才坐过的高宣的车。
  开车的却不是高宣,而是他手下一名兄弟。不待车停稳,他已推门下来,对着司徒玺毕恭毕敬的说道:“玺哥,宣哥知道您今晚没开车,让我给您送来。宣哥还说他已经过去了,让您别着急。”
  司徒玺点点头:“辛苦你了。”拉着夏小舟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已是午夜,路上车不多,司徒玺开得很快,不停超越着路上其他的车辆。大概是太快了,夏小舟有些不适应,但能理解他此刻心急如焚的心『情』,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手下意识按了按『胸』口。司徒玺却眼尖的看在眼里,将车速降下来不少。
  他们到达司徒家大宅时,整个大宅都灯火通明,但客厅里却空无一人。
  司徒玺拉着夏小舟,正要上楼去,高宣和齐叔下来了。一看见司徒玺,齐叔就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红着眼眶说道:“大少爷,您可算是来了。您快上去看看小姐吧……她的『情』况,很不好。”说完看见被他牵着的夏小舟,立刻没好气:“夏小姐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待遇了,夏小舟心里还是很难受。她默默挣开司徒玺的手,轻声对他说道:“你上去吧,我留在下面就好。”
  司徒玺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你等我一会儿。”又对高宣说,“帮我陪着她。”跟着齐叔大步上楼去了。
  目送二人上了楼,夏小舟想起高宣才从上面下来,肯定知道一些『情』况,忙问道:“翩翩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高宣看见她眼里满满都是慌乱,安抚『性』的笑了一下,才道:“家庭医生和林枫都在,我下来时他们正准备输血,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
  “输血?”夏小舟瑟缩了一下,心里一片冰凉,如果『情』况不严重,只需要止住血,包扎好伤口就应该可以无事,可现在已经到了要输血的地步,显然『情』况不乐观!
  她有些僵『硬』的坐到沙发上,将脸埋进腿间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她眼里的忐忑和企盼,让高宣本来已到嘴边的话,也再说不出口了,临时改了口:“有林枫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说着动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谢谢。”夏小舟接过,抿了一口,就捧着茶杯,低垂下头去,一动也不动了。
  高宣动了几次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陪着她。
  一直到天都蒙蒙亮了,司徒玺才满脸疲惫的从楼上下来。
  夏小舟一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一看见他下来,忙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司徒玺抱了抱她,才说道:“好歹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说不好。”
  悬在夏小舟心头大半夜的那块大石,终于稍稍落下,还有一丝如释重负,她是答应过他不论时候都不离开他,可司徒翩翩真要出了什么事,她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怔忡间,耳边传来司徒玺的声音:“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家去休息,我守在这里就好。”林枫刚才已几次要下来找她的麻烦了,他不想让她留在这里受累受委屈,毕竟是他们理亏。
  夏小舟想了想,这里并没有一个人欢迎她,而且她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真不如回家去等消息的好,于是点头道:“嗯,那我先回去了,记得随时跟我保持联络。”
  司徒玺应了,转向高宣:“帮我送她回去。”
  高宣点头:“你放心。”抓起车钥匙,率先出了门。
  司徒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边,才又一把抱住夏小舟,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这世上没有谁,没有什么事,是能把我们分开的!”是在给夏小舟信心,更是在给他自己信心。
  夏小舟的眼泪一下子来了。她忙『硬』逼了回去,恩『情』和亲『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她不能再给他更大的压力!
  两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直到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才分开。夏小舟冲司徒玺笑了笑,柔声说了一句:“我在家里等你!”转身大步走到了外面去。
  高宣已经坐在车里等候多时了,待她一上车,就发动了车子。
  一夜没睡,夏小舟很疲倦,但却了无睡意,于是只是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夏小舟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到他们家楼下了。
  “谢谢。”她向高宣道了谢,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高宣却在后面道:“吃点东西再上去吧,昨晚上你就没吃什么东西。”
  夏小舟摇头:“我没胃口,不吃了。”推开车门下了车,往电梯间走去。
  回到熟悉的家中,她才觉得无论是身还是心,都疲累到了极点,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什么都不去想,蒙头大睡。
  她将水开到最大,冲洗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身上的皮肤都发红后,才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隐隐约约听见有敲门声,夏小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并没放在心上,这个时间,有谁会上门来?
  头发吹到半干时,她关掉吹风机,打算去厨房倒杯水来喝。
  这下敲门声就很清楚了,她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却见竟是高宣站在门外。
  她有些意外,这才明白之前隐约听见的敲门声其实不是幻觉,忙回房找了一件及膝的t恤换上,才拉开了门:“你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哦,我刚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高宣手里提着食品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说道:“我买了皮蛋瘦『肉』粥,你吃一点再休息吧。”
  夏小舟有些感动,“司徒玺有你这个兄弟,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也一夜没吃东西,要不进来一起吃一点吧?”
  理智告诉高宣,他应该拒绝的,但他的双脚已先于理智踏进了门,他只得在心里告诫一次,就这一次,惟一的一次!
  送走高宣之后,夏小舟躺头就睡,睡不着,就强迫自己入睡。当然,手机一直放在枕边。
  醒来时,有昏『黄』的『阳』光射进来,她先还以为是早上,结果一看手机,才知道已经是傍晚。她愣了一下,忙翻通话记录,没有电话打进来,她又翻了一下短讯,也没有短讯进来。她有些慌乱,忙调出司徒玺的号码,打了过去。
  关机了。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次,还是关机。
  她只能安慰自己,算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然后起『床』。
  腹中空空如也,却不想吃东西,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在喝了一杯清水后,夏小舟打开了电脑。
  刚打开网页,一大堆有关海泽的新闻就铺天盖地跳了出来。
  “海泽总裁另有所『爱』,司徒翩翩割腕自杀”“『爱』美人不『爱』江山,司徒玺或离海泽”“鸠占鹊巢麻雀上位,『情』场失意千金自杀”“海泽连夜召开股东会,近期或有新人事变动”“海泽新人事变动致股价下跌”不管是娱乐版,还是财经报,头版头条几乎都是有关海泽的新闻,还配有大幅司徒玺和司徒翩翩的单人照片或是合照,也提到了她这只“麻雀”的名字,惟一庆幸的是,没有出现她的照片。
  夏小舟握着鼠标的手,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忽然就明白司徒玺的手机为何会关机了。网上已经传得满天飞了,报纸上肯定也是一样,此时此刻,他一定忙得焦头烂额了!
  她定定的盯着电脑屏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忽然响了,夏小舟吓了一掉,翻开手机一看,见是司徒玺打来的,忙不迭接了起来:“怎么样了?翩翩她醒了吗?”
  司徒玺的声音很是沙哑,听得出来很疲惫:“还没醒,不过一切『体』征都正常,你放心。对了,我今天有点事,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多注意。另外,这两天也不要去上班了,我刚已给施若素打过招呼。至于原因,事后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夏小舟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是因为那些新闻吗?我刚上网……都看见了。”
  司徒玺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是,所以你现在最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夏小舟知道他前方已经乱作一团,自己一定不能再出什么问题,让他更乱阵脚了,毫不犹豫就应道:“好,我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抿了抿唇,到底忍不住小声问道:“如果翩翩醒来后,还是没有想通,再来一次……你怎么办?你会,离开海泽吗?”
  司徒玺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会『处』理好的,一定!”
  挂断电话,夏小舟的心里更不好受了。司徒翩翩为了司徒玺,连割腕自杀这样决绝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了,可见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而对司徒玺来讲,海泽或许可以放弃,但却不能割断司徒腾冲对他的恩『情』,如果司徒翩翩再来一次,他和她之间,还能有未来吗?
  无『精』打采的趴到『床』上,有一瞬间,她甚至恨不得睡着了就再不要醒过来,那样就可以不为这些事烦心了。可是一想到她答应过司徒玺,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他,她又觉得,就是再艰难,她也应该撑下去!
  夏小舟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响了,她猛地惊醒,以为是司徒玺打来的,忙接了起来:“喂……”
  才一吭声,那边就打断了她:“夏小舟,我现在想跟你谈谈,你有时间吗?”是林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