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作者:
鹤千辞 更新:2024-08-15 18:38 字数:2607
裴斯年父亲的事他妈妈坚决走法律程序,交给他舅舅去处理。裴斯年出院后第一件事是给宋梵音过生日,因为他身体还没好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过的。
她本来想煮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个简简单单过一个生日就好,裴斯年不同意,说要给她做好吃的,大早上拖着没好全的身子去厨房备菜。
她走到厨房就看见他瘦高的背影,正低头剥虾,他围一条粉色格子围裙,宽肩窄腰,因为生病整个人又清瘦不少。
宋梵音从身后轻轻环住他,她现在不敢猛地从背后抱他,怕他伤口会痛。
感受到身后有个小脑袋乱蹭,他侧头:“醒啦?今天有白灼大虾,螃蟹也不错等会把它收拾了。”
裴斯年正说着有一只螃蟹从水槽里爬出来,被他抓回去绑住双腿。
宋梵音趴在他背上笑,踮起脚尖偷吻他侧脸。
“谢谢裴大厨,准备这么丰盛~”
裴斯年扭头回吻,在她唇上厮磨,“你在医院照顾我也不好好吃饭,瘦了一大圈,要补回来。”
裴斯年做饭她就赖在旁边陪他,她其实很心疼他,裴斯年出院后失眠特别严重,经常凌晨六点才能入睡,八点就醒了,她咨询过医生,还是那天他爸一刀下去,给他精神和心理上也造成伤害。
他们两个人裴斯年做了五道菜,饭好的同时他订的双层蛋糕还有一大束玫瑰也送到。
看着烛光中双手合十认真许愿的女孩,裴斯年满眼都是他,语气诚恳。
“宝宝,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宋梵音听到他的声音,许愿时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然后闭眼真诚地许愿。
她许愿裴斯年身体健康,早日康复,永远陪在她身边。
裴斯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Dior戴妃包,樱花粉很适合她。裴斯年选礼物的眼光很好,宋梵音满衣柜的奢侈品全是他买的,他觉得好的都要买给她,只是宋梵音不爱背就是放在那。
“还有这个。”
只见他拿出一个很显眼LV橘色盒子,取出一条手链戴在她手上,还有一条他戴着。
离得近些两条手链上的挂链就会吸在一起,各自半颗心图案变成一颗心。
裴斯年低头看吸在一起的手链,去拉她的手。
“这样就分不开了。”
那晚裴斯年一直缠着她,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他们好久没做了虽然宋梵音也想,但她牢记医生的话,他不能剧烈运动,果断推开他。
但最后还是被他软磨硬泡又哄又骗,跪着帮他舔出来,积攒许久的精液浓稠射满她脸颊,等射完又帮他把剩余的精液舔干净。
那画面裴斯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他抱着她一顿厮磨,最终宋梵音同意女上位,她来动好了,她双手扶着腹肌,小屁股来回扭,勾的他内射了好几次。
宋梵音记得他那天又是内射完不拔出去,鸡巴堵着逼口,抱着亲她。
他说了很多遍。
“宝贝,我们永远不分开。”
却总是事与愿违。
宋梵音下次再吃到他做的饭,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是四年后了。
-
宋梵音发现裴斯年不见是周末,他妈妈做了她最喜欢的海鲜粥让他去拿,但裴斯年早上去的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电话关机,她妈妈也是,完全联系不上,仿佛人间蒸发。
裴斯年妈妈大早上起来专门给宋梵音煮了她喜欢的海鲜粥,她知道宋梵音这段时间照顾他很辛苦,现在裴斯年好得差不多,裴远那个官司也准备得差不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还专门给裴斯年煮了小米粥,怕他吃海鲜发物对伤口不好。
叮咚——
叮咚——
孟静刚要盛粥门铃响了,她以为是裴斯年来了,“哎,你这孩子把家门秘密忘了?”
她说着走过去开门,看见眼前人是谁立马要关门,被他用蛮力扯开,破门而出。
“孟静!你长本事了!”
“你非要毁了我是吗!”
只见裴远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双手掐着她脖子。
“我告诉你现在就把这个事解决掉。”
孟静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她这么强硬的态度真把他送进去老爷子也不一定能捞出来。
他害怕了。
他还有害怕的时候呢。
“凭什么?斯年就要白挨你那刀?想和解可以我也捅你一刀,扯平。”
他仿佛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抬起她的下巴上去就是两巴掌。
“你他妈好好说话不听是吧!”
“毁了我对你对裴斯年有什么好处!”
他捏着她的脖子让头往茶几上撞:“大不了你毁了我,我去找你儿子,我把他也弄死,都别活了!”
孟静被撞得发晕,鲜血顺着太阳穴往下流,她全程没有反抗,她知道以力量的悬殊她反抗也没有用,她只能等一个机会。
她手掌缓缓伸向桌上的花瓶,拿起,趁他不注意,就是现在!
砰——
砰——
她拿起花瓶先冲他头部砸去,往死里砸,然后把剩余的玻璃碴插进他大腿里,痛的他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求饶。
她的忍耐达到极限了,从结婚到现在,每次家暴她都默默忍受着,以前他总承诺最后一次,但换来的是更严重的拳脚交加。
她常年抑郁失眠,闭眼就是他张牙舞爪的画面。
她真的受不了了。
孟静走向厨房出来时手上拎着一把菜刀,裴远有些害怕,拖着满是血的身子往后退。
“别这样….”
“你把它放下…”
呵呵裴远竟然害怕了?
他竟然害怕了!
她无数个日夜害怕地求他不要再打的时候呢?他没有犹豫地一拳拳打下去。
此刻,她也没有犹豫地一刀刀砍下去。
瞬间血液四溅,喷得到处都是,他躺在血泊中。
解脱了,她这次真的解脱了。
孟静笑着扔下刀,踩过他的尸体往浴室走。她对着镜子拿去一管口红涂抹着,露出微笑。
然后把浴缸的水放满整个人跑进去,拿出准备好的刀片割向手腕,看着鲜血渲染整个浴缸,她释然地笑了。
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排练的画面,终于实现了。
斯年不用害怕,妈妈帮你解决掉他了。
不用害怕了。
她倒在浴缸中被血水一点点淹没,濒死前脑子像走马灯一样,回顾这些年,好像人生分岔口就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和他认识一周的就领证结婚。
她时常思考婚姻究竟带给她什么。
生完孩子后,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上班,之后被他们家以照顾不好孩子为由,剥夺了她工作机会,做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换来的是拳脚交加,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呢,拥有一个长期稳定免费性伴侣,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付出不过是高潮前抖那一下。
或许想要幸福,一看配偶品行,二只能靠赌。
下辈子吧,下辈子她一定试试别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