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者:睡懒觉的喵      更新:2023-04-14 22:41      字数:6049
  “啊?”
  “这里的土地神就是乐菱啊。”
  “啊!”
  瞬间,陆薇静默不语。同情地看丛容一眼,在心底默默为她哀悼了三秒钟。
  元凶伏法,真相大白。事情到这步,按理已彻底解决。可三天后,杂志社再次传出程胖子慌乱的叫声:“夜、夜先生,它又来了!它又来骚扰我了——”
  陆薇:“………”
  薇薇默默转头,用眼神无声控诉夜奸商:你是不是又故意放地缚灵吓程胖子,以此达到在这里骗吃骗喝的结果?
  夜妖孽无辜眨眼:“薇薇你又误会人家,呜呜~你想啊,虽然我们抓到了母犀牛精,可是程胖子又不知道是我的功劳,所以——”
  “所以你决定继续吓他?”
  “才木有,我只是造了个幻境,准备今晚当着他的面,活擒了这妖怪,诛而灭之,让你boss也好彻底安心嘛。”
  听了这话薇薇怔了怔,才忽然想起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彻底诛灭了妖怪岂不是你没利用价值了?”按照老程的抠门性格,没有剩余利用价值的员工肯定会被辞退,夜祸害竟然舍得?
  夜离似乎明白薇薇的心思,点头解释道:“哎,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才上班一个月就发现坐班真的真的好痛苦,呜呜,所以只能忍痛放弃程胖子给我买的社保公积金啦。”
  薇薇:“………”每天迟到早退的混蛋有什么资格坐班真的好痛苦!!
  于是,一个星期后,夜离在毫无征兆地状况下突然辞职离开,让小欣子和宋姐等人着实痛心了一把。而据可靠消息称,夜离带走的辞退金金额大概够一个普通员工买二十年个人社保了。陆薇对此评价曰:果然不愧为奸商。想必那场英勇杀怪的戏演得很好很逼真吧。╮(╯_╰)╭
  黑发事件在程胖子忍痛割肉的状况下终于圆满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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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因为有些亲们不会继续跟网络版了,这里放一下主要出场几位的角色设定:
  陆薇——女,25岁,普通小白领。怕死星人,迟钝星人。性格比较呆,很没存在感,特别怕死,最大的嗜好是做饭,可惜是黑暗料理界女王。因为受家里人的影响,坚信世上无鬼神,直到情人节收到了一个诡异的包裹……
  南弦——男,?岁,外表看来20岁出头,自称是陆薇的仆人,要保护她。性格忠犬,有轻微自闭症,少言,认真,嗜睡。只听从主人一个人的吩咐。真实身份是个谜。萌点:毛绒控,爱睡。
  夜离——男,?岁,外表看23-24岁。一会儿是宠物店老板,一会儿是快递公司职员,身份飘忽不定,喜欢尝试人类各种职业,自称体验生活。头脑聪颖,却性格恶劣,喜欢恶作剧,搞怪,奸诈,喜欢装纯良,谎话与真话连在一块不知真假。萌点:吃货(再难吃的东西都可以往嘴里塞),喜欢恶搞和cosplay。
  季匀——男,27岁,三个男主中看似最正常的一只,律师。陆薇从小喜欢心仪的对象。性格比较冷,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心思缜密,不相信神鬼之说。兴趣是看电视、组装家具。萌点:力大无穷,家具之类的装修物品全部都会,居家好男人。
  田欣——女,29岁,普通小白领。薇薇的同事兼闺蜜,死宅星人,淘宝星人,萌二元次星人。虽然年龄超~~大,但是外表看起来比陆薇还小,性子单纯可爱,梦想是嫁一个超级超级大大大帅哥!
  乐菱——女,?岁,外表看起来二十岁出头,小狐狸精,夜离的仆人,打扮可爱时尚,凡间的身份是宠物店职员。这一千年来照顾南弦的人,会治愈系法术。
  丛容——女,25岁,白领丽人,美丽大方,和季匀属客户关系。可真实身份却是只千年母犀牛。最讨厌运动,喜欢大吃特吃,千年都将减肥挂在嘴边,却从没实现过的家伙。似乎家里有些背景,自称来自西兕国。嗜好是幻化成美丽女人的样子勾引男人。
  襄影——女,外表17-18岁,当红明星,可爱动人的小萝莉,但真实身份却让人大跌眼镜……性子超慢,不喜欢的话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圈圈——母,外表是小仓鼠形态。喑喑小怪,最擅长的是逃跑和隐身,本文中唯一一个比陆薇还胆小的家伙。最大的特长和爱好是吃!吃量惊人,与娇小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喜欢卖萌和耍宝,最大的愿望是寻找到主人(其实n年前就被抛弃了,默)。
  vip章节31外篇·守梦人
  【一】
  宁晨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静的梦。
  梦里,那个男人站在她身边,朦朦胧胧依旧看不清脸,但宁晨觉得,他似乎比上次见面时高了些,身体也更健壮了些。此时此刻,他铁铜般强壮的臂膀就正环着自己,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甚至安心了许多。
  这……是在哪里?宁晨微微睁眼,试图环视周围的环境,却听他弯身对着自己耳边嘘了下,语气紧张且神秘,“不要回头!”
  他的声音很轻,可还是惊得宁晨一震,抖了抖身体瞪大眼睛,她似乎回过神来,只觉周围白茫茫一片,她和他在微微的颠簸中行进,一点、一点……她听话地不敢回头,却感觉到被他环着的后背在发凉,那凉意渗入肌肤,内脏,让她忍不住蜷起身子。
  随着前行,白雾渐渐消散些,宁晨这才看清,她们似乎在一辆老式的公交车上,男人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护着她,他在她耳边还在轻轻低语:“别怕,很快就到了……”
  宁晨感觉到有汗从自己额头滴下来,但是她不敢用手去擦,唯恐一伸手就触到恐怖的东西。她极尽所能地注视前方,视觉所能见的地方白雾消散,原来公交车正行驶在一段荒芜的泥巴路上,路的两边是荒芜的村庄,乌鸦时不时飞过,发出刺耳的叫声,嘎嘎——
  可村庄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车上,也静悄悄的,似乎只有她和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流过,道路越来越荒凉,宁晨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因为,路两旁的房屋庄稼逐渐消失,车居然驶进了一片墓地!与此同时,刚刚还悄然无声的车上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嘎吱,嘎吱……
  像是汽车要散架,铁片发出的声音,伴随的,还有奇怪的笑声,轻轻地,好像在宁晨耳边呼气般:“呵,呵!”
  宁晨害怕地闭上眼睛,难受地呼气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男人拥紧她,大声地提醒,“不要回头!不要看!”可是那声音实在太磨人了,它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呼气越来越重,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预示着下一秒汽车就要撞进墓地,宁晨难挨地左右摇晃头脑,终于忍不住猛地一回头,睁大了眼睛——
  “啊!!!”宁晨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冷汗淋淋,犹如在梦中一般。洗手间的丈夫林景然听见声响也赶紧回到卧室,拥住新婚不久的娇妻问:“怎么了?”
  宁晨抹了把头上的汗,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林景然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是不是丑媳妇要见婆婆太紧张了?”
  宁晨闻言捶了下丈夫,娇嗔道:“你才丑!”
  “快别想了,起来洗漱吧,不然赶不上车了。”
  “嗯。”林景然说完便重回洗手间继续洗漱,宁晨却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心微微发呆,想到梦里那张朦胧的脸,忍不住喃喃一句:“好久不见……”
  【二】
  宁晨和林景然赶到汽车站时,去落香村的汽车已经快要出发了。
  林景然老家在落香村,但他从小就跟着爸妈在城里长大,更是在这座城市与宁晨相识相恋,牵手双双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对于这个老家其实印象并不太深。但自十年前,他父亲失踪后,林景然的母亲也就心灰意冷地回了老家落叶归根,从此再没回过城里。是以这次林景然和宁晨注册结婚,怎么说也得带新媳妇回去见见婆婆,让年迈的母亲喝上一杯新媳妇茶。
  宁晨本来对这次回去见婆婆也是极为重视的,却因为早上的那个梦弄得筋疲力尽,小两口急急忙忙赶到车站时,终究有些晚了。因为是提前售票,一车人只剩下宁晨夫妇还没上车,司机眼见他们两人急急忙忙赶过来检票,猜到是最后两位乘客,半带抱怨地嚷嚷:“快点快点,就等你们了!”
  林景然一边道歉一边在前边检票,宁晨则顺着那声音看去,霎时一惊。那上了些年代的小中巴车不正是早上梦里见到的那一辆吗?瞬间,梦里那么恐怖的情景和骇人都声音都冲进了宁晨的脑袋里。
  嘎吱、嘎吱……宁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眼睛则死死盯住小中巴,似乎下一秒这车就真会垮掉一般。这边林景然也发现了妻子的异常,回头问:“怎么了?”
  宁晨稳了稳情绪,颤着手指着那辆中巴车,“为什么会是这种车?”她一直以为去景然老家的车是那种旅游的豪华大巴,可为什么…偏偏和梦里的一样?
  林景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落香村是小地方,比较偏僻,路也是泥巴路不好开,又窄又颠,只有这种小车能进去,你就忍忍,乖~~”
  “泥巴路……”宁晨听老公这么一说,想起梦里那开往墓地的颠簸小径越发紧张,浑身都开始打颤。
  司机开始不耐烦了,“喂喂,怎么回事啊,到底走不走?”
  林景然见宁晨苍白的脸色也紧张问,“晨晨你是不是不舒服?哪疼~”
  宁晨自知这种时候跟林景然解释不清楚,干脆捂着肚子假装难受道,“我肚子疼得喘不过气,老公,我不想坐这车!”
  【三】
  最后,小两口在汽车站附近以五百元的价格包了个车回落香村。
  虽然一再祈祷是自己多心了,但途中风景还是与宁晨梦境中一模一样。这天天气很好,可在阳光照耀下的村庄仍然显得诡异非常,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宁晨只觉背脊一点点泛冷。
  一路上,庄稼地里、瓦房屋前居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包车司机老刘解释说今天太阳太晒,这又是午睡的时间,所以才看不到人。宁晨听着解释默了默没出声,她总觉得这趟落香村之旅闷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路行至王家庄时,前面的人却忽然多起来。宁晨见前面一群人围着什么,唧唧咋咋地讨论个不停,甚至把道路都挡完了。老刘自告奋勇下去看看,回来后忍不住啧啧摇头:“还好你们小两口没坐前面的旅游车啊,小姑娘你这肚子痛得太及时了!”
  宁晨虽然已猜到出了什么事,还是颤着唇问:“前面怎么了?”
  老刘道:“那车翻啦,连车子都散架了,哎…车上的人都被压在了铁架下面,不中用了……”老刘话没说完,就撇嘴摇了摇头。宁晨和林景然对视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因为这通意外事故,小两口一直到傍晚才到达落香村。林景然说母亲有早睡的习惯,这时候肯定躺下休息了不好打扰,商量着去舅舅新建的小洋房挤一晚上。
  宁晨虽然点头同意,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虽都说乡下人睡得早,但他们到达村庄时才六点过,怎么婆婆这么早就躺下了?而且景然常年住在城里,儿子带着新媳妇回来探亲,婆婆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也不等等就睡了?
  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宁晨也不好开口发问。随着老公去了舅舅的小洋房,又是访亲又是吃饭喝酒,忙忙碌碌到九点才回到舅舅替他们准备的客房睡觉,倒也没时间多想。
  睡前,林景然主动提及白天的事情,听他在那边开玩笑地说笑,宁晨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一些事情告诉自己的新婚丈夫。咬了咬下唇,宁晨道:“老公,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
  宁晨微眯眼,靠在老公身上幽幽道,“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当时医生都说没救了,我在抢救室连心跳都停了,我妈哭得死去活来,结果…后来又醒过来了。”
  身为医生的林景然听了没有大惊小怪,点头道:“你那是假死。”
  宁晨埋下头,捏着被子手心全是汗,“可后来就发生了些很奇怪的事情……我病好后总是能梦见一个男孩子,我第一次在梦里见他时,他大概和我差不多大,也就五六岁……过了些年,我再梦见他,他居然就和我一样慢慢长大了。”
  宁晨盯着老公的眼睛,说得有点紧张,“可是我一直都看不清楚他的脸,这么多年都看不清楚……”
  林景然闻言扑哧笑出声,拍了拍老婆的脑袋道:“别胡思乱想,心理学显示,有些独生子女小时候太孤单就会在梦里梦见小孩子陪伴自己玩耍嬉戏。估计晨晨你那场大病后觉得很寂寞,所以才会将这种情绪折射进梦里,梦见另一个自己陪自己玩。”
  “可是——”
  宁晨还想说什么,林景然已经打了个哈欠道,“明天还要去见我妈,快睡吧。”
  “………”宁晨望着已经躺下的老公,扇了扇嘴唇终究没再说出半个字来,她没有告诉景然,每次梦见这男孩子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比如今早的车祸。但好像每次,又是他提醒了自己,救了自己。
  想到这宁晨心里怪怪的,拉好被子也躺下来,不禁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句:希望今晚别再梦见你。
  【四】
  午夜,宁晨又开始做梦。
  这次,她似乎在一座陈旧的阁楼里,房间静谧而诡异。屋里一丝风都没有,但长长的窗帘却被吹得老高,可奇怪的是,它们刮起来又落下后,敲打在窗口的墙壁上却一丝声音都没有。
  宁晨好奇,慢慢走近窗帘去看,发现它竟是大红色的。除了窗帘,周围的摇椅、木门、窗棂都是鲜艳夺目的大红色。红色,如此热情而喜庆的颜色,在这间老式的阁楼里却显得压抑无比。
  宁晨注意到,摇椅上没有人,但它却不由自主地轻微摆动的,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此情此景,宁晨居然没有一丝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安静,没有一丁点声响的梦,就好像陈旧的老式电影,声带坏掉了,它就这么安静地播放着。
  就在宁晨伸手想摸摸摇椅时,身后却忽然传来叮地一声脆响,惊得宁晨的手又收了回去。她回头去看,只见蜿蜒而上的木楼下摆放着老式的大摆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对,它不像其他东西,是有声音的。
  宁晨蹙眉,一步步朝摆钟走去,眨眼间就见那人站在木楼楼梯口。与以前相同的,宁晨依旧看不清他的脸。见男孩子再次出现于梦中,宁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生气,她听自己问:
  “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回响在阁楼里,“是谁,是谁……”
  他歪了歪头,似乎也在思索答案,然后转身往楼上跑去。
  “别走!”宁晨看他消失在楼梯口,亟亟追上去,一转弯才发现自己上到了一个类似俯瞰的小平台,从平台上望去刚好是她刚才站的地方,此时摇椅依旧缓慢地摆动着,窗帘却不再被吹起。
  脚下的木梯咯吱咯吱作响,而不到十平方的小平台之上左右又各有两个楼梯。宁晨抬头,就见男孩正站在右边的木梯上,朝自己咯咯地笑。这还是第一次她听到他的笑声,鉴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笑声,清脆而响亮。她忽然觉得这笑声很熟悉,大脑思考之前人已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他屹立不动,似乎在注视着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在宁晨到达他面前之时,轻轻地举起了手,对着宁晨比了个“嘘”的动作。
  “汪汪汪~”忽然的狗吠声窜进耳里,宁晨睁眼,彻底醒了。她下意识往身旁一摸,被窝是冷的,景然早下了床。
  【五】
  宁晨随手批披了件外套下床,一个人悄悄转到外面就见偏厅还亮着灯。她大胆地凑上去,把门隙开个缝,就见林景然和他舅舅陈铭点着橘黄色的小灯在交头接耳,似乎商量着什么。
  “不行不行,你妈还是老样子。”
  “舅舅,你们这是迷信……”
  “不成,村长交代要是再出事就要烧了宅子!”
  宁晨听见“烧”字忍不住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但脚还是紧张地撞到了木门,嘭地一声响使得林景然和陈铭双双回过头来。
  陈铭喝道:“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