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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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一笔 更新:2023-04-14 23:30 字数:2272
如果齐灏的命运还能按着书中的走向,定是要称帝的,有个皇上嫡子做干儿子干女儿,她的身份必然也会水涨船高,这是李梓瑶乐意见到的。
不日收到魏冬玲回信,李梓瑶赶紧打开来看,到吃了一惊,原来魏冬玲也有了身孕,比自己还大上几个月份呢,可是书中明明说没有的啊,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有些纳闷,继续往下看‘你不在京中的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躲开了反倒好些,不然端王爷必然要牵连其中。对了,有一事倒是我们都未曾想到的,甄姑娘被纳入了二王爷府上,许以侧妃之位,她堂妹虽为二王爷正妃,可风光亦盖不住她……’
不曾想甄夕络避了那么久的宿命依然没避开,但齐熠比前世更重视她倒是真的。
于此时,李梓瑶想到的却是那位甄夫人,曾被自己夺了命的甄夫人。
即使齐灏将她放在心上,李梓瑶仍时不时觉得落寞,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落寞,而是不安稳。越是太平,想起甄夫人的死因越是害怕。尤其是在夜里,她不曾对任何人讲过,自己做噩梦的频率似乎比在京中还频繁了些。
以为会慢慢遗忘,可却渐渐清晰,它成了心病,是病,却不敢找人医治。
后山亭外有一处与别那不同,土层有翻过的痕迹,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李梓瑶曾在其中埋过一只珠花,仿的甄夫人的头饰。这天她又来到了此处,静静站了许久,道:“甄夫人,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对不起,你可能临走时都不知道,”李梓瑶弯下了腰,“都不知道是我取了你性命。”
将土层刨开,珠花裹在锦帕中,除了沁人的凉意,其他与刚放入的那日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取下脖颈上带着的玉,穿过来之时便带着的玉,原主娘亲自去求的那块,保佑自己女儿的,想必这个福分已被自己继承。将其裹入锦帕与珠花一起葬下。双手合十,虔诚道:“抱歉的话就不多少了,没用。如果有来生,把我所有的福气都给你。原谅我想抛下尘垢轻轻松松的走这一生。”
深深的鞠了一躬,方才起身离去,却不知这一幕都落在了前来寻她的齐灏的眼睛里。
第83章
李梓瑶离开后天空中飘起了小雨,等齐灏回到书房,衣服都湿透了。
福安跟在他身后几次张口,又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见王爷自顾的走在前面,神色阴郁,他有些担心。唉,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别再出岔子喽。
“王爷,今儿晚上在哪用饭啊?”待齐灏泡了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服,福安悻悻的问。
却见齐灏正束腰带的手一顿,“你先出去。”看样子是想一个人静静。
“唉。”福安弯腰抬眉道了句:“王爷,王妃现在还有着身子……”算是一个提醒,他一直跟在齐灏身后,自然也听到了那个真相。
“本王知道,下去!”齐灏暴怒。
“是。”福安再也不敢多说。
福安合上了门,弯着腰立在门檐下,看屋外雨势越来越大,滴落在坑洼处,溅起了好些水泡。想来那方锦帕也得被侵湿咯,可怜了那质地上好的羊脂玉。
齐灏瘫坐在椅子上梳理思绪,不敢想李梓瑶竟然杀了甄夫人。
为什么?她想将甄夫人与甄夕络赶走可以理解,对自己没有同意,但她也不能将人赶尽杀绝,难不成所有不顺她心意的她都不能留下吗?甄夫人如此,皇后亦如此。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恶事?
齐灏揉着有些微痛的太阳穴,想起她那时的异常怪不得甄夫人死讯传来时,她一场大病,怪不得再不敢入王府别院,怪不得是不是惊醒。
如果真是蛇蝎心肠,定不会这般表现,又想起她今日在后山的举动,也知她不可能无动于衷。自己手中也沾过人命,自知哪种是出于本心,哪种是出于无奈。
李梓瑶这样,定然不是存心而为,否则不会这般愧疚。可是依然无法接受她手中沾过鲜血,哪怕他做过同样恶毒的事,依然不能接受李梓瑶也是这样。
甄姑娘当时处境那般艰难,仍要顾全了甄夫人,李梓瑶明知如此,却仍做了侩子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这样阴沉的天里,齐灏也不禁涌出了股凉意。
我变得越来越在乎你,可却渐渐的认不清你。
你那时欢脱任性,便是惹出了什么乱子,也直白的可爱。
可如今才知道,你也是会杀人夺命的。如果皇后之事能以诺诺为借口,甄夫人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齐灏静坐了许久,阴雨日天本就暗的早,待他回过神时,外面已无光亮。
“福安!”齐灏朝外面喊了一声。
福安推门进来为齐灏点了灯,见齐灏眼中已有血丝。
“你去到后院说一声,今晚我就不过去了。”他一时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李梓瑶。
福安应下了,慢慢退出房间,眼睛里也染上愁苦。
……
“哟,福公公来了。”墨笙老远瞧着有人执着伞过来,让他在门口拖沓了两下,就要将人往屋里带。
“墨笙姑娘,奴才不进去了,劳烦姑娘与王妃说声王爷今晚还有事,就不过来了。”
待墨笙将这话交待给李梓瑶,李梓瑶是有些意外的,自从怀了这孩子,齐灏每天都要来瞧上一眼的,今儿白天没来,想着夜里定是床会过来,谁知竟不来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却瞧见了他,单脚屈起踩在床边,背倚床柱,眯着眼,头一歪睡着了,像是等了很久。
不过睡的似乎不沉,眉间紧皱,十分不安稳。
李梓瑶坐起的声音虽轻,还是将他吵醒了。他睁开双眼,见李梓瑶的肚子已微微隆起,没了刚醒来的迷糊,站起身来一个跨步将木衣架子上的棉衣取来,为李梓瑶披上。
李梓瑶睡下的早,醒的也有些早,此时雨还未听,她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便向窗外看去,天仍是昏暗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她打算往里挪了挪,好让齐灏坐进来暖暖身子,却被齐灏按住。
“我不坐进去了。”他有话要问,还是面对面来谈比较合适。
李梓瑶果然没再动,齐灏回道:“来的有一会儿了。”
这种专门等着自己醒来的感觉很古怪,李梓瑶下意识的不安,自动默了声,等齐灏开口。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齐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