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强点头：“是的，虽然不是全部原因，但也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们的老校长认为要保持东川中学足球队在安东省，以及全国范围内的竞争力，初中就是很重要的。要不然老胡在小学辛辛苦苦培育的小树苗，到初中三年被糟蹋了，那根本就到不了我手上。”
  林学义笑：“翟老校长真是为东川足球操碎了心！刚才退队仪式，我们的摄影师还在看台上拍到了他呢。”
  李自强也笑起来：“他经常来看球队的训练和比赛。现在退休了，有更多的时间，这里就跟他第二个家一样。”
  “老校长身体看起来挺硬朗的，精神也很好……”
  “他自己说的，只要让他看球，他就百毒不侵，足球是他的返老还童药啊……”
  ※※※
  最后的采访在祥和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了。
  《进球》网拍摄团队收拾好东西，和李自强告别，离开了东川中学。
  从正门走出来，林学义回头看向东川中学的大门，以及大门上方和左右挂满的横幅标语，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前年网络上的一个热点事件。
  有人——应该是一个以前不怎么关注青少年足球，甚至都不怎么关注足球的人——拍了一个短视频。
  就是站在自己现在这个视角，拍摄东川中学大门口挂得密密麻麻的横幅。
  边拍还边批评：“……一个中学成天把十年前的毕业生的名字挂在自己大门口，天天蹭热度搞营销。脑筋都花在这些争名夺利上了，还怎么可能搞好足球？”
  然后给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上。
  一开始还真就引起了一些不明真相，或者说和视频博主一样完全不关注足球的短视频用户的跟风批评。
  在这些人的留言里，东川中学变成了一个消费毕业生名声、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垃圾学校。
  其实这个短视频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因为这个视频博主也不是什么网红，他的粉丝也就不到一千个，发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引起除粉丝之外的关注。
  直到过了两天，这个视频被某位球迷发现，就跟发现了宝藏一样，转发到全网进行批判。
  然后引来更多球迷对这则视频的声讨和嘲讽。
  还有球迷制作视频反击这位视频博主，同时也是一种科普，告诉那些还不太了解东川中学有多牛逼的人们，东川中学在中国校园足球界，乃至中国足坛，都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人家那些横幅标语上说的可不是在吹牛逼，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一所普通的全日制高中出了四个国脚、两个巨星，就是如此厉害。
  你觉得是吹牛？
  那是你的格局太小，你对东川中学的了解太少。
  你嘲讽东川中学往脸上贴金，大家就嘲笑你无知无畏像个杠精。
  参与进来调侃、嘲讽和靠谱的人越来越多，还出现了各种二创、三创的。
  东川中学就这么莫名其妙出圈了，就连不看球、不懂球的人在那段时间都从各种途径高频次地知道了“东川中学”的名字和事迹。
  甚至连央媒官方也跟着下场，告诉大家在中国有这么厉害的一所国家级足球示范高中。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其他足球示范高中都没有东川中学这么“显摆”？
  谁叫东川中学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老校长呢？
  是他将东川中学失落已久的荣耀重新捡起来，擦拭掉灰尘，把那块牌匾挂在学校正门外。
  作为一手恢复了学校光荣传统的老校长，炫耀炫耀怎么了？
  门前横幅挂满已经成为了东川中学的象征和传统。
  林学义突然说：“再给大门补个空镜吧？”
  “啊？还补？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拍了吗？”摄影师很意外。
  林学义指着校门后方的天空，那里还有落日余晖，晚霞漫天：“我觉得这一幕很美，适合做咱们纪录片的片尾最后一个画面。”
  夕阳倒映在学校大门对面的居民楼窗户玻璃上，金色的光芒反射过来，照在东川中学校门前密密麻麻犹如经幡一般的条幅上，仿佛舞台的聚光灯。
  有风吹过，条幅哗哗作响。
  三月底的东川，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寒意已经褪去，春天和温柔的晚风一起来到。
  第2001章 不是梦
  “张清欢举手向队友要球！他已经就位！球被传过来了！”
  看着滚来的足球，张清欢左右环顾，先观察了一番。
  接着他做出要直接向右边传球的架势，引得在他身前的皇家卡特洪防守球员把重心转移了过去。
  他再突然将足球停向自己身体的左侧，同时半转身向左边突破！
  看台上响起巨大的欢呼声。
  张清欢很享受这样的欢呼。
  这会让他有一种正身处舞台中央的满足感。
  他能用自己的技术取悦球迷，赢得他们的欢呼和爱戴，在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中，他仿佛世界之王！
  闪开了空间的张清欢并不打算继续带球突击，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一条通路，从他这里到对方禁区里的通路。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足球直着推过去……
  就能创造出一次绝好的机会！
  他看到了那个正在前插空当的身影，是他在锋线上的好搭档卡洛斯·托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