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讲理 第95节
作者:
猫三闲 更新:2024-01-12 17:13 字数:2887
“陆先生帮我赚钱了,值得。”
陆卓衍手指漫不经心地勾下她的毛衣领口,挑起眉梢,有种从容不迫的坏劲儿,“说,怎么补偿我。”
棠月有点懵,“啊?什么补偿?”
陆卓衍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眼皮一掀一瞥,尽显撩拨。
他语调轻慢,“每天一个吻,因为你拔牙,不能接吻,我该怎么拿回损失呢,棠小姐。”
棠月盯着陆卓衍看了几秒钟,平静的眼底暗潮涌动。
“之前你多亲的量,足够补回这几天了吧?”
陆卓衍不动声色地逗着她玩儿,把头埋在她白皙纤长的颈窝里,嗅了嗅,嗓音喑哑,带着哄,携着诱, “我想稍微……品尝一下棠小姐,行么?”
棠月忽然睁大眼睛,察觉到湿湿热热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下颌,脖颈,以及领口被拉下后,被冷风吹得一瑟的锁骨。
转瞬,温热柔软的琢吻,落在上面。
激起皮肤酥酥麻麻的痒意。
第53章 不讲理
棠月不言不语, 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撑着他胸膛的双手没怎么用力。
陆卓衍把这当作默认。
早在他懂得性的时候, 就是克制的,跟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会做春/梦。
梦境里的人多半是张没有具体五官的脸, 是靠着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堆砌出来的假象。
但是仅凭这种幻想出来的缩影,就足够让人血气上涌,欲罢不能。
何况是懂得喜欢之后, 梦境里会出现的人,悄然变成了她。
陆卓衍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梦里的棠月时, 说不恐慌的假的。
那时候棠月还在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哥哥。
虚伪的、装模作样的。
摒弃所有的虚妄后, 讥讽的……
这些全部在梦境里化作了真实的棠月。
与自己坚硬的骨骼相比,她那么柔软、那么小,使得他几乎不敢用力。
仿佛轻轻一碰, 就会把她折断。
梦境和现实不同, 梦境里无论多么真实,他都不能感受到温度。
而现实中, 只需将棠月揽入怀中, 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温度的重量。
是带着香味的。
一颗心承载了密密匝匝的满足,就像现在。
陆卓衍张嘴, 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 轻轻慢慢的语调里带着哄。
“棠月, 我不尝多了。”
“剩下的……”
“等你好了,我再尝……”
话音刚落, 陆卓衍察觉到怀里的人紧绷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过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还不够他们去发展更多可能,除了接吻和拥抱,来不及去更多探索彼此的身体。
陆卓衍得到了真正的首肯,手臂拖着她的臀,稍稍用了三分力,将她抱起,听见棠月不安地嗯了一声。
“你好轻。”
“嗯,有点。”
陆卓衍抱着她,另只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咱们长点肉,成吗?”
棠月思忖片刻,没头没尾地问,“硌到你了?”
“不至于,只是你胖点更好。”
他散漫地回答,走到沙发,用脚拨开沙发上的元宝,元宝像是被踩了尾巴,喵呜一声,快速逃到猫爬架上,只露出一双竖瞳,警惕地盯着陆卓衍。
从猫猫拳里得到解救的布鲁,疑惑地到处找元宝,看见它去了猫爬架,又贱兮兮地跑过去,在猫爬架下面汪汪好几声。
“布鲁,闭嘴!”陆卓衍分神低吼一声,被打扰的不满尤为明显。
布鲁立马噤声,目光一会儿望望元宝,一会儿又看看主人们,对主人们充满了好奇。
“过来,坐我腿上。”
原本陆卓衍靠坐在沙发上,为了克制自己,一条手臂横在沙发靠背上面,手松松懒懒地垂着,只用另只手虚扶着棠月的腰。
棠月的羽绒服早在进屋时已经脱掉,现在身上的毛衣,陆卓衍用牙尖叼着领口,寸寸上移,过程缓慢。
折磨自己,也折磨棠月……
棠月脑子有片刻的发懵,双眼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像练了缩骨功似的,手臂从袖子里一缩,胳膊钻进了衣服里。
见状,陆卓衍猛然深吸一口气,眼底晦涩难辨,贴着腰的手,换位到她的衣摆,扯着衣角往上举,毛衣被剥去大半。
清瘦手指捏着领口一拉,带着她体温的毛衣与之剥离,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t恤。
纤细的胳膊从袖子里露出,白t恤空荡荡地笼着她单薄的身体,纤瘦得不行。
屋里开了地暖,一室温暖,她却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身体。
就像是单薄的蝴蝶,震动了一下翅膀。
陆卓衍藏着股狠劲儿,拿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手指慢条斯理地游移,指腹经过下颌。
食指轻轻弹了下耳垂。
激得棠月瞪他一眼。
陆卓衍捏了捏她的指尖,目光像在欣赏一件心爱的瓷器,眼皮一掀,冷光闪现,发狠地吻了上去。
嘴唇沿着指背探寻地路径,一点一点地亲吻,细细密密,温温热热,所到之处皆炽热。
空气里弥漫着细小的水渍声,与压抑的呼吸。
棠月被推倒在沙发上时,睁大双眼,眼尾发红,心底涌起慌张,耳畔响起剧烈的心跳声,声声如鼓。
原来人对未知充满紧张与探寻欲望时,会自动屏蔽所有干扰的声音,只能听见心跳声。
不知是她的,还是陆卓衍的。
或者都有。
周身都是清淡的白茶香味,棠月觉得自己像是被小狗拖入地盘里,用自己的气味将她标记了。
头发散落在柔软的沙发上,一片乌黑浓稠。
陆卓衍倾身追随。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他发亮的眼眸,幽幽森森,里面染着克制的情/欲。
棠月不自觉地抬起手,去抚摸他的眉眼,拇指轻轻刮蹭着他的太阳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明明说过会对他好一点,却又总是爽约。
这人一定是恨死她的。
只是还在隐忍着。
分开的六年,她模仿着过去陆卓衍的为人处事,试着真诚地去笑,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每次在人群里获得一点成功,她就会想“自己终究不是陆卓衍,怎么模仿都只是个失败的赝品”。
手被捉住了,指尖传来疼痛,他咬着她的手指,出声警告,“棠月,专心点。”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有点坏,有点狠。
“再分心,我就动真格的了。”
黑暗中,棠月揪紧了他的头发,脖颈紧绷着,仰头望着天花板,忍耐着锁骨的钝痛,轻轻点了点头。
从始至终,棠月都没有吭一声,连回应都没有,陆卓衍紧盯着她过于冷静的脸,心底的失望滋生蔓延,很快这种情绪变得苦涩。
连动/情的喘气声都不曾给他,陆卓衍是个骄傲的男人,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特别的伤自尊。
亲了一会儿,摸了一会儿。
在她的腰上流连片刻,冷谑地凝视着她。
陆卓衍抽身离开,心底叹了口气,把她卷起的白t扯下来,衣服盖住了她侧腰的吻痕和牙印。
棠月思绪紊乱,眼神涣散,细细慢慢地喘着气,垂落在沙发边沿的手背,正被布鲁轻轻舔舐,有些痒。
坐直了身体的陆卓衍,扯过一张小毛毯,该在她身上。
良久,他问,“吃东西么?”
情绪消耗殆尽的棠月,缓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回应。
陆卓衍瞥了她一眼,眼神晦涩,起身去厨房,看着不带丝毫留恋。
吃饱就走的渣男。
棠月骂了一句。
“渣男”陆卓衍从电炖锅里盛出一碗花胶鸡汤,这是他出门前就设置好时间开始煲的,煲了四个小时,营养全部都融进了汤里。
又从另一口锅里,装了一碗小米粥。
从小照顾陆卓衍的保姆很会做饭,有几年陆笙笙和傅霆都很忙,经常出差,他和保姆呆在一起的时间多。
想给百无聊赖的生活增添些许趣味,陆卓衍便央着保姆传授了他一些厨艺。
只是没料想到,无论是在慈山,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