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咽下脱口而出的臭骂，露出一个笑：“可以呀。”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压力了，”齐团团真诚道：“就当是给我一次锻炼的机会啦。”
  尤立狐疑的看了眼齐团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而且现在的情况也顾不得他多想的。
  尤立难得真诚道：“拜托你了。”
  齐团团敷衍的“嗯嗯”点头，等尤立离开了，他才重新打开微信。
  此时，褚墨见他久久不回消息，已经发过来好几条了。
  【齐团团】：公司里面有坏人！
  【褚墨】：怎么了？受欺负了，谁欺负你了？
  【齐团团】：哎呀，没有没有，嘿嘿，我已经想到办法啦～
  【褚墨】：确定没什么问题，告诉我也没关系。
  【齐团团】：真的没有啦，我去忙了，拜拜～
  另一边，褚墨皱眉看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起身出了办公室。
  齐团团正在读策划案的具体要求，就感觉原本还有小声说话的办公区突然神一般的安静下来。
  怎么说呢，如果齐团团上过人类的学校的话，就知道，这种情况像极了吵吵闹闹的自习课上，班主任突然从后门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一样。
  不同的是，教室里只剩下翻书写字的声音，而办公室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齐团团好奇的抬头去看，就和褚墨来了个对视。
  对方显然刚从办公室里出来，为了方便签字，衬衫挽起来一点，露出线条漂亮的手臂。
  在齐团团看过来后，他目光柔和了下来，对着齐团团笑了一下。
  齐团团也对着他龇了龇小白牙，想问什么，又看了眼周围都低着头疯狂假装自己很忙的同事们，只好用口型问：“你怎么了开了？”
  褚墨启唇：“来看你。”
  齐团团捧着脸美滋滋了一下，对着褚墨挥挥手，示意对方快点走吧。
  偷偷抬眼看到两人互动的方启：“……”
  怎么说呢，虽然他之前猜到了一些，但是，没想到……褚总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以后谁说褚总总是特别严肃，方启一定第一个反驳。
  嗯……不过这两人的互动，有点闪瞎他的狗眼了。
  方启又偷偷看了眼周围，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和自己一起偷看的同事，然而很可惜，大家都比较胆小，一个个生怕和褚墨对视上，恨不得脸都贴在电脑屏幕上才好。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这“精彩”的一幕。
  方启注意到齐团团对褚墨挥手，像是要让对方离开，他松了一口气，再不走自己颈椎都要断了。
  褚墨原本有些担心齐团团受到欺负。过来给老婆撑腰，现在见对方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就放心了。
  至于方启的小动作，他也注意到了，不过全当做没看见，他可从来没想过隐瞒和齐团团的关系。
  只不过这是齐团团要求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脚步声慢慢走远，终于，第一个勇士抬起头，用力舒了一口气，其他人听到动静，一直僵硬的动作终于得到缓解。
  不过他们也不敢太放肆，虽然褚墨杀个回马枪的几率不大，毕竟对方来这里已经让他们足够震惊了，但是他们还是心中有所顾忌。
  “褚总怎么会来咱们这里？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谁知道啊，他之前也没来过。”
  一个个小声好奇，方启按耐住想要八卦的心情，心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不能说出来的感觉，还怪难受的。
  他扭头看了眼齐团团，后者美滋滋了一会儿，就低头重新看起电脑了。
  齐团团继续看策划案，然而，他发现……虽然他每个字都看得懂，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
  齐团团这会儿清晰的意识到他压根不会做这个，也是褚墨来得早，要是晚上一会儿，估计就能看到蔫巴巴的齐团团了，
  不过褚墨虽然没能见到，但是正好在看齐团团的方启却注意到了，他想了想，起身走了过去。
  方启坐下，好奇道：“你愁什么呢？一直在叹气。”
  “好难啊。”齐团团抱怨了一句，把目光放在方启身上。
  方启：“？怎么了？”
  齐团团当然不会跟尤立一样不要脸，直接让别人给自己做，其实他大可以不做，但是他已经有计划了，可不愿意让自己的计划中道崩阻。
  于是，齐团团向方启请教道：“你知道这个要怎么做吗？给我一点小小的思路呗。”
  虽然有思路他也不一定能做出来，但是，起码有方向了，总比现在这样无从下手的好。
  要是别人，方启肯定觉得麻烦，但是是齐团团的话，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于是，很好脾气的看向电脑桌面，然而，越看他眉毛皱的越厉害。
  齐团团看的心惊胆战：“这个，很难吗？”
  难道是不难，至少方启能做出来，但是问题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从吴特助那里得知，这个策划案好像给尤立了，怎么会到齐团团手里？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原因，更何况，方启也不傻，他看了眼尤立，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这个，我不会。”
  齐团团肉眼可见的失望。
  方启轻咳一声：“但是我觉得，这个策划案今天不加班肯定完不成，你要不……带回家里做？说不定就有思路了，毕竟眼看就要下班了。”
  带回去，肯定有机会让褚总看到，到时候……
  啧啧，方启越发的觉得尤立实在是太蠢了，难道没发现齐团团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实习生吗？
  虽然方启的话逻辑有些奇怪，还像是引导齐团团把工作带回去做一样，但是，谁让他是跟齐团团说的，这方面对方确实没什么弯弯绕绕的想法。
  而且，齐团团想到回去之后，他可以找褚墨帮忙呀，褚墨应该会做这个的吧？
  想到这里，齐团团赞同的点点头：“好的好的，就是……那可以给我看看以前做过的策划案吗。”
  齐团团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新的东西不会，可以研究旧的嘛，好歹有个方向。
  这个方启自然答应了，没一会儿就发了不少案例过来。
  这些案例也不需要保密，可以随便看，而且就算需要保密，想来也不需要对齐团团保密。
  于是，齐团团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看案例，看了之后，他感觉脑子里大概有点思路了，就先把自己的想法记下来，因为他不确定，所以打算回去问褚墨。
  ——
  “策划案。”褚墨听了齐团团的话，微微皱眉：“这个工作应该不会让你来。”
  齐团团给褚墨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褚墨，你果然料事如神。”
  褚墨刚刚绷起的脸被他的逗的笑了，伸手揉揉齐团团的头发：“别闹，快说怎么回事。”
  齐团团于是便把事情说了。
  褚墨越听脸越黑，最后直接道：“自己的工作都需要别人来做，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齐团团这个当事人反而不怎么生气，还反过来安慰褚墨：“哎呀，别生气啦，我都说了，我已经想好办法啦。”
  褚墨表情还是不太好，问道：“什么办法？”
  齐团团简单粗暴：“当然是在策划案上写上我的名字啊，哼哼，我做的东西，才不便宜他呢！”
  褚墨好笑：“这是什么办法？你还是太善良了。”
  齐团团挠挠脸颊：“可是他什么好处都没有拿到，不就是惩罚了吗？”
  褚墨：“惩罚？不让有的人痛算的了什么惩罚。”
  齐团团捂脸：“哎呀，褚墨你的表情好可怕啊。”
  褚墨：“……”
  他气的伸手捏捏齐团团的脸：“我是为了谁，嗯？”
  齐团团连忙讨好他：“为了我为了我。”
  褚墨松手，揉了揉他的脸颊：“你呀，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齐团团不太服气的鼓了鼓腮帮子，他才没觉得他受欺负了呢。
  褚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怎么想的，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了，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
  齐团团连忙咧着嘴巴，把自己的想法给他看。
  褚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想法了，毕竟齐团团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基础，他已经做好替齐团团把策划案做完的准备了。
  没想到齐团团已经拿出了完整的想法。
  怎么说呢，想法确实稚嫩，但又让褚墨有些经验。
  他伸手揉揉齐团团的脑袋，夸道：“挺聪明。”
  齐团团原本还有些忐忑，大概就是老师当着自己的面检查作业的感觉，听到老师……不是，褚墨的夸奖，他立刻得意的仰头：“那当然啦，你才发现呀。”
  褚墨笑了：“不过细节上有点小问题，不过你第一次做这个，也能理解，过来我教你改。”
  齐团团立刻小脸严肃的进入工作状态。
  褚墨第一次见他这样，有点新奇，伸手戳戳齐团团的小脸，被对方一脸严肃的警告：“我在工作，你别捣乱。”
  褚墨收回手：“好。”
  虽然已经有了完整的想法，但想要落实下来还是有很多问题，齐团团做完之后，又给褚墨检查了一下，褚墨帮他改了一些，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
  看齐团团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褚墨心中燃起一团无名之火，如果尤立在他面前，他可能会直接把对方烧成灰。
  ——
  一早，吴特助就被褚墨叫到了办公室，他满头雾水的看着黑脸的褚墨。
  与此同时，齐团团拿着新鲜出炉的策划案来到公司。
  方启观察他的神色，看起来心情挺好的，又问：“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做完了。”齐团团美滋滋：“多亏你提醒我回去做，不然我肯定不会做么快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