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圈养了全天庭 第1节
作者:扶苏与柳叶      更新:2023-04-15 01:25      字数:4009
  本书由 妳の姐不稀罕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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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圈养了全天庭
  作者:扶苏与柳叶
  文案:
  车祸丧生还能活?这是看我怨念太深?
  既来之则安之!各路神仙显神通!
  只是一点不大对。
  我好像要被这个撒娇精附体的狼崽子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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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诸天神佛都住进我家蹭吃蹭喝系列#
  永远都如江湖骗子一般街头卖丹药的太上老君,强迫症版观世音,靠写小说来赚取外快的腐女版嫦娥,以及一只梦想着成为熊猫的火眼金睛兽......
  还有一个始终虎视眈眈靠卖萌撒娇上位的狼崽子版小攻。
  诸天神佛齐上阵,这日子怕是想不热闹也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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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后,有人问及楚辞圈养全天庭的感受。
  小影帝微笑:在那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精神病院院长。
  他家小攻:没事,你圈养全天庭,我圈养你。
  阅读指南:
  1,神佛设定部分沿用自作者的另一部红楼同人。
  2,年下年下年下,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小攻只在小受面前装纯良,实际上是只狼崽子,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娱乐圈 传奇 甜文 爽文
  主角:楚辞、秦陆 ┃ 配角:阎王爷,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及其他 ┃ 其它:全天庭
  作品简评:车祸丧生之后还能活?重活一世,这群总是在嗷嗷待哺求喂养的神仙们都是什么鬼?总写他同人文的嫦娥、网瘾老年太上老君、扬言要给他捏个男朋友的女娲,各路神佛齐上阵,这条影帝之路走得实在不清闲啊……本文语言诙谐、情节紧凑,个性鲜明的神仙和内心温柔而坚定的主角一起走过重重磨难,最终踏上演艺圈的成神之路。年下的设定和攻受之间的互动更是本文的亮点,主角现身说法,告诉你狼崽子是怎么将人一步步拐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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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生一遭
  楚辞的这辈子结束的很仓促,简直像是迫不及待在这段不过二十来字的句子末尾画上了个还滴着墨的圆,以此来充当个潦草而应付的句号。
  他从那具被撞得七零八碎、惨不忍睹的身体上脱离出来,眯起眼打量着下方的自己,脑海中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撞得这么惨也还这么貌美如花,我果然是天生丽质。
  的确,他的四肢五骸都已经残落的不像样,可一张脸却居然没有受什么伤,也就是添了几道划痕。面容白皙,清秀的五官又沾了尘土,紧紧地闭着眼时让人的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令将他费力地从车的残骸里拖出来的医务人员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
  “就是,这孩子生的挺秀气,看着年纪也小,怎么偏偏出了这种事?”
  来处理事故现场的警察咋舌:“那大货车的司机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了,应该是晕了头,这才将车整个轧了过来。可怜这孩子开的只是辆不起眼的小夏利,哪里禁得起超载了几吨的大货车的冲撞?”
  这不,眼下都被辗轧成豆腐渣了。
  闹出了人命的货车司机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直呆愣愣站在一旁,听了警察此言,忽然一声号啕,将头在他的货车上使劲儿撞起来。
  在场的人只当他是受的刺激过大,谁也无空去管他。只有楚辞飘在一旁,一时间倒生出了几分兴趣,想听这个将自己送上了黄泉路的家伙到底在嘟嘟囔囔些什么,便顺势飘落到对方身旁,凑上了耳朵。
  谁想那司机却是泪眼模糊,两眼里都是通红的血丝,失了魂魄般靠在车上自言自语:“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你呀......”
  楚辞的心里,突然便涌上了些许异样感。
  然而他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了,再计较这些也毫无作用,他于空中回顾自己这短短的一生,恍然发觉,自己怕是连个下葬的地方也没有了,更不要要说去阴间之后有什么香火供奉。若是不得转世,只怕他只能当个饿的头晕眼花的孤魂野鬼了!
  这也着实太过悲惨了些。简直是地里零落凄惨的小白菜,可怜兮兮的无人疼爱,让人想想都要落下两行清泪来。
  还未等他于一旁自怨自艾完,大地却忽然颤了颤,脚边的小石子也随之分崩离析。紧接着,这沥青的公路竟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口将正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的楚辞吞了下去!
  楚辞:......
  好了,这下我连吃不饱的孤魂野鬼都没得做了,真是非常棒。
  所以都说了,豆腐渣工程要不得!
  他紧紧闭着眼,也不知在这无尽的洞中向下坠落了多久,只感觉耳畔始终有呼呼的风声刮过。楚辞一向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主儿,在这过程中还有时间慢条斯理地想:该不会是阎王爷看上了我,想学冥王哈德斯抢夺春神那般将我抢过去当冥后吧?
  那可不成,古典神话中的阎王爷一向生的青面獠牙体壮如牛,跟钟馗似的,是个肌肉虬结的中年大叔。他好歹也是朵娇花,怎么能这般扎根到牛粪上呢?
  不成,绝对不成!
  兴许是偷听到了他心内的这个想法,这无底洞忽然抖了抖,洞壁齐刷刷地战栗起来,紧接着毫不留情,一下子便将他甩了出去。
  各色灯光一下子旋转着刺入了眼帘,楚辞将一双眼闭得更紧,半晌后才慢慢睁开来,心中腹诽:不过是想了一想罢了,怎么还吐了呢?
  再睁开眼时,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又立在了生前曾站过的地方。霓虹灯于城市的高处睁开一只眼打量着他,将他的身上都披离上了一层模糊而绚烂的光晕,而他就站在这一圈高楼大厦之中,手中紧紧捏着一张银行卡。
  可是他应该已经死了。
  楚辞花了整整一十五分钟来思索这个问题,这过程中,无数刚刚下班的精英白领自他身畔鱼贯而过,个个皆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着他——这孩子生的实在是好看。眉目如画,腰细腿长的,看上去简直像是从漫画里撕下来的人。
  可好看归好看,神情却有些呆,那种呆滞的气息简直像是整个粗暴地糊了上去,再加上他始终眉眼不动,连眼睛都没怎么眨,看起来便愈发多了几分痴痴的意味。
  真是可惜了。
  他们心中暗暗一叹。
  生的这么好的孩子,居然是个痴傻的。
  痴傻儿楚辞反应了半晌,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自己这是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到了二十二岁生日的这一日。这一日于他的前世里绝对是最浓墨重彩令人难忘的一笔,每每想起来都觉着心中快活得像是揣了一窝撂蹄子的小鹿。
  然后上天垂怜,居然又给了他一次重温的机会!
  楚辞整了整衣襟,这才迈开步子,向着那栋大楼走去。
  风云已经是资产过亿、成功上市的大企业了,不仅于房地产上牢牢占着鳌头这个位置,且也擅于做商厦项目,撑起了这座城市中百分之三十的高楼大厦。每天妄图与他们攀上关系的,也着实不算少数。
  或是小企业慕名而来、寻求合作的股东,或是起了些旁的心思妄图攀些私交的杂碎,或是带了纤腰窈窕盘正条顺的女儿或侄女儿过来的老板......接待小姐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看惯了人眼色的。
  可偏偏,今晚过来的这青年生的一双沾染着桃花的眼,眉峰一挑,带了些笑意,莫名便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目光来。他的声音也是懒懒的,眼睫密密地盖在眼睑上,让她的心也像是被那眼睫拂过了,瞬间酥麻了一片。
  “我找秦董。”他含笑道。
  接待小姐被他这么一看,整个人都像是瞬间浸入了一滩微微热烫的温泉水中,连原本有些皱巴巴的心都熨帖了起来。她好容易才从这晃花人眼的男色中脱身,艰难道:“若是没有预约的话......”
  “不需要预约,”青年的手于接待台上笃笃敲了几下,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味道,指关节白皙而纤长,“他是知道我要来的,可以直接上去么?”
  “这......”接待小姐有些为难,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上去请示,“可以让这位先生去见秦董么?”
  她掩着话筒,应了两声,随即方对楚辞道:“先生,这边请。”
  “原来是秦少爷啊......”引着楚辞去电梯那边时,接待小姐不禁笑道,“少爷也着实太客气了些,来自家的产业,哪里还需要通报——”
  “我不姓秦,”楚辞垂下眸子,冲她勾了勾唇角,“我姓楚。”
  万般话都被这一句硬生生堵进了喉咙里,接待小姐瞪大了一双杏眼,一时间竟讷讷无言起来。半晌后,方赔笑道:“楚先生,真是抱歉。”
  显然是瞬间脑补出了一系列“子不认父”“豪门恩怨”“小三上位正室避退”“私生子登堂入室”的狗血情节。
  被称为秦董的秦海业已经靠在他的真皮座椅上,微微阖着眼,手中把玩转动着两个通透无瑕的白玉核桃。他的两鬓都已斑白,眉目间透出些高居上位者的威严来,隐隐地听见了有人走进来,方才睁开一点眼:“来了?”
  “秦叔叔。”楚辞唇角也挂上了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是凉凉的,丝毫也未落实到眼睛里。
  “来做什么?”秦海业又重新闭了眼。
  “我也已经成年了,之后也可以自力更生,之前这十几年来的抚养费,如今都悉数还与秦叔叔,请秦叔叔清点一下。”
  秦海业听了这话,倒有些诧异,翻起眼皮子打量了他一眼,思忖了良久,方才轻哼道:“这倒也像回事。既然这样,放在这里罢,以后便不用再回去了。”
  却是迫不及待便斩断了关系。
  楚辞对他早已看得通透,本来就是一点期待也没有,因而听了这话,反倒愈发心中畅快,有种逃出生天的如释重负感:“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完了,今天只是来和秦叔叔说一声。”
  “那便好,”秦海业闭着眼,慢吞吞道,“你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肖想的——说到底,你骨子里的血仍然不过是贫贱人家的血,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当年能被秦家收养,锦衣玉食供了你这么多年,已经是你的造化了。所以之后,便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他本以为,对方起码也会死缠烂打一番,心中还有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毕竟如今风云的发展势头这般迅猛,何人不想分一杯羹?
  若是能拉下脸来求上一求,自己倒是也能给他点钱——好歹也是二十年的情谊了。
  可偏偏楚辞是个丝毫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张嘴便是:“好的,之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秦董了。祝秦董之后事业有成,今天我就先走了!”
  秦海业:......
  他的心头忽然有万头草泥马狂奔呼啸而过。
  等等,你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楚辞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还好心地替他关了门,这才撑着额头,低低地笑起来。上一世,秦海业面上的表情也是这般精彩,与往常带了些厌弃的目光全然不同。
  只是笑着笑着,他忽然便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