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替身不谈恋爱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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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一下听听 更新:2024-02-08 15:18 字数:4401
小小夏:天呐天呐小哥哥这个眉眼,这个皮肤,这个身高这个腿长……嘶哈……戴着口罩都这么好看了,摘下来一定超帅!
游游游:停洲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林川愣了一下,看向王海青,小声问道:“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王海青笑着摇摇头:“不用,我看这个话题非常好,够他们讨论几天了。”
林川眨眨眼,没再说话,转头再次看向谢停洲,谢停洲眉头微皱,朝右偏着头,身后的椅背似乎让他不太舒服。
林川伸手调低了谢停洲的座椅,然后从前排拿来一个腰垫,塞到了谢停洲腰后,再轻轻扶着谢停洲的头,让谢停洲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一系列动作竟然都没有惊醒谢停洲,调整好后,谢停洲的呼吸很快就变得顺畅,似乎睡熟了。
……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大楼前,这就是第一天的广告拍摄地了,今天谢停洲需要在这栋大楼里拍两支广告。
林川有些不忍心叫谢停洲起来,他已经连轴转了一天一夜,现在睡得很沉。
王海青显然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安排太紧密,几个人无声地在车上等了一会儿,谢停洲却自己先醒了。
他皱着眉头坐起来,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川,随后目光移向大楼:“到了?”
“到了,”王海青应道,“还有半个小时开始,不然你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谢停洲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
“等一下。”林川突然开口。
谢停洲动作一停,看向他。
林川从身边的保温箱里拿出一个饭盒:“先吃饭,吃完再去。”
谢停洲和王海青同时愣了一下,王海青猛地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怎么忘了你还没吃饭,快,趁现在先吃饭。”
林川则一口气拿出之前打包的饭食:“还是热的,还有粥,我记得你爱喝粥,但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口味,就拿了甜咸两个口味的,你尝尝。”
谢停洲到了嘴边的“不用”硬是被林川一段话说的自己咽了回去,安静地接过那些饭食,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看向林川肩膀上的褶皱。
刚才睡觉的时候,自己似乎一直枕着林川的肩膀,睡梦中依稀闻到若有若无的清新木香,现在一想,应该是林川身上的味道。
耳廓逐渐变得有些发红,谢停洲垂下眼睫,安静斯文地吃着饭,即使是坐在略显局促的车座上,也优雅地仿佛是坐在某个高档餐厅进餐。
林川跳下车活动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繁忙喧哗的街道,一瞬间有种重新回到人世的恍惚感。
这几个月他总是泡在安忆市的影视基地,入眼所见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还有各种富丽堂皇的房子,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影视基地,回归现实生活。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下意识回头一看,谢停洲正好下车,显然是看到了他伸懒腰的全过程,眉毛微微上挑地看着他。
林川有瞬间的尴尬,脸有些发烫,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快步回到车边,跟着谢停洲进了大楼。
广告拍摄很顺利,谢停洲经验丰富,镜头感强,不管什么造型都驾驭地很好,一些在林川看来很难理解的造型,在谢停洲身上竟然意外的好看,林川忍不住看了又看。
谢停洲早就注意到林川的眼神,腰板不自觉挺地更直,状态也越来越好,侧过头时用了十成的功力“不经意”地回看了林川一眼。
果不其然,林川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底带着些惊奇,眼神毫不避讳。
谢停洲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林川发现自己的偷看被发现了,脸色瞬间变红,心虚地躲开视线,谢停洲才满意地回头,看向身前的摄影师。
摄影师顿时眼底一亮:“这个眼神好!!”
直到拍摄完成,摄影都还翻着那一张照片回看:“太好了,这张可以做封面。”
谢停洲换下自己的衣服,向等在门口的林川快步走去。
“下一个广告是五点的,”娜娜不在身边,林川已经自觉当起了助理,“可以回酒店睡一会儿。”
谢停洲看向他:“你不困吗?”
林川和自己熬的一样久,也没有休息过,现在看起来竟然还是神采奕奕的。
林川笑着摇摇头:“我熬夜习惯了,这不算什么,之前拍戏的时候,有时候连着三天都不睡呢。”
这句话一出,谢停洲顿时又皱起了眉头,连着三天都不睡,人岂不是要熬垮了?
林川这份工作……实在是危险又伤身,谢停洲沉默地思索着,是不是能给林川换一份工作,比如直接招进自己的工作室,或者干脆就签了他……
只是,这样会不会让林川有什么误会?毕竟他对自己……
谢停洲微微有些焦躁,下意识抬眼看向林川,却恰好看到林川正看向自己,眉眼温柔又漂亮,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像某种正在等待投喂的犬类,看得人瞬间就开始心软。
谢停洲喉结微动,强制自己移开了目光,随口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
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喜欢也能让自己这么烦恼。
第21章 突发状况
第七支广告拍完,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三天在三个城市辗转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就连一向活力满满的娜娜都有些撑不住, 最后一天几乎都是在车上昏睡度过的。
不过林川的状态却与众不同, 他全程跟着, 没有一句抱怨,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保镖的工作, 挡住过于热情的接机粉丝,检查每一辆来接他们的车辆,连拍摄现场也要仔仔细细看一遍——虽然这些显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但林川秉持着不能让谢停洲觉得白花钱的态度,服务十分到位。
最后两个综艺是在同一个城市录的,这也就意味着有一晚上放松时间, 谢停洲特意和节目组打了招呼, 下午就结束了第一个综艺的录制, 带着工作室的几个人一起去吃了顿海鲜大餐,又让他们回酒店休息,自己却没有上车,说要去江边散散步。
林川自觉地跟了上去,两个人戴着口罩走在夜色下的江边, 安静地听着水声, 被晚风吹拂着。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谢停洲停了下来,站在栏杆边,林川也站在他身边。
谢停洲看了一会儿缓缓流动的江水, 目光转向身边的林川,林川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很亮, 映着彩色的灯光,漂亮得像一对琉璃珠子。
谢停洲忍不住开口:“林川,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林川顿时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过去,只好含糊地说:“我……跟着师父学了五年的武,后来回家……又去做武替了。”
“你师父?他在哪里教武术?”
“……”林川沉默了几秒,声音变得有些轻,“他已经不在了。”
谢停洲微微一愣,皱眉道:“抱歉,我不知道。”
林川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林川沉默地看向江水,许久都没有说话,谢停洲自觉说错了话,懊恼地捏了捏栏杆。
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却偏偏问到了林川的伤心事,想转移话题又想不到有什么好说的,谢停洲犹豫了一下,竟然开口道:“那你……为什么会欠钱?”
说完谢停洲就又后悔了,磨了磨牙,自己这是怎么了?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川却没想到谢停洲的话题会突然转到这里,想到那个还在加紧制作的写着“谢停洲”三个大字的牌位,他语气变得有些心虚:“那个、那个是因为……”
林川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语速越来越慢:“因为我……”
“算了,”谢停洲却突然打断了他:“不说这个了。”
林川一顿,看向谢停洲,谢停洲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善解人意”的笑容:“没关系,总能还完的。”
“……”林川看着他愣了几秒,点点头,“嗯……”
他现在欠谢停洲七万,再打几个月的工,应该就还完了。
“还完钱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谢停洲又问。
林川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倒是在他计划之外:“暂时还没什么打算,可能继续做武替吧。”
谢停洲很轻地皱了下眉毛:“这份工作很危险,你如果不想做……”
“不危险啊,”林川看向他,眼底带了点光亮,“我学到的东西能让我赚钱,而且赚得还不少,我已经很满足了。”
“……”谢停洲的目光忍不住移向林川身上的那套运动服,这衣服从他刚认识林川的时候林川就穿着,过了这么久,林川依旧没换掉,袖口已经磨得有些发毛,领口也有些塌,谢停洲不明白林川对于“赚得不少”的定义,但在他看来,林川也绝对不能算“赚得多”。
他甚至连吃饭都是吃剧组的盒饭,不会自己去旁边的餐馆吃点好的。
这样节俭的一个人,怎么会欠下那么大一笔钱,还是说……他是从欠钱以后才变得节俭?
林川笑眯眯地看着谢停洲:“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接到那么挣钱的活,回头还要请……”
一句“请你吃饭”还没出口,林川就猛然惊醒:谢停洲的消费水平可不是自己轻易请得起的。
他硬生生在嘴边绕了三圈,终于把这句话紧急修改成:“请你多多关照!”
林川的脸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红,窘迫和尴尬让他有点不敢直视谢停洲的眼睛,和大明星交流真是太难了,两个人消费水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至少现在的他,还说不出“请你吃顿好的”这种话。
谢停洲“嗯”了一声,居然也认真地回答了:“我会的。”
林川没想到对方还会回答,忍不住抬眼看向谢停洲,谢停洲的神情很平静,眼神却始终锁定在林川身上,对视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林川本来就红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慌忙撇开视线,看向翻滚不停的江水,捏着栏杆的手微微用力。
谢停洲的目光却又在林川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才缓缓移开。
他有些可惜,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试图挖林川进自己工作室了,但林川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林川似乎真的很喜欢武替这份工作,而且对娱乐圈也确实没什么兴趣。
这么想着,谢停洲又突然有些庆幸,林川不出道,那看见他的人就会少很多,这样也好,起码竞争少了很多……
等等,什么竞争?
谢停洲猛然一惊,惊觉自己在想一些出格的事情,脑子里有一瞬间竟然还略过了类似“包养小奶狗”、“圈外男友”的诡异画面。
“啪!”的一声,栏杆被猛地拍响,巨大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整排栏杆震动同时也吓了正陷入沉思的林川一跳。
他猝不及防地看向谢停洲:“怎、怎么了?!”
谢停洲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羞耻,带着些一言难尽,他看也不看林川,转身就走:“走,回去。”
“啊?”林川下意识跟了上去,随后才问道,“不散步了?”
“……”
谢停洲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越走越快,拦住路边的出租车,两个人回了酒店。
……
林川入睡一向很快,但谢停洲却睡的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梦,梦的内容依旧是那个陌生的朝代。
梦里他和小徒弟一起外出游历,没想到在返程的路上,徒弟被人抓住了。
谢停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拼命杀进那个地牢,一路的机关暗箭他统统不挡,只为了最快冲进去,可入眼的画面却让他镇在原地,喉头发痒。
身形清瘦的少年被粗大的黑色镣铐吊着,手腕脚腕上流着黑血,身上的伤口一层叠着一层,不知道是破了几次后又愈合的,低垂着头,浑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仿佛已经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