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贝妮果然很在意林栖啊，也是，她人气太高了，一个初选就攒了五十万粉丝。”
  “好奇林栖等下舞台表现，不过，怎么想估计也不会有乐贝妮的实力。”
  顾佳佳也注意到了，小声提醒：“她刚才好像在看你。”
  有了等候区那一幕，林栖已把对方定义为奇奇怪怪但自来熟的人，十分淡定猜测：“她许是在跟我打招呼。”
  顾佳佳：“？”
  想到网上传闻俩人粉丝撕逼的事情，顾佳佳忧心忡忡分析道：“你别太天真了，她估计把你当竞争对手了。”
  以乐贝妮的人气实力加上背景，不难猜她是奔着c位来的。
  她刚回国需要积攒人气，这个节目，显然就是她最好的跳板。
  简而言之，她和段静完全是来这里镀金的，既然是镀金，那肯定最好是断层出道。
  而林栖身为另一个热门选手，外表过分的出色，难免不被人忌惮。
  乐贝妮回到座位后，果然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还有猜测林栖实力强悍，会抢走她c位的。
  她啧了一声：“想得真多，我根本没有把林栖放在眼里。”
  段静太了解她，如果不是真的在意，她又怎么会一直盯着不放。
  不过她好奇她为什么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问：“你做什么了？”
  “你看着吧，等下就知道了，”乐贝妮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看向林栖方向，“她根本没有任何舞蹈功底。”
  段静闻言，震惊看向林栖。
  林栖从一入场看起来便是一副大佬的样子，十分淡定且自信，有种超乎年龄的沉静在。
  加上乐贝妮这样忌惮，她以为是个实力强劲的选手。
  结果居然没有任何舞蹈功底？
  “真的假的？”
  “当然，”乐贝妮抬了抬下巴，“她经纪人一个星期前才签的她。”
  段静：“！！”
  难以想象，这种人居然能混进《神选少女》这样的3s级大节目！难道导演是全看脸吗？
  怪不得乐贝妮这么淡定。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等下林栖上台的修罗场了。
  参加节目的练习生太多，哪怕是按照每个组合上台表演，也需要很长时间。
  中场休息吃饭的时候，直播的几个主要机位没放在餐厅，而是放在了采访室里。
  几个练习生被叫去接受采访内心感想。
  这是每个选秀节目必备的环节，可以看到许多练习生表露内心想法，吹捧他人自惭形秽，或者自信满满，往届很多上热搜的梗也出自采访。
  不知道节目组使的什么坏心思，把林栖也叫去了。
  导演还记着初选差点被吓晕之仇，一上来就是送命题，故意吓唬她：
  “刚才导师和其他选手表演时，我看你一直面无表情，是觉得她们的表演不够精彩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比她们厉害？”
  他本以为小姑娘会露出惊慌失措表情，和当初被她吓到的自己一样。
  谁知道他失望了。
  林栖闻言连忙露出钦佩目光，十分谦虚道：“没有，他们都很厉害，让我感觉很惭愧。”
  导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赖导：你当我瞎？】
  【面无表情=我很惭愧】
  【我就喜欢她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样子哈哈哈哈】
  一旁策划给导演使眼色，导演这才按照一开始设好的台本，问：
  “乐贝妮一直被誉为这次选手里实力最强的，你刚才看到了她的表演，有什么感想吗？”
  乐贝妮和林栖作为两大热门选手，又在赛前撕过逼，这显然是节目爆点之一。
  直播间观众纷纷刷起6666，喊着【还是节目组会玩】、【第一天就这么刺激的吗！我喜欢！】、【不愧是赖导的节目，太会搞事了！】。
  一边竖起耳朵调大音量，准备录屏。
  林栖早已得过顾佳佳提点，再回想这几日情商课上的内容，当即有了种“我学到的东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的感觉。
  张嘴便吹捧道：【她跳得非常好看，唱得也特别好听，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之人，也从未见过有人能跳得这么好。】
  最后，她看着镜头认真总结：【我认为，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偶像了。】
  已经准备好要听到一波拉踩言论的节目策划：“……？”
  他面色逐渐呆滞，半天没反应过来林栖在说什么。
  什么叫乐贝妮是她见过最优秀的人，什么叫世界上没人比她更适合当偶像……？？？
  看着林栖那张明明一脸真诚却莫名让人感觉敷衍的脸，策划沉默了。
  办过两届选秀，见过无数选手撕逼的赖海轩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骚操作。
  一时大为震撼，忍不住用一种“现在年轻人说话居然这么阴阳怪气”“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狠”的眼神看着她。
  弹幕更是直接炸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阴阳怪气他妈给阴阳怪气开门，阴阳怪气到家了】
  【林老师到底是怎么一脸真诚说出这句话的，教教我！】
  第15章
  ◎视频我们是不会放出去的◎
  【乐贝妮：拒绝捧杀拒绝捧杀！你不要过来啊！】
  【一句话，让乐贝妮得罪古今中外所有爱豆】
  【别人：爱豆采访，林栖：灭霸发言】
  【初选的时候节目组还没看出来这是个魔鬼吗哈哈哈哈哈哈】
  林栖不明白导演为何这样沉默的看着自己仿佛欲言又止。
  她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对方有下个问题，主动问：“还有需要问的吗？”
  赖海轩：“……没、没有了。”
  他一副心累的样子：“你回去吧，注意以后不要这样说话，容易得罪人。”
  林栖：“？”
  她分明已经夸了，为何还会得罪人？
  难道是她夸得还不够好？林栖皱眉反思了一下：自己措辞确实还不够华丽，临时想到的用词也比较干巴，下次必定提前准备，绝不让人挑出毛病。
  来不及再想，见导演放人，她便加快脚步朝餐厅走去。
  分明已经是休息的用餐时间，她却和另外几人被拎出来被迫加班，林栖已经深感无奈，更不想错过餐厅美食。
  选手们在舞台拍摄的时候不允许玩手机，但在餐厅没有这个禁止。
  乐贝妮好奇林栖采访会说什么，所以用手机偷看了下直播，结果当场气得差点没把吃沙拉用的叉子都咬碎了。
  “这个林栖太过分了，在等候区无视我就算了，采访居然给我下套！”
  段静迟疑：“我怎么感觉她挺认真夸你的。”
  乐贝妮难以置信，指了指手机上林栖那面无表情的脸：“你管这叫认真？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段静：“……”
  乐贝妮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关系，她马上就凉了，等事情出来我就不信她还能继续录下去。”
  另一边，老母亲陈文馨在林栖上节目后，便全程抱着平板看节目直播。
  在看到林栖第一条采访问答时，见她谦虚的言论，还暗中松口气，欣慰的想着，这情商课果然没有白上。
  结果下一秒听到对乐贝妮那波吹捧，直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眼看弹幕全程刷着林栖666，说她神级捧杀，阴阳怪气学高手，陈文馨：“……”
  有没有可能，她家林栖是真的想夸人。
  等镜头切其他人的采访，她便放下平板去忙别的事情，谁知道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直播间的人气突然爆发式增长。
  刚才还欢乐无比的弹幕忽然换了画风。
  【我是来看花瓶表演的，林栖是哪个？轮到她了吗？】
  【真没想到，都2022年了，资本居然还想捧花瓶出道？】
  【刚从路边捡回去的新人就送来选秀，当我们观众是傻子吗？】
  【我就是来看看林栖是不是真的不会跳舞】
  直播间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人则是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林栖怎么了？】
  【指路微博热搜。】
  陈文馨当即打开热搜，今天的热搜同样挂了很多条《神选少女》有关的，导师的舞台和几个出色选手的舞台都有。
  但林栖的被挂在了最前排。
  起因是一个娱乐博主发的一条微博：
  【说一说《神选少女》的林栖，她是星河娱乐的经纪人刚从路边捡回去的新人，其实什么都不会，跳舞特别拉胯，签约第二天公司就把她送去选秀了，结果居然还选上了，你们说神不神奇？】
  不仅如此，对方还放出了一小段视频。
  竟是林栖第一天去公司的舞蹈室，跟着老师练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