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真是服了他了，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把手机收了起来。
  顾曳娱乐了一通，跟充满电的机器人似的，活力满满地奋战题海去了。
  -
  期中考试安排在周末，两天考完，考试前一天的晚自习开始布置考场了。
  教室里只留四十五张桌子，多余的桌凳搬到走廊或堆在教室后面。
  最后一节晚自习，男生们搬着桌子，女生帮忙贴座位号，整栋楼都闹哄哄的。
  顾曳作为班长指挥完男生搬桌子，就忙着在黑板上写考试须知。
  宋嘉浩收拾完桌子上的试卷，捶向章天航的肩膀嗷嚎，“明天我就要上考场了，可是我好慌啊！”
  章天航对考试很麻木，但对捉弄宋嘉浩很感兴趣，这可是难得反杀的机会，于是他撩开校服外套把宋嘉浩整个包了进去，大笑道：“来，哥哥给你一点欧气。”
  宋嘉浩差点被他宽厚的胸膛闷死，仰起脑袋，当即给章天航的下巴来了一下，“妈的，一股子臭汗味！”
  “这叫男人的味道。章天航厚颜无耻的哼了一声。
  “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怒火！”宋嘉浩袖子一撸，章天航拔腿就跑。
  两人跑到讲台上拉着顾曳一阵鸡飞狗跳，顾曳被他们挡来挡去，脑袋都快被他们晃晕了。
  实在忍无可忍！
  “啪！”的一声，顾曳捏在手里的粉笔断了，他扭头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宋嘉浩和章天航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溜，就被顾曳一手一个，提着衣领子丢了出去。
  “哎，我去！”隔壁班的刘瑞刚跑到他们班门口，差点被扔出来的宋嘉浩和章天航砸个正着，他急忙闪躲开，还不忘贫一句，“你们一班这什么习惯，垃圾怎么能往门口乱扔呢，垃圾桶要是装不下，吱一声啊，我免费帮你扛垃圾场去！”
  宋嘉浩和章天航立马齐齐扭头看着刘瑞，眼睛一眯，目露杀机，“说谁垃圾呢？”
  “呃……”刘瑞笑着往后退了半步。
  宋嘉浩闹起来就收不住，等顾曳写完黑板上的字，刘瑞已经被收拾得很惨了。
  顾曳放下粉笔拍了拍手，打算去厕所洗手，踢了踢门板，“别挡道。”
  刘瑞剩着一口气，扒在门口吼道：“我错了我错了，别他妈扒我衣服啊！操，我裤子！”
  刘瑞快他妈的崩溃了，“我过来就问一句，尧深他今天请客喝奶茶，你们想喝点什么？快点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章天航立马松手了：“布蕾脆脆奶芙！”
  宋嘉浩紧随其后：“乌龙奶茶！”
  说完，三个人扭头看向齐齐看向顾曳。
  “……”顾曳很少喝外面的奶茶，一时间被问住了，“都有什么啊，要不然算了。”
  刘瑞拽着裤腰带子的手总算可以放开了，“别呀！我让尧深拍照片给你，你看看喜欢喝什么。”
  人都特意跑过来问了，拒绝了也不好，顾曳点点头道，“行吧。”
  很快尧深就发了一张奶茶单的照片过来，顾曳随便选了一杯名字听上去不错的。
  他打完字的手一顿，又补了一句：[能给我顺道带杯果茶吗？]
  顾曳：[钱另算。]
  尧深：[说了我请就我请，你想喝什么，尽管点。]
  问题是顾曳想给沈焕带一杯果茶，沈焕从小就喜欢酸不拉几的东西。喝汽水都只喝柠檬口味的，他刚刚看到一款青柠果茶，一看就是沈焕的口味。
  顾曳：[不是我喝，那个……就沈焕最近辅导我学习，正好请他喝点东西，钱我另算你，你帮我带一杯暴打渣男。]
  尧深过了一会才回复：[钱就算了，我点一堆不差这一杯。]
  顾曳也不矫情：[那谢了兄弟，下次我回请。]
  尧深：[下次他辅导你写作业叫我一起啊，让我也蹭蹭学霸的欧气。]
  顾曳心想，辅导个鬼学习哦，遇到不会的题还好，遇到一知半解的，依他自己的臭脾气，他得和沈焕争论得打起来。
  顾曳面不改色地打字：[哈哈哈好的，下次叫你一起，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尧深：[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好了。]
  沈焕收拾完书桌，就看到顾曳一脸心虚的看着他。顾曳一对上他的目光，立马挠挠头，走了。
  沈焕：“？？？”
  他掏出手机：[你又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透过窗户看到教室外面顾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心虚了。
  几分钟后，顾曳提着那杯暴打渣男往沈焕手里一塞，小声道：“尝尝，我特意给你选的。”
  说完，他摇摇摆摆又挤进走廊里那一堆闹哄哄的人群里去了。
  沈焕插上喝了一口，入口清凉酸甜，是他喜欢的口味。等他的目光停在杯子标签上的‘暴打渣男’这四个字上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还特意选的，啧，皮痒了。
  他朝顾曳看过去，顾曳对上他的目光隔着人群，朝他挑了挑眉。
  隔着人群与喧嚣，隐秘却似一场不为人知的放肆。
  一旁的尧深顺着顾曳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那抹身影，搓了搓奶茶杯壁，“你看什么呢？”
  顾曳匆匆收回眼神，“啊”了一句。
  “你现在和沈焕这么熟啊。”尧深看着顾曳笑着问道：“那你知道像沈焕这样的omega喜欢什么的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