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作者:原川      更新:2024-02-20 15:26      字数:1952
  可余缘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在方图南试图拉开距离之时,他又稍稍用力把人扯了回来, 紧紧地搂着对方, 抱着人家亲了又亲。
  方图南哪里不知道他暗戳戳的动作,但他一向纵容自家这个小alpha, 便只好任由对方兴风作浪。
  可余缘对此似乎并不太满意,他后来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就像火上浇了油,愈演愈烈。
  方图南也在他的攻势之下意乱情迷, 开始无知觉地回应起来,他的默许助长了余缘的勇气, 让余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在方图南的脖子后方亲了一下。
  那片白到透光的皮肤下面藏着腺体,是omega最为脆弱的地方。方图南被他这么一刺激,当即敏感地抖了一下, 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余缘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度给灼伤了, 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在方图南身上蹭来蹭去,却又始终不得其法,万般急切之下,便只好难耐地把头埋在方图南的肩窝里哼唧哼唧,“我难受……”
  清淡的玫瑰香气逐渐在这一方天地中扩散,不断地在方图南鼻尖萦绕。方图南也被余缘蹭出了一身的火气,在自己的脖子又被亲了一口之后,他脑子里的那一根弦终于绷断了,“乖,你……”
  他闭了闭眼,侧过头道:“咬我一下。”
  余缘动作一顿,抬起头呆呆看他。
  方图南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不禁开始催促,“怎么傻了?你刚刚不是还急得很吗?”
  他腾出手来,捧着余缘的脸,命令道:“现在,咬我。”
  余缘根本就经不起这番诱惑,看着那一小块垂涎已久的皮肤,他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终于将头埋了下去。
  方图南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身体里窜过无数的电流,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麻。
  哪怕已经完成了临时标记,可余缘的动作却仍未停止,他看起来好像还想要得更多。
  方图南并未制止他。
  “别在这儿……”他小幅度地蹬了余缘一脚,总算让这个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小年轻短暂地冷静了一会儿。
  余缘依旧很难受,但神智却是清醒了不少,他注视着身下衣衫不整的方图南,差点被这始料未及的惊喜砸昏了脑袋。
  “你真的愿意……”
  “嘘,别问。”方图南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做你的。”
  余缘并不完全是个君子,至少在方图南面前,他做不成君子,在这极致的诱惑之下,他注定会缴械投降。
  只听“砰”的一声,卧室门被重重关上了,从客厅到卧室的途中,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方图南只觉得自己像一条小舟,在汹涌地河水里起起伏伏。最后关头,他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断断续续道:“不要做得太过了,我还没有准备好被完全标记……”
  “唔……”余缘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胡乱点头,他的吻逐渐向下,突然使力咬了一口。
  “嘶……”方图南一阵吃痛,不由哼出声来,“动作轻点。”
  照余缘这个咬法,要是再多咬几口明天他就得贴个创口贴了。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alpha,连力道都控制不住。
  但是没关系,谁让他愿意宠着呢,反正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他有一辈子的耐心可以慢慢教他。
  此时已至深夜,正是某些夜行性动物出来活动的时候。精神十足的橘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越过趴在地毯上睡觉的奶茶,款款朝着属于自己的食盆走去。
  它喜欢在夜间活动,也有在夜间进食的习惯,但它不需要像以前流浪时一样四处觅食,因为养它的两脚兽会提前给它准备好食物。但今天当它准备进食时,却发现那食盆空空如也,一粒猫粮都没有见着。
  哦,看来是两脚兽忘了给它添食了。
  它默默绕着食盆走了两圈,然后向不远处的卧室投去幽远的目光。
  那里面似乎有动静。
  哦,原来两脚兽们都还没有睡着。
  它又步伐缓慢地来到主卧门前,开始用爪子扒门,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可房间里面的两脚兽并没有理睬它,反而制造出更大的声音,像是某种撞击声,又像是床板震动声,其中又隐隐约约夹杂着其中一只两脚兽的抽泣声,听起来格外热闹。
  它被吓了一跳,倏然蹿了出去。
  两脚兽们好像在打架,它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夜依旧很长。
  第二天余缘难得早起了一回,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释放得很彻底,他起床时尤其神清气爽,感觉自己能够立刻去学校参加一千米体测。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趴在枕头上满脸疲惫、尚未清醒的方图南。
  余缘见他仍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把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趴在床沿注视着他,盯着盯着,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而方图南在睡梦中恍若有所察觉,却只呓语一声,转了个头后就又睡沉了。
  余缘不敢再动他,只替他掖了下被角就去洗漱了。
  男大学生就是这点不好,刚刚跟自己的omega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就得立刻去上学。
  离开之前,他见方图南还在睡觉,也不忍心吵醒对方,于是便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腻腻歪歪的字条,又把自己刚刚做的早早饭放在锅里温着,准备好这一切之后,他才放心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