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其实很多商家都是先涨价再降价，不买当省钱了。对了，你通过了大胃王的海选，没奖金吗？”
  朱小枣摇头：“就一百袋火鸡面。”一百袋听着不少，朱小枣两顿就吃光了。
  “说起来，朱小枣你镜头感很好啊，要不要来咱们平台试试直播？你身边都是专业人士，还可以指导你。”
  朱小枣有点怂：“我不行的，我嘴笨……”
  “你是吃播又不是唱歌打游戏，又不需要你多讲话的。”
  朱小枣还说起一个事情：“前天有火鸡面商家联系我，给他们代言。”
  “广告费多少？”
  朱小枣说了一个数，大家都表示对新人来说不错了，朱小枣道：“我还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琳达给她出主意：“答应是要的，但不是现在，等你拿了大胃王的第一名，还愁没人找你拍广告吗？他们要是用这个新人价把你签下来，你就亏了。”
  “哦……”朱小枣崇拜地看着她，“你太懂行啦。”
  路瑾凌也听同时讨论双十一了，女孩子一提起买东西，就兴致勃勃的。
  晚上他回到家，和朱小枣吃晚饭的时候还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朱小枣摇摇头：“没有呀。”
  路瑾凌沉思半晌，没再劝。
  双十一那天，朱小枣时不时刷刷微博，看着某宝某猫实时交易额，不住地感叹：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好多钱啊……
  等双十一过去，办公室众人就处于了“等快递”的状态中，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包裹到哪了。
  虽然发货量极大，但是相关行业都是早早做了准备的，所以大家的东西到的还是挺快的。
  朱小枣不盼包裹，她就盼着放假，睡懒觉。
  周五那天出了案子，路瑾凌让她晚上早点回去，他却彻夜未归。
  本来她以为，周六路瑾凌能送她去比赛，但是路瑾凌有急事，她只好自己坐地铁过去。
  这次比赛会场是个大饭店，装潢如同宫殿一样，富丽堂皇。朱小枣刚报道好，微信就来了消息，是一周没联系的卫一晨发来的：“你已经到了？”
  “对啊。”朱小枣回复，“你在哪个位置？”
  刚说完，身后就有人叫她，卫一晨走过来，看到朱小枣的座位号，惊喜地说：“真巧，咱们又坐在一起了！”
  朱小枣嗯嗯两声，看卫一晨的助手帮他布置桌子，问他：“一会儿要开直播？”
  “对啊，这次也拜托你出镜啦，一周以来，惦记你的粉丝不要太多。”
  朱小枣萌萌地眨眼；“他们想见我？”
  “对啊，你不知道大胃王的官方宣传视频里，你还出现了？现在你也是个小名人啦。”
  朱小枣表示她前几天都去刷双十一交易额了……卫一晨笑笑：“嗯，你的新闻是不可能有双十一火爆的。这本来就是给单身狗们过的节日，你们这些有情侣的就别跟着掺和了。”
  “我没情侣呀。”
  “嗯？上次接你走的那位不是？”看起来真的是她哥哥了。
  “他是我……恩人。”朱小枣寻思半天，说了这个词。
  卫一晨就和她开玩笑：“哈哈，那你不如以身相许吧。”
  朱小枣惊悚地摇头：“不行！”
  卫一晨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忙说：“好，不提这个了。”
  爸妈叮嘱，他们猪精是绝对不能爱上人类的，一旦爱上了，就会有很残酷的惩罚！
  朱小枣还想多活两年呢，她是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想法的。
  时间到后，西瓜互娱同步直播了这次比赛。复赛一共有两百名，最初那些网红名人得到的镜头就比较多。
  朱小枣环视了一圈，还看到了西瓜互娱的签约吃播，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名叫秦月，在吃播这块，她算是一姐了。圣诞晚会上，还有关于她的特别企划呢。
  她刚入场的时候，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这会儿坐下了，摄像师也是围着她拍啊拍的。
  朱小枣看过她的直播，挺讨喜的，和观众的交流也不少，但是现在她坐在那，看着没有她在直播的时候那么漂亮，还有些生人勿近的高冷感。
  卫一晨调试好了摄像头后，就开了直播，叫朱小枣和他一起打招呼。
  屏幕上出现朱小枣的脸后，他的粉丝说：“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又和小枣坐一起了。”
  “上次就被小枣碾压了，这次又来？”
  卫一晨脾气好，笑着说：“上次我不太擅长吃辣，一会儿看我怎么超过小枣的。”
  观众表示：“我坐等你被打脸。”
  主持人说了一连串赞助商后，介绍了这次比赛规则。
  本次比赛的主题是“蔬菜”，也就是所有的菜都是用蔬菜做的，没有肉。比赛时间两个小时，吃掉最多分量的二十名进入半决赛。
  下一场就是二十进十，最后是从十个人中，选出本次的大胃王。
  朱小枣从听说只吃菜的时候，脸就有点苦。比起蔬菜，她还是更喜欢吃肉……
  照例放了食物的宣传片，朱小枣没太大的兴致看，也不流口水了。
  卫一晨的粉丝们都起哄：“看看小枣，听说没肉吃，都不高兴了。”
  “好萌23333”
  “我把小枣偷走，没人看到我。”
  “前面的不准！小枣是我的！”
  卫一晨也跟着起哄：“感觉自己还没红，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本来西瓜互娱也有直播间，但那都是直播整个比赛的，上次小枣就小范围地引起了轰动，这次慕名而来的粉丝听说卫一晨的直播间有小枣特写，赶忙就冲过去了。
  卫一晨看着那不断上窜的关注数，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请小枣吃个饭，答谢一下。
  比赛即将开始，朱小枣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路瑾凌发来的。
  微信很简短“我在外地看你的比赛直播，加油。”
  朱小枣脸上的郁闷一扫而光，攥着拳头说了一句：“这次我也要当冠军！”
  弹幕都疯了：“哦哦哦！看了谁发的消息啊，反应这么大！”
  “是男朋友吗！”
  “我不信！小枣你还没成年，不能谈恋爱哦！等你长大我就……嘿嘿嘿……”
  “嘿嘿个屁，小枣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朱小枣扫了一眼弹幕，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我成年了啊，我20了。”实际上是八岁。
  “不会吧？完全看不出来啊！长得太嫩了。”
  “呜呜呜小枣肯定是有男票……”
  “烧烧烧死这群现充！”
  比赛正式开始，朱小枣收回目光，落在她面前的盘子上。
  虽然是蔬菜宴，但是不管是摆盘还是色泽香味，都比海选的时候出色了太多。
  酒店的灯光明亮烁人，把盘子照得光洁锃亮。朱小枣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哇！”果然是大厨水准，相当好吃呀！
  蔬菜被精心搭配在一起，有些口感是脆脆的，有些是软软的，而且朱小枣还从两道菜中吃出了肉的味道，感动！
  她再也不郁闷了，也忘记路瑾凌在看她直播了，吃光了一盘，还恨不得舔舔盘子……
  路瑾凌这会儿在休息，一边看朱小枣直播，一边笑：“就不能吃慢点儿，早上没吃饱吗。”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是宠溺的。
  警局有女同事也看了直播，她们没有出差。
  本来只想看个几分钟，结果看了就放不下来手机了，截图到群里问：“这不是路队之前带来的气味专家吗？她去参加大胃王比赛了啊。”
  “这是哪个平台啊？我也要去看看！”
  “……怪不得鼻子这么灵。”
  谭子恒想到一件事：“路队之前说周六有事……不会是这个吧？”
  群里的人附和：“有可能哦！”
  “路队了不得哦，找了个这么嫩的女朋友，我还以为他肯定会找个知性的女人呢……”
  路瑾凌没在群里，不知道他们在八卦什么，只是一边看朱小枣吃东西，一边不自觉地傻笑。
  此刻主持人正轮番采访这群参赛者，到秦月那里的时候，他问：“月亮，这次有没有信心得第一啊？”
  秦月回话的时候，放下餐具，笑眯眯的看着脾气很好：“我最爱吃蔬菜了，应该能把自己的纪录破了吧。”
  “关于这些菜，你来点评两句？”
  秦月距离朱小枣不远，她听得目瞪口呆。哇……一个蔬菜都能被夸出花来，秦月好厉害啊！她说的好多形容词，自己都没听过。
  不多时，主持人走到朱小枣身边，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盘子，惊呆了。
  “你怎么都吃了这么多了？”
  朱小枣捏着勺子看他，有点儿忐忑：“不能吃太快？”
  “不是不是。”主持分示意她继续，朱小枣却把勺子放了下来，等他说完。
  “你也点评一下菜吧。”
  朱小枣憋了半天，蹦出俩字：“好吃。”
  主持人干巴巴地笑：“嗯，祝你用餐愉快。”
  观看直播的观众都笑出声来，包括路瑾凌。
  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手机拿近了些，指尖敲了敲屏幕上朱小枣那张白白嫩的脸儿：“看刚刚那些人说的多好，你个小笨猪。”
  朱小枣正准备吃东西的时候，酝酿了一下，打了个喷嚏。轻轻揉着鼻子的时候还嘟囔：“谁念叨我呢。”
  路瑾凌看着她的举动，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