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着你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你杀他的动机是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看着警察，面色蜡黄，头发枯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看她现在的样子可能无法想象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申粼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眶红了。
  “就只是他经常家暴我，那天他在车上准备继续打我，我跟他争夺方向盘的时候就把车开进海里了。”
  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地动着，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像是在告诉孩子让他安静一点。
  “他的尸体昨天下午在海滩找到了，手上有用领带捆绑的痕迹，经过尸检，他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死者在死前还是保持清醒的状态，意思是他在某一段时间是保持昏迷的状态。”
  徐若羽的表情有点变化，但是很快恢复原样。
  “这不是一起意外。”
  徐若羽冷笑了一声:“他活该死在海里，他那样的人渣根本停不下来就不配活下去。”
  警察见徐若羽情绪不稳定，担心她身体会再次出现问题，于是让申粼给她做思想工作。
  “若羽，你听话一点，我会尽力帮你的。你的未来还有机会，你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傻事。”申粼看着她现在憔悴的样子，眼里露出了心疼。
  “池舟就是我杀的，你别来趟这个浑水。”
  “你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过吗？自己的母亲在自己未出生时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是池舟强迫我得来的产物，他有没有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反正我不会让他出生的。”徐若羽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上个月她还因为怀孕而跟大家分享这份喜悦。
  “池舟的父母都来了，情绪很激动。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件事。”
  徐若羽闭上眼休息，申粼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叹气离开。
  傍晚，申粼接到电话，医院里的医生告诉她徐若羽突然消失，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傍晚的海湾里吹着冷风，山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几辆车经过，徐若羽走到靠近海湾的石头上坐着。海湾因为旅游开发所以很安静。
  过不了多久就会热闹了吧，她还没有找到宋识。
  海浪声淹没了她的哭泣声，她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往身下流，白色的裙子上全是血迹，她慢慢走向海里。
  “宋识，我来陪你了。”
  沉下时，她看见了少年宋识骑着自行车经过海湾，海湾的风轻轻吹着他的衣角，她在后面骑着自行车跟着他，却不敢跟他并行。
  “欢迎收看今日新闻，近日于海湾找到的男性尸体身份已经得到确认，该男性名字为池某，春雨市人，嫌疑人已于昨日跳海死亡，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嫌疑人为死者妻子，其他消息仍在确认中。”
  “欢迎收看今日新闻，今日检察院院长池某涉嫌贪污收受贿赂一案，华阳集团总经理孙某……海湾……判决无期徒刑……”
  徐若羽带进海里的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和宋识的合照，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笑容明媚的少女身边还有一位长相清冷戴着眼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