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作者:裴熙恩      更新:2024-03-31 15:17      字数:2001
  白慕对布里南的胆气倒是有些佩服,他不像之前遇到的尤金,纳尔逊一样的草包,受伤后就大喊大叫,或是脏话连篇。
  这样的对手他是欣赏的,但眼下却不是欣赏的时机,见对方的手臂已经无法用力,白慕猛然站起身,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布里南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白慕冷着脸,狠绝的样子让人胆寒,他抬脚,毫不留情的照着布里南的手腕,脚腕,各是一脚,完全杜绝了他反击的可能。
  白慕深深的喘了口气,他用手随意擦了擦脖颈上的血,转身回头看向韩乃瑾这边。
  只见韩乃瑾骑在其中一人身上,狠厉的拳头不断落下,而另一个人从身后抱住韩乃瑾,将他往墙上摔去,但韩乃瑾反身一个肘击,径直打在身后那人的眼睛上,鲜血顿时就顺着那人的脸汩汩流下,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扭打在一起。
  “妈的!”那人几乎气急败坏。
  韩乃瑾非常能打,即使他身上还挂着大伤小伤无数,但是这些都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面对两个特别难缠的对手,他毫不畏惧,反而像一头好胜的雄狮,在向猎物发起攻击。
  房间中充斥着血腥味,火药味,韩乃瑾的整条胳膊青筋隆起,面容变得嗜血,韩乃瑾是格斗中的高手,白慕是领教过的,他从没在与韩乃瑾过招的过程中讨到好处。
  没受伤那人朝韩乃瑾猛扑过来,韩乃瑾脚下骤然发力,狠狠的踢向对方的脚踝,那人摔在韩乃瑾的身旁,韩乃瑾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再次骑在对方身上,照着他的胸口,发了狠的连砸了十几下,只打的那人嘴里往外喷血,四散的血花染了墙上鲜红的一片。
  直到那人双目涣散的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往外流血,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力尽而不住的痉挛。
  韩乃瑾又转身看向那个被他打爆眼睛的人,那人完全没了气势,他朝地上倒着的同伴看看,他们一行五人,两人已死,两人已残,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韩乃瑾与白慕,他已经见识过两人的狠辣身手,自觉自己也无力挽救局势,然后他双手缓缓举过头。
  韩乃瑾大口的喘着粗气,抹掉嘴角的血,来到白慕的近前与他并肩而立,房间的灯被打开,满地满墙的血迹,和着地上凌乱的衣服毯子,灯光下,那两处人形的东西,不过是白慕临时做出来的简易人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仗着黑暗和角度,才使得那看上去非常逼真,就像是两个人。
  白慕守着三个瘫在地上的人,韩乃瑾则去他们的房间,将他们的背包提来了两个,同时被提来的还有哈迪。
  韩乃瑾给他解开了束缚,离着老远,白慕就听见哈迪聒噪的声音:“我也是受害者,我现在身上还绑着遥控炸.弹呢,我能不听他们的吗,你们要体谅我...”
  说话间,韩乃瑾已经回到了这边房间,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哈迪,哈迪掀起衣襟,露出身上缠着的几条黑色导线,导线中间是一个瓶盖大小的黑色终端,上面有一个红点,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确实是一枚微型炸.弹。
  哈迪脸上十分委屈,一时忘了形,在白慕面前将衣服掀的老高,白慕神情有些微妙的避开了呈在他眼前的alpha胸脯,韩乃瑾立刻上前一步,大力扣住哈迪的后颈,哈迪条件反射的一缩脖,被韩乃瑾像提鸡仔似的,给他提到了离白慕远远的位置。
  韩乃瑾从提回来的户外探险背包里找出绳索,将几个人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做完这些后,他站在几人身前,好整以暇的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布里南和他的两个队员被韩乃瑾捆在墙角,贴墙靠着,面对韩乃瑾的逼问,三人出奇一致的垂下头,不理会。
  哈迪来到韩乃瑾的近前,抢着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他们趁着我们遭遇了异形生物,将我们的运输舰抢占了,把我们的其他人抛在密林里,运输舰在上升的过程中遭遇了鸟群,引擎被撞坏了,就掉进了山涧里,求救信号是他们发出去的,你们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你们底细,所以逼迫我出去探查情况,后来才知道是你们...”
  韩乃瑾审视着哈迪:“将你的队友都抛下了,为什么偏偏留下你?”
  白慕看着哈迪,哈迪的一张嘴惯会混淆视听,他一定还有什么隐瞒,他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事,但是他隐瞒下的东西,却是白慕无法猜透的。
  面对韩乃瑾的质问,哈迪丝毫不见异样,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这倒是合情合理,白慕竟觉得无言以对,他靠着一张嘴让布里南他们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将他当靶子放在前头,但是从他和韩乃瑾将几人营救上来,哈迪明明有很多机会,向他们两人暗示,他是被胁迫的,或是告诉他们小心,按照哈迪的八面玲珑,白慕相信他可以做到这点,但是哈迪却没有向他们暗示分毫。
  所以,无论是他们死,还是对方死,对哈迪来说,应该都不产生什么影响,或者说,他更愿意看到他和韩乃瑾与那几人两败俱伤。
  白慕觉得哈迪这人有点意思。
  哈迪的话说完了,韩乃瑾的视线又聚焦到三人身上。
  房间里亮白色的灯光将几人的面容照的异常清晰,甚至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无法掩藏,即使成为阶下囚,他们却不像一些窝囊鼠辈,畏畏缩缩,拼命求饶,他们几人反而表现的十分坦然,眼中也不见多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