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也跟着他笑, 手指主动勾着他的，“你真好看。”
  周温宴眸光闪了下，又想亲她。但公交站有别的同学，还得顾及她嘴巴里的伤口，“程岁宁。”
  “啊。”
  他低头专心拨弄着她的手指，声音比叫她名字时要轻点。
  “我要把你看牢了。”
  程岁宁眼睛亮亮的，有点少女羞怯，故意不去看她抓了下头发，又忍不住去看他。
  这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交车迟迟不来，明明站牌上的电子屏显示只剩一站。
  他们两静静站了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程岁宁忽然问：“在想什么呀？”
  “在想亲你。”
  红绿灯口，迟到很久的公交车终于现身。
  程岁宁捏着包，在公交车停下开门前，转头踮起脚飞快的亲了下周温宴的唇，然后时机掐得正好，跑上了车。
  她脸颊热热的，连呼吸都变得热热，好在车上人不多。她一路走到车后面坐下来，从车窗看出去。周温宴站在原地，刚刚牵着她手的手指正摸着唇，仰头半眯眼看她。
  程岁宁难为情的收回视线，下一秒，手机震了下。
  宴：【这么算时间？】
  程岁宁：【嗯，因为学的是不允许错算一分一秒的精细专业。】
  周温宴看着消息，低头失笑。
  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可爱。
  **
  楚灵对于程岁宁的到来有些幽怨，当看到程岁宁拿着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出来时，不仅仅是幽怨了……
  “程老师，你真的太残忍了。”
  程岁宁点头赞同，“所以不想被更残忍对待的话，就赶紧做。”
  楚灵鼓起嘴巴，十分不情愿。
  程岁宁的手机她书桌上了静音，她在看楚灵这几天的作业，没注意屏幕上一直在疯狂跳出来的消息。
  楚灵看见了，“程老师，好像有人有急事找你。”
  程岁宁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温瑶从告白墙和论坛上知道了程岁宁和周温宴在一起，在他们三个人的群里疯狂刷屏，一直在@她。甚至还改签了，回学校的机票。
  温瑶：【卧槽真的假的，论坛说宁宁和周温宴在一起了，那照片还怪真的。】
  沈宜：【真的。】
  沈宜：【你也是够迟钝的。】
  温瑶：【？？？？？？】
  温瑶：【！！！！！！】
  温瑶：【宁宁人呢？？？@程岁宁】
  温瑶：【程岁宁老娘下午四点就到北城了，最多五点半就到京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宜：【那正好，今晚我家蔚蔚说有个很好玩的轰趴，你来了一起去。】
  温瑶：【……程岁宁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后面就是沈宜和温瑶两天在交流，那个轰趴具体多好玩。
  程岁宁看完，没立刻回。温瑶这个人缠起来肯定没完没了，还是晚上跟她好好说。
  楚灵见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成，深深得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得写卷子。
  小姑娘好不容易磨蹭着做完一张，现在讨好的跟她打感情牌，“宁宁姐姐，你小时候喜欢写卷子吗？”
  “还行，就是除了做题写卷子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别的事情。”程岁宁拿着笔在卷子上圈了下，“这个讲过好几次了，怎么还记不住？”
  “就是记不住。”楚灵苦着脸，然后接着问，“怎么没有别的事情呢，玩游戏啊，逛街啊，吃好吃的啊，好多好多呢。”
  程岁宁抬起眸，看向楚灵，她没法和她说。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程豫川和邱凝容都很忙，他们当时还会稍微在乎她的成绩，所以她就努力保持着最好。
  她摸摸楚灵的的脑袋，“是啊，你只要你下次考试进步，我就带你去做你刚刚说的所有。”
  “好吧。”
  楚灵这天后来学进去了后，学习劲头很足。她家长回来，看见了又多让程岁宁多补课了2个小时，才放她走。
  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程岁宁出门就给温瑶打了个电话。
  她那边闹哄哄的，应该就在那个轰趴现场。
  “你还知道出现啊。”温瑶小语调拿捏得可到位了，“我还以为……”
  程岁宁笑着：“以为什么呀？”
  她哼声，手机就被沈宜拿走，“地址定位分享给你了，直接来啊，你家周温宴也在。”
  程岁宁嗯了声，手机又震了下，是那个人信息发来了。
  宴：【接也不要吗？】
  程岁宁：【嗯，我看了地址过去很方便。二十分钟。】
  宴：【好。】
  二十分钟后。
  周温宴的电话打了过来。
  程岁宁正站在路上，低着头看着导航上的箭头，她往左走，也显示不对，往右走也显示不对。
  “到哪里了？”他问。
  程岁宁抿了抿唇，过了两秒，尾音有点轻，“距离目的地还有243米。”
  顶楼整层的豪华公寓里，周温宴从沙发里起身，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手机，“身边有什么建筑物？”
  有人看见他走，叫他，“去哪儿啊？还没开始重头戏呢？”
  “接个人。”他说。
  对方笑起来，“谁啊？”
  周温宴先对手机那头说：“你就站那儿不要动。”
  然后才和那个人说：“女朋友。”
  对方愣了下，看着周温宴走出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黄辰蔚问：“阿宴刚刚说什么？”
  黄辰蔚：“女朋友啊。”
  “就这最奇怪好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宣告过？”
  黄辰蔚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时代变了。”
  对方没懂，黄辰蔚十分体贴的告之，“现在的周温宴在热恋。”
  程岁宁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周温宴就从身后出现。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程岁宁埋着头踩了踩他的影子，声音窝在喉咙里嘟囔着说：“你笑我吧。”
  白天才夸过海口，晚上就迷路了。
  周温宴说：“手给我。”
  她乖乖将手伸出来。
  他牵住，带着她往公寓楼走。
  顶层公寓里所有人好像都在等他们两，睁大眼睛了要看程岁宁是何方神圣。
  程岁宁礼貌得笑了笑，周温宴护短，将她守得紧，没几秒就藏进怀里。
  所有人看见了又起哄在笑。
  程岁宁本来没不好意思的，现在气氛弄的，脸涨红呼吸都热热的。
  “周温宴。”她抓着他腰。
  周温宴嗯了声，帮她脱外套，“别抱那么紧，伸手。”
  程岁宁听话得跟着他说的做，外套被放好后，他将她的手，放回到刚刚的他腰上的位置，又问：“吃碗饭了吗？”
  程岁宁摇摇头。
  周温宴拉着她往厨房走，路过人，都故意凑过来要调侃。
  “别理他们。”
  程岁宁鹌鹑似的哦了声。
  终于穿过客厅，厨房门的推拉门被打开。
  下一秒，程岁宁被他用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到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坐着。
  厨房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虽然不至于看得一清二楚，但外面还是能大概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程岁宁害臊，“他们会看见。”
  “那就看。”
  周温宴不在意，他将毛衣的袖子随意挽了下，翻了翻橱柜里的东西。这公寓是黄辰蔚家买的，就是给他们两在校外住的。他们两本来就之差了几个月，只不过黄辰蔚从小就把周温宴当男神一样，所以才表哥表哥的叫。
  他们这儿不常开火，只有平日来打扫的阿姨买的一些必须品。
  “吃面好不好？”他问。
  程岁宁坐在那儿点点头，“好。”
  她这个模样太乖了，周温宴拿出挂面，走过去亲了她一下才去打开煮面。
  程岁宁脸有些红，他煮水的时候看她，“白天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