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作者:
香酥栗 更新:2024-04-04 06:32 字数:4206
她男人是提了一嘴岳父会不会知道题,但是却没有跟她多说什么,都是她自己想的。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啊。
田青枣:“娘,我不会害爹的,我就是想问问,如果能帮了学礼也是好事儿啊。我爹年纪大了,总归要退下来的,如果学礼能进去,那不是能够照应咱家?你也不能不知道变通。”
“你个蠢升天的玩意儿,你说啥?你瞅瞅你说的这些个都是个啥?你是生怕你爹好过是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瘪犊子。我打死你得了!”
陈兰花啪啪的捶打女儿,田青枣不断的闪躲,说:“娘,娘,你干啥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你还没有别的意思?你就不该有这种想法,我可真是……你个不懂事的!你都嫁人了,还回来坑你爹,我怎么就有你这种女儿,你赶紧给我滚蛋!”
“娘……”
“滚蛋!”陈兰花打够了,指着门口叫:“赶紧滚蛋。”
田青枣:“娘,你这是干啥,我也没有什么……”
“出去!”
老太太给人推出去,说:“真是白养你这么个玩意儿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想什么,竟是给我胡思乱想,不想正事儿,有那个功夫不督促自家人上进,竟是想着走捷径,你做事儿还不如你婆婆。”
宋婆子虽然有时候挺刻薄的,但是有着“书香门第”的体面,可不会做特别不得体的事儿,像是田青枣嫁到他们家,其实挺省心的。毕竟她不会像村里那些老太太那样的,一言不合动手动脚,这个她是不会的。
她只会书香门第书香门第个不停,然后平等看不起每一个人。
但是,这个还叫个事儿了?
陈兰花:“你真是……我越想越气,滚蛋!”
她给人推出门,田甜她们听到动静儿,探头看,田青枣遇见侄女儿,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看双喜也在,赶紧问:“你们学习呢?”
田甜点头:“双喜过来问题。”
田青枣急了,赶紧说:“我让你表妹也过来一起学,彩云自己在家学不如跟你们一起,你们等着。我回家去叫她,以后你们学习也要叫上彩云啊!可不能自己偷偷学。”
她这下子也顾不得跟老娘说道了,一看老娘这样也不会帮自己了,倒是不如赶紧顾着女儿这头。
他们都一起学习,可不能少了他们家彩云。
这个田甜啊,整天顾着双喜都不知道顾着自家人,真是的。
田青枣着急的很,急匆匆的。
田甜眨巴大眼睛,说:“大姑这是咋了啊?”
陈兰花翻白眼,说:“她还能干啥?犯病了。我看她就是个四五六不知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大岁数还不懂事儿,我可真是想锤死她。”
提到就生气。
田甜瞅着他奶怒火中烧的样子,安慰说:“奶奶别生气啦!大姑不懂事我懂事啊,今晚我来做饭!”
陈兰花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就你会说话,用不着你,你好好学习,就是给你奶奶我争光了。”
田甜俏皮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陈兰花看她这个样子,笑着点头:“咱家啊,就你最像话。”
田甜挠挠头,她干活儿最少啊。
陈兰花语重心长:“你别看奶岁数大,但是奶也是天天看新闻联播的人,奶是很懂的,这女娃儿一样能有大出息,奶就指望你了。”
田甜赶紧点头。
她认认真真:“我会好好学习的。”
“这就对了。”
陈兰花说完了,越想大闺女的事儿越不放心,索性直接出门,打算去村委会偷偷找老头儿说一声,可不能让他糊涂的被忽悠,如果真是听了大闺女的话,那是要出问题的。
真是女生外向!
臭丫头,靠不住!
第71章 一个跟一个
田青枣是有想法的, 但是这想法很快被田老头和陈兰花扼杀。
宋学礼是精明人,甭管这事儿他是不是有想法,但是倒是很坚定的道歉, 连称自己不会搞这种事儿。不管他跟田青枣提起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事儿倒是被轻拿轻放了。
陈兰花在人走了之后仍是骂骂咧咧。
这闺女是个一心护着男人的, 也是愁人, 他们夫妻感情好总是好事儿, 但是这闺女要是想坑娘家的糊涂,陈兰花还是不乐意的。他们这古代来的老太太再开明也是有些重男轻女的,闺女出嫁了总是外人,她还不懂事儿,陈兰花心里难免是有几分不高兴的。但是你说在不高兴也是自己女儿, 还能咋样。
陈兰花这段日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村委会的招聘倒是很快的开始了。
这次招聘还是很正规的, 第一轮就是考试, 这说起来,提前提出搞招聘还是挺好的,大家都顾及脸面, 想要有个好印象,最近村里的屁事儿都少了, 当然也是因为秋收, 两方面都有, 不过消停也是真的消停。
这一次的招聘,好多人都报名了,像是村里的热门人物田富贵田大牛, 还有舔狗三人组,官迷田老实, 那可真是一茬茬儿的,毕竟四十来个人都报名,看这报名人数就知道了。
第一轮的笔试就是在村委会举行,他们这边考试,田甜他们那边都在正常上课,并没有影响他们,倒是成年班今天休息了,停课一天。
孙慧芳啊,还有周雪花啊,宋春菊啊,她们倒是都等在了村委会门口陪考,一个个都是满脸焦急,关心的不得了。田家兄弟青松青柏是为数不多的壮年男人没有报名。
他们两个人今天跟张宏一起出海了,一起出去的还有几个今天没有报名的,田朗也在。
几个人都在船上,田青松拎着水壶摇晃,问:“田朗,你咋不报名啊?你要是报名,他们其他人肯定不行。”
田朗成绩好,肯定笔试不错,他又是田三爷爷的小儿子,在村里有些威望,如果田朗参加,成功的几率可比妹夫宋学礼更大了。不过田朗倒是笑着说:“青松哥你不是也没有报名?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在村里工作是比其他的事情稳妥,但是同样的,也是束缚。
他还是想出去看看的,田朗这人打小儿就心大,他从小一个农家子就敢去外村的族学蹭课,可见心性了。他说:“我打算等明年政策有变化出去看看,没想一直留在村里。”
田朗从来不避讳自己这个想法,也是因为这个,田三爷爷才任由小儿子自己攒钱,不管到时候干啥,没钱可是不行的。
田青松:“你还年轻,也没有成家,到处走一走是对的。我反正是不想出去,我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人经历过大事儿总归是有些触动,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像田青松一样,乐意过更安稳的日子。外面虽然好,也让人向往,但是还是一家子整整齐齐更安心。
他可没那么大的心,他说:“我明年跟你青柏哥一起买一条船,到时候一起干起来也挺好的。”
田朗点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田朗:“张宏哥,外面都是什么样儿啊?”
张宏:“外面很繁华,也挺好的,但是出门在外总归没有在家这么容易的。”
“我猜也是,我们在古代的时候,城里的日子也比村里更复杂一些。村里别看吵吵闹闹,你拆我的台,我拆你的台。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拧成一股绳的,但是人家城里人就未必了。”
张宏:“你这人聪明,走到哪儿都能混得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田朗惊讶的挑眉。
张宏失笑:“怎么不相信啊!真的,我觉得咱们村有几个人是能有出息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虽然都是村里人,但是真的不太一样。
田朗笑了笑。
田青松:“张宏,咱们船到这个位置差不多了吧?”
张宏:“就这里吧,我跟你们说,你们要观察……”
他既然是教大家,那就从来不藏私。
其他几个人学的也很认真,张宏:“你们也别觉得打鱼多难,其实还是很容易学的,我自己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我是南方人,但是我家可不靠海,我当兵之前也没学过打鱼。我是被分配到这个岛上之后才学的打鱼,一来二去的就很快的熟悉了。你们看啊,我都能学的这么快,你们也是一样的,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然了解,总是要慢慢来。边干边摸索呗。大海太神秘了,你想一下子就什么都清楚,那咋可能?”
“是的,是这么个理儿,大山也是一样,再厉害的猎户,都是慢慢来的。”
田青松还能举一反三呢,他说:“我们慢慢学,不着急,现在水也有点凉了,等天冷就打不到鱼了,咱们可得快一点……”
几个人在渔船上忙活,而此时村里的考试还是进行的如火如荼,考的很详细,一个个抓耳挠腮,田贵子苦哈哈的咬笔头,他觉得自己可能还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了交卷,他苦着一张脸生无可恋。
天老爷为什么要让他吃这样的苦,学习果然是比下地还累啊!
田贵子几个人都陆陆续续交了卷子,这才摇晃着出来,田贵子他们三个人都顾不得菜鸡互啄了,一个个都烤糊了,人都晃荡了。要死不活的样儿。
就连田贵子的老爹田老实都比他强了不少。
田贵子出了门,问:“你看到兰妮子了吗?”
田青槐扫了一圈:“没看到。”
也有点落寞了,兰妮子竟然没来。
好多人家都来人了,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兰妮子。
“唉!”三声叹息,齐刷刷的。
最近兰妮子好冷漠啊,虽然他们也多少猜到了是因为秋收的事儿,但是他们还都挺委屈的,毕竟,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家里管的太紧啊。
可是吧,看样子兰妮子是不能理解的啊。
几个人心里都委屈极了。
眼看大家都陆陆续续走了,田贵子索性坐在了台阶上,他老娘倒是来了,但是不是接他的,现在已经跟他爹走了,他坐在台阶上,发着呆。
田青槐和姜涌泉也顺势坐下了,兰妮子没来,他们都是一样落寞的。
本来啊,还想着在兰妮子面前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的,然后得到兰妮子的怜爱,可是兰妮子压根没来,这真是……
“唉!”三个人再次叹息,人都陆陆续续走了,他们三个人傻乎乎的坐在台阶上,依旧呆滞,因为考试的无奈,三个人的头发就跟触电一样,一个个都被薅起来了,薅的乱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孩子们都放学了。
大家一个个路过,都要扫视一下几个叔叔。
嗯,虽然他们没有同一个班,但是去年可是贴过考试成绩的,谁不知道这是拉拉嘴子三人组,就连老头老太太都比他们强。好些个人家教育孩子的话就是:“我不指望你们学的多好,像田甜那么灵光,你们啊,识字儿会算数就行,但是,绝对绝对不能像田贵子他们三个那样,考了个倒数第一,丢人现眼。”
这样的话,在很多家都是广为流传的。
你可以不考前几名,但是你要是考后几名,那就要挨揍了。
所以这谁不知道啊,田贵子他们三个是倒数三人组,这不,一个个路过都贼兮兮的瞅一眼。田甜出门也看到他们了,别看三个人都是舔狗,田甜对他们的态度可不是一样的。
她一贯是不理姜涌泉的,这人诋毁过她姑姑,双方还打过架,她才不理。别看田贵子叔叔他老娘也跟他们家打过架,但是这是两回事儿。
打架的性质不一样。
所以田甜对姜涌泉很冷漠,该有的客气倒是有,但是很应付。而且平日里是装看不见就装看不见。但是对堂叔青槐还有贵子叔倒是笑嘻嘻的态度很友好。
这不,田甜看到他们都蔫头耷脑的坐在那里,笑嘻嘻的问:“贵子叔,你们这是咋了?咋考成这样了?不知道的都以为不是考试的考,而是烧烤的烤了。”
田贵子:“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