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者:临木舟      更新:2024-04-15 13:57      字数:1965
  一团黑雾的出现袭击他的头颅,终于魂魄要脱离身体时那一刹那,体内里被封印多年的记忆就要冲破坚固的土壤,破土而出。
  多重邪灵魔息的施压下叶景澈发出痛苦凄厉的惨叫。
  他浑身发抖,如同落入炼狱被恶鬼撕咬,全身被邪气包裹。
  叶景澈早在邪祟沉睡时就查阅了数千本古籍,无数次专研,只为寻找彻彻底底剔除邪祟的办法。
  他平生最厌恶被人威胁控制,这么久的日子里恨不得把邪祟千刀万剐撕个粉碎。
  他控制他出现,控制他侵扰自己的心绪,让其产生心魔,并且引导他说出秘事,以及十几年前的真相。
  终于在邪祟浮动于他的身外时,幽光浮动,一个巨大的鬼影将叶景澈笼罩住,那个硕大的影子是一个游动的黑色幽暗的巨龙,很快显露真身。黑色发亮的鳞片闪着可怖的亮光,獠牙与巨大的爪子锋利无比,那双比人脑袋都大的红色眼睛尤其渗人。
  恶龙张开獠牙道:“吾本上古邪龙,你应该拜谢我的恩赐。”
  叶景澈低声笑了,他迅速喊出秘语,蓝色荧光宝剑划破掌心,血水注入剑体流入到剑内后红的发光。
  他把剑高举过头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仅仅就在一瞬间乌云密布,所有黑压压的云聚在一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闪电直直冲向叶景澈手中的剑,狂风怒号呼啸着,卷起一个个漩涡,周围几十里的树木被劈裂,闪电落下一切都化成了齑粉。
  黑色衣袍疯狂的男修,衣诀疯狂舞动,最外层的法袍早已被撕碎,没了法袍的护体身上被雷击到,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叶景澈动用了从未有人知晓的禁术,即便操作也没人能从禁术之下逃脱。
  向天道献祭,以血肉之躯,剜灵核放灵息,还本我,重塑真身。
  叶景澈引天道杀死邪龙,他听到疯狂的嘶吼,响彻云霄。
  身上的邪龙被完全剔除,他再也不会受其干扰。
  解决完邪龙后他遍体鳞伤,眼睛瞎掉,头发凌乱,衣不遮体,身体残破不堪如同死人。
  叶景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如果不贴着听他的心跳可能以为他是死人。
  邪龙的怒吼发疯般咒骂,他低估了他,因为他完完全全就是个神经病疯子,比他父亲还疯狂。
  咒骂消失,邪龙最后消失于天地间。
  乌云消散,碧空如洗,万物复苏。
  翠绿的草丛里躺着两个修士,玄衣男修坐起身,他动用自身法术唤醒了昏迷不醒的红衣男修。
  “……”迷迷糊糊睡晕过去后醒来的柳墨轩脸色苍白,他想到晕去入魔的叶景澈慌张地看向身侧。
  他看见叶景澈衣冠不整,眼神里满是迷茫,他望着自己,眼底悲恸。
  他以为剔除邪龙就好了,尘封的记忆冲过来,心魔的出现,显露的恨意不仅是有父母被杀的恨还有其他的情愫。
  他抓着撕裂般的身体疼的冒汗。
  “大师兄,你不要吓我。”柳墨轩急点不知道说什么,叶景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身上有几处被雷击到黑了一片,最严重的是胸口处的一个小洞,那里源源不断冒出鲜血。
  柳墨轩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救他,颤抖的嗓音几乎无法控制哽咽道:“叶景澈你说我应该怎么救你!”
  “别哭,我不喜欢。”他脸色并没有痛苦之色,可身体却逐渐冰冷。
  柳墨轩泪水夺眶而出,他捂住他胸口的窟窿,不惜动用半生修为想为他医治可被制止了。
  “我不会死,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柳墨轩哭着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手足无措地坐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虽然他害怕叶景澈觉得他有时候挺不近人情讨厌,可想到他伤成这样快死了又害怕又恐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柳墨轩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不想他死。
  他的血他知道可以救人并且控制心魔,他是灵植可以救他,就像刚才那样。
  对方似乎用尽了力气,他扑倒了柳墨轩拥抱了他,虚弱地说:“柳墨轩,属于我吧,让我拥有你。”
  “你是我唯一的解药,没有你我会死。”
  柳墨轩抱住浑身发抖疼的要死的叶景澈,亲手解开了衣带。
  解开衣带时他的手在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担心,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做出这些行为是本能反应,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露出的肩膀光滑又细嫩,脆弱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握就能折断。发冠摘下时如同绸缎那般光滑的青丝散下。
  柳墨轩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只能笨拙地搂着叶景澈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轻柔又柔软的触感就像羽毛划过嘴唇又痒又酥麻。
  草地之上,黑袍破烂的男修跪于焦黑的一片土地,红衣半褪的小修士血色的衣衫宛若绽放的娇媚海棠,他捧着男修满是伤口俊美的脸吻了一遍又一遍,想抚去他的伤痛。
  心疼怜爱的目光像是神明对被救赎之人的怜悯。
  可刹那间,天旋地转,红衣娇媚的小修士被按倒在地,狼狈不堪又眸色阴郁的男修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如同恶狼捕获食物的凶狠。
  猎物是他盯上的,终究还是会落入他的手中。
  柳墨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这几日,哭着喊着求叶景澈饶过自己,可唤来的只有更为凶狠的摧残。他就行海里的一艘小白船被波涛汹涌的大海使劲拍打,折磨,荡来荡去,翻了一遍又一遍。打湿翻船后又被翻正身子,又是新的一轮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