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谁，来着。”
  苏牧顿时清醒，怀中的瑶瑶眼睛闪闪发光。
  “谁是威士忌？我不认识啊。”苏牧改口。
  “哦~”
  “刚刚我有说话吗？”苏牧继续装傻。
  “哦~没有。”瑶瑶抱住了他的手臂。
  ……
  苏牧抱着瑶瑶赖了一会床之后，到处寻找苏雅的踪迹。
  最后在床头柜处发现了苏雅留下的字条。
  “师父出去办事了？今天都不回来？”秦瑶难以置信地瞪着大眼睛。
  “是啊，这个不负责任的姐姐。”苏牧有点难受地撇了撇嘴。
  早上起来莫名冲动的时候，苏雅不在，到嘴的羔羊没了。
  “啊……我本来还想来找师父请教问题的……”
  秦瑶的眼中有些失望，但是下一刻又亮了起来。
  等等，师父不在的意思就是说——
  今天只有我跟苏牧在家？
  等苏牧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瑶瑶的脸上多出了两抹红晕。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
  “没……没有……”秦瑶慌张地摆着小脑袋，长发甩动着，像只小狮子一样。
  “怎么办，今天吃什么呀？”
  苏牧用手托着下巴，感觉有些犯难。
  “家里有什么吗？”秦瑶抬起头来问到。
  苏牧没有说话，走到冰箱门口。
  拉开冰箱翻找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几个西红柿和两根黄瓜。
  “只剩西红柿和黄瓜了，你要不要吃？”
  秦瑶抿着小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不去超市看看吧？时间还早呢。”瑶瑶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
  苏牧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11点。
  说早也早，说不早也临近饭点了。
  “行，去超市看看吧。”
  苏牧推着秦瑶的轮椅，走了出去，在后面关上了门。
  ……
  清北校园里有一个沃尔玛超市，也算是附近最大的超市了。
  苏牧推着秦瑶慢慢走着，穿过林荫小路。
  6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空气中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燥热感。
  风吹动着树梢，鸟儿在歌唱，阳光倾撒下来，穿过重重的树荫在两个人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色彩。
  几天秦瑶穿了一件粉白色的吊带水裙，纤细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两只手安静地合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为了不晒到太阳，她还特地准备了一定编织草帽，草帽上点缀着几朵小花。
  看起来清纯可人，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啊呀！”
  帝都的大风一刮，瑶瑶赶紧伸手捂住了头顶的帽子。
  长发吹散在脸上，美得就像是一副画。
  路过的行人们都被惊呆了，驻足流连，恨不得想用眼睛把这一幕永久地拍下来。
  “好可惜，女孩是个残疾。”
  可如果不是双腿有问题，又怎么能显示出这么令人心动的画面呢？
  有些人突然明白了维纳斯的真谛，有时候，残缺的才是完美的。
  只有身后的苏牧，静静地推着轮椅，悠闲自得地走着。
  不知道多少人在嫉妒他。
  “淦，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有男朋友了。”
  ……
  两个人一路来到超市，从电梯上下去的时候，轮椅还稍微颠簸了一下。
  秦瑶发出一声低呼，结果肩膀突然一重。
  苏牧伸出手来将她本来要前倾的身体按了回去。
  秦瑶屁股落定的时候，心里面突然安定下来。
  也就是苏牧在身边，才会有这样的安全感吧？
  虽然威士忌大神，一点都不懂女人心，不过关键时刻却异常可靠。
  小挂件也就是这样来的呐。
  而且……
  即使当苏牧的手掌离开了她的肩膀，秦瑶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压在肩头的温暖。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生怕被后面的这个少年觉察到什么。
  ……
  沃尔玛在底下一层。
  两个人下到超市，苏牧去旁边推了一辆推车过来。
  到这里以后，秦瑶自己操作起了轮椅，两个人并排走着。
  先是来到蔬菜区，苏牧推着车一路打量着。
  “你吃香菜吗？”
  “嗯？嗯嗯……”秦瑶摇着头。
  “我也不怎么喜欢。”
  “菠菜呢？”
  “我们等会儿回去做个什么菜好？”苏牧一边走一边问。
  秦瑶眨着大眼睛，自己也不是很有主意。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苏牧随便捡了几根蔬菜，扔进推车里面，然后去旁边称重。
  称完了，苏牧将蔬菜丢进推车里面。
  正准备离开，旁边水果站台的大妈笑着介绍到：
  “小伙子，今天有打折水果，你要不要给你女朋友买一点？”
  秦瑶心里一紧，突然有些慌乱起来。
  “阿姨……他不是……”
  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苏牧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这是几个意思？
  心里面小鹿乱撞得厉害，好像随时有一种破凶而出的冲动。
  苏牧显得异常淡定，似乎没有关注到女朋友这个重点，而是看着大妈面前正在切的脐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