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斜睨一眼认真看屏幕的狗，一口气说道：“处理掉了，炸弹也在倒计时结束前拆掉了。”
  “拆掉了？”乌丸莲耶很是惊讶，“不是说除了已经成为死人的白兰地，没人会配那个药剂了吗？”
  朗姆心说的确不是人，是只狗……
  但这听起来实在太不像话，便委婉的说，“精通化学和药理的也不止他一个。”
  屏幕内的乌丸莲耶还是不为所动，没有要转过来看一眼的迹象，“既然如此，就带去实验室试试吧。”
  朗姆恭敬颌首，“是……如果不成功的话？”
  “就彻底中止mksw，启动aptx。”
  朗姆看向织映的目光还是带着匪夷所思，但还是说出了第二种可能，“那如果成功了呢？”
  “……直接给他代号，让他留在组织里。”
  朗姆：“您……”要不转过来看看再承诺！那可是条狗啊！
  可惜在他出声前，乌丸莲耶率先挂断了电话——
  boss的命令毋庸置疑必须执行，这是朗姆多年来身处高位的秘诀，可是让一条狗去实验室完成研究，这传出去底层们真的不会认为上司疯了继而接连辞职吗！
  朗姆想想都头疼，对上狗狗清澈的视线后更是恨不得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该死，原本打算宰了这只狗的，现在居然演变成这个局面……
  想到这里，朗姆猛然发觉到整件事情最违和的部分——
  “黑泽阵在哪？”朗姆问下属，“在东京塔？”
  下属：“还在公园园区内。”
  好消息……个屁啊！
  织映亲眼目睹朗姆投来的视线从审视变为恐惧，偷偷和系统k狂笑，“他现在肯定想不到我是飞过来的。”
  系统k：“……你这个神经大条的程度，是被人卖了都会帮着数钱吧？”
  就听这话，织映便知道系统k对于他私下与系统b达成的交易是一概不知。
  悬起的心莫名放下一点，织映顺从地跟在一声不吭的朗姆身后，向所谓的实验室出发。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系统k的口吻略显责备，奚落道，“现在能耐了？决定自力更生了？”
  “问……什么？”
  织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得装模作样，“哦对，他们说的这个mksw是什么？”
  系统k：“……演技太差了，b和你说过了吧。”
  织映：“哈哈——”笑一下蒜了tvt
  “我来说点他不敢告诉你的。”系统k淡淡道，“他们说的那个白兰地，生前是mksw的主要研究员，曾经被誉为药化天才，少年时期就接受了过世父母的研究。”
  有点像雪莉的配置，织映想道，继续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企图逃离组织，被抓到背叛的证据，秘密处死了。”
  ……果然。
  不知道为什么，织映心底涌上一种理所当然的感受，令他更感到惊讶的，是系统k的发言。
  “他是个混蛋，而那个系统b，承载的是白兰地的记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信。”
  织映：“噗——你说什么？！”
  系统不是ai吗？为什么还能有记忆！
  系统k见怪不怪，给他科普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npc实际上也是程序堆砌的产物，所以他们的记忆也是程序命令，和系统拥有的没区别。”
  织映叹为观止，“听起来像是赛博鬼魂一样……他没有宿主吗？”
  系统k沉吟：“暂时还没有。”
  “怪不得他看起来带了点人情味。”织映回想起那场不算太愉快的对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进入实验室，冷风扑面而来，织映打了个喷嚏，再抬头时发现朗姆他们已经离开了。
  系统k：“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安心等人来救你吧。”
  织映扯回话题，“别打岔，我还想问——”同为系统，你承载的记忆是谁的？
  系统k脾气这么臭，说没有原型借鉴，他可不信！
  不过天不遂人愿，仿佛命运都在刻意帮系统k隐瞒，后半句话生生淹没在砰然打开的处理室大门后。
  织映傻傻的坐在原地，对着围过来的白大褂们陷入了沉默。
  做什么……？
  白大褂们熟能生巧的架起狗狗，向室内走去，门内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奇怪道：“它怎么这么重？”
  “我看看。”另一个没有分寸感扒开嘴看牙齿的人惊讶起来，“得有七八岁了，还这么有精神？”
  “不愧是组织找来的实验犬，难得没有在基因影响下染病，排除了外界因素呢。”
  什么？你们这群畜生拿狗做实验！
  织映怒火中烧，正欲动作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狗神降世——
  嗯？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
  织映迷惘回头，瞧见带有麻醉剂的针扎在自己背上……
  “偷袭！他们偷袭我！”织映气不过，转头和系统k卖惨，“阿统！上！揍他们！”
  关门放系统！
  没想到系统k静了半天，才不情愿的承认：“打了一架，没力气。”
  “……abc……ijk，你编号在后面！我懂了你比他弱！”
  系统k：……：）
  “我还没说完呢。”系统k幽幽道，“虽然做不到当场秒杀，但还是能让他们动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