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7节
作者:
芙力草莓 更新:2024-05-11 13:49 字数:4159
大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少爷一直不回来,我刚刚派人去找,就听说少爷进了沈家二小姐的厢房就没再出来, 派去的丫鬟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赶紧的!”江侯夫人有些不耐烦丫鬟支支吾吾的。
大丫鬟闭着眼横了心道:“说从二小姐的厢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似乎,似乎是有人在做那些事。”讲到这里,大丫鬟已经是满脸通红。
那些事?
是她想的那种事情吗?
江侯夫人愣住了。
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不过倒也好,生米煮成熟饭,那沈倾云岂不是就是板上钉钉要嫁过来,只不过事关两府的声誉,倒是不能嚷嚷开。
可,要怎么和韩氏说呢。
江侯夫人只是冷静了片刻,就决定装傻,她一脸焦急地走过去:“柔儿,听下人说倾云不舒服,临儿已经先过去看看了,你也别太担心。”
“什么,倾云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都是下人来禀告的,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韩氏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呢,急忙起身和江侯夫人一起往沈倾云的厢房这边赶。
江侯夫人早就暗示了丫鬟去沈倾云的厢房门口守着,不要让别的人靠近。而韩氏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丫鬟都站在门口,脸色通红,一言不发。
“倾云呢,在里面吗?”韩氏一边问,一边就准备推门进去。
一靠近,便听到了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女生的呻吟和男子的粗喘声交杂在一起,一下子让韩氏僵在原地。
江侯夫人适机做出惊讶的表情,她看着房门不可置信地说:“这声音,这,里面是谁?”
一旁的丫鬟行了行礼:“应该是少爷和沈家二小姐。”
“胡说!”韩氏厉声呵道,可是她也不确定里面到底是谁,一时间想要推开门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江侯夫人看着这样的韩氏,突然有些幸灾乐祸。
原本她们两人在闺中是相处的不错,韩柔也不过比自己的家世更好一些,为什么韩柔就嫁个如意郎君,生不出来儿子,国公爷也不纳妾。可是看看自己呢,好日子没有过几天,夫君早逝,侯府败落,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辛苦操劳,深闺寂寞。
凭什么呢!
这些年来,韩柔为侯府是提供了不少帮助和银两,但想必也是在内心嘲讽可怜她吧。
如今倒好了,若是沈倾云真的失身给了自己儿子,只要侯府不愿意,那就只能做个妾!当然,她不会做的这么绝,可是那必然要多给点嫁妆补偿,否则这婚前失贞的女子,还有哪家能要?
江侯夫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仿佛已经看到沈倾云做了她的儿媳,每日任劳任怨伺候她,用真金白银孝敬她的样子了。
于是,她掩盖住眼底的笑意,故作担心地说:“倾云大方知礼,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想必是哪个下人,趁着主子不在,白日宣淫,污了倾云的名声,我定然不会轻饶!”
如今把沈倾云捧的越高,这真相揭露了,才摔的越狠。
说着,就一把推开了房门。
不过想到毕竟江临还在里面,便只有江侯夫人和韩氏走了进去。
突然的开门显然是惊到屋里床上的两个人了,帷帐下面,声音消失了,只能看到两团模糊的人影,显然是一男一女,见人进来了,慌乱地拿着被子遮挡。
韩氏只觉得心中一痛,她轻声呼唤:“倾云,是,是你吗?娘亲来了。”
“娘亲。”软糯的声音响起,正是沈倾云。
第14章 背后的人是谁
“沈倾云,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侯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
“江侯夫人说笑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是我的厢房呀。”沈倾云微微一笑,然后才好奇地问:“倒是娘亲你们,不是在听禅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还围在女儿的院子里做什么呢?”
韩氏听声也回过头,门口盈盈站立的,不正是她的女儿沈倾云吗!
看到女儿衣裳整洁,鬓发未乱,神态自若的样子,显然没什么问题。她心下松了一口气,赶忙道:“倾云,你别过来。”
想起江侯夫人说的话,难不成真是哪个胆大的下人,竟然在女儿房里做这种勾当,没的脏了女儿眼。
韩氏不再犹豫,一把上前揭开了床上的帷幔,被褥遮盖下的两人,正是江临和红玉。
江侯夫人尖叫一声,扑了上去,扯着红玉的手臂就把她拉下了床,嘴里还一直骂着:“你这不要脸的贱丫头,居然勾引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红玉早就吓傻了,此刻被揪下床,赤裸裸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眼前,身上甚至残存了欢爱的红痕。
这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红玉这里,大家默契地不去看床上的江临。
而红玉只能一边哭一边躲着江侯夫人的打,一时间屋子里女子的哭喊声和叫骂声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沈倾云冷冷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闹剧,想起前世红玉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炫耀着她的恩宠,那画面和眼前的一切重叠在一起,她只觉得痛快。
韩氏安抚住江侯夫人,就将沈倾云带出了院子:“倾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玉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和江世子......”
“娘,我也不知道呀。”沈倾云无辜地说,仿佛还被刚才的场景给吓到了:“先前女儿和江世子分开后,就让红玉先回房了,想要自己独自逛逛,不小心就走远了一些,我也是听到动静,这才回来看到这一幕。”
“娘,现在这可怎么办呢?”
看到女儿惴惴不安的样子,韩氏紧紧握住了沈倾云的手,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还好床上的人不是倾云。
韩氏冷静下来以后,安抚住了江侯夫人,将红玉穿好衣服后绑了起来,红玉惊魂未定,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并不反抗。
江侯夫人则是先带着江临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江临不敢再看沈倾云的脸,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好在江侯夫人有心隐瞒,此刻在场的丫鬟都是心腹,想必也不会闹开。
韩氏一直强撑着,此刻见人都走了,才一下子垮了下来。沈倾云握住韩氏的手:“娘,红玉是我院子里的丫头,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我想先审问一下她。”
看着沈倾云复杂的神色,韩氏也有心让她多经历一些事情,于是点头让沈倾云去单独审问红玉。
见到来人是沈倾云,红玉眼前一亮,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药啊,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会让人丧失事发时前后的记忆。
她只隐约记得她见到了二小姐,但是不知为何头一晕就失去了意识,后来她还以为只是做了春梦一场,梦里的江世子对她目光缠绵,两人更是热烈地共赴巫山云雨。然而一转头,梦碎了,她浑身赤裸被拉下床,受尽所有人的嘲讽。
被迷晕的不应该是沈倾云吗,为什么变成了她自己?
她还有活路吗?
像她这样被抓住通奸的丫头,主人家就是直接打死,也无碍的。
“红玉,我只说一句,我可以保下你,甚至可以助你达成所愿,将你许给江临,唯一的条件是,你告诉我,谋划这一切的人是谁。”
沈倾云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直接一句话问到要害。
最关键的是,她怀疑沈思思背后有人帮她。
红玉瘫坐在地上,愣愣的问:“二小姐,你别骗我了,你有什么办法?”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沈倾云勾起一丝头发,无聊地把玩着,语气淡淡却冰冷:“娘对我的疼爱大家有目共睹,我既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再说你犯了这样的事情,乱棍打死,丢到山里被野狗撕碎,想必也没人说什么。”
沈倾云走上前,手掐着红玉的脸蛋看了半晌:“多标志的人儿啊,你可以选择忠心,可惜这辈子便与江世子无缘了,不知这山里的野兽,会不会对你怜惜一点。”
红玉看到沈倾云黝黑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惊恐的脸,她从来不知道,二小姐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一想到自己的尸体会被丢弃在山野之中,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我说,我说,是大小姐,大小姐平日就让我监视着蒹葭院,这次又让我给你下药,我就知道这么多。”
“那药呢,药也是她给你的?她整天都被关在院子里,又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药的。”
“我不知道,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红玉神色慌乱,两个眼睛不安的四处闪躲,沈倾云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说谎。
“沈思思的这些小动作,我若不知晓,你也不会被绑在这里了。但她一个深闺女子,也不过是十四岁,还被关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拿到这种药。”
“再说了,你如何确定江临会到我的房中,就敢贸然对我下药,说,到底还有谁在帮你。”
听到沈倾云的这番话,红玉已经完全傻眼了,二小姐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低着头,神色中都是懊恼和纠结,最终咬了咬牙说:“是福安姐姐,是她告诉我会引江世子前来,也是她给我的药。”
福安,怎么可能!
她是韩氏身边的二等丫鬟之一,平日里沉默少言,但是做事稳重妥帖,同样很受韩氏的信赖。
福安被沈思思收买了吗?不,不对,有些地方说不通。
第15章 处置红玉
沈倾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前后事情又捋了一遍。
在她感觉到茶水味道有异之后,虽然不小心喝了一点,头有些晕,但神智十分清醒,将计就计装成药效发作的样子。
而珍珠早就藏在后窗的外面,看到这一幕,趁着红玉背对着她守在门口时,偷偷进来打晕了红玉,将她放到了床上。
两个人从红玉的身上搜出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的正是剩下的药粉。
和上一辈子一样的药。
重活一世,又怎么允许自己在同样的事情上跌倒两次,她早防着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凡出门都小心谨慎,这次更是提前让珍珠偷偷守着她的房间。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沈倾云先从窗户离开,到外面吹冷风清醒一下,而珍珠则代替红玉守在门口。看到江临果然过来敲门,便把药粉全都撒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嘛,自然是干柴烈火。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闪现,是了,福安负责的是暖玉阁内院的事务,平日里从不出门,也不见她和沈思思有任何的接触,而那个装药的荷包,回想那布料,的确是韩氏房中丫鬟用的。
如果药是沈思思给福安的,那她为什么不直接给红玉,而是让福安转交给红玉,这不是增大被发现的风险吗?毕竟红玉晚上经常偷偷到沈思思的院子里汇报她的情况。
况且,福安还换上了自己的荷包,一旦被发现,岂不是证据确凿。
那福安会自己买药来帮沈思思害她吗,她又是从哪里买的药?
沈倾云努力回想上一世的情况,娘亲死后,福安去了哪里,似乎,似乎,一瞬间,她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她还需要证据。
“行了,如果娘亲问起来,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吧。若是被我娘知道你给我下药,你也是非死不可的。”沈倾云对着红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红玉愣愣的看着沈倾云的背影,一言不发。
出了房门,沈倾云走到韩氏面前:“娘亲,我问完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可否求您一件事?”
韩氏温柔地看着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