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180节
作者:芙力草莓      更新:2024-05-11 13:50      字数:3941
  沈倾云的心便有些紧张起来:“娘亲的身子本就弱,也不知道如今病好了没有。”
  倚翠一边给她递上水,一边安抚道:“小姐,夫人向来逢凶化吉,性子又坚毅,还有萧诀将军在身旁照顾,定然没问题的。”
  珍珠也不忍心见沈倾云担忧:“是啊,而且我们就快要到了,到时候让连神医给夫人诊脉瞧瞧,就是有个什么不舒服的,都能一并都给治好了。”
  想到带着连如风呢,沈倾云的心的确是安稳了一些。
  娘亲还不知道她到边关的事情,想必到时候突然见了面,定然会被她吓一大跳吧。
  沈倾云唇角微微有了笑意,在她的期盼下,她们终于到了边关的天水城。
  倚翠瞧着沈倾云开心的模样,心中放松了不少:等见了夫人,是不是可以趁机问问小姐,她和寒玉的事情呢?
  第332章 母女团聚
  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天水城的将军府,这府邸并不大,但位置方便却清幽,周围都是一些居住的人家。
  珍珠上前去敲门,门一开,那小厮见着珍珠,面露出一些不确定的疑惑:“你,你们是?”
  他往珍珠的身后看去,一眼就瞧见了沈倾云,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即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惊诧道:“沈大小姐,真的是你们?”
  这府邸的人都是萧诀和韩柔当时从京城带来的,因此认得她们。
  沈倾云上前一步:“是,我听闻娘亲病了,特地带了神医从京都赶过来,娘亲和将军此刻在府中吗?”
  “在的,在的,沈小姐快进来吧。”小厮赶忙将门打开,随后跑到里面高声喊起来:“快去通报给将军和夫人,沈小姐来了,还带来了神医!”
  等他兴冲冲地喊完,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笑着挠挠头:“沈小姐,这边平日里不太讲究规矩,奴才......”
  “无妨,带我们过去吧。”沈倾云摇摇头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边关这边自是没有京都那么严肃,但是却也自在不少。
  几人随着小厮跨过几道院门,便见到萧诀急冲冲地出来了,迎面碰上了沈倾云,双方皆是一愣。
  算起来也是好久不见了。
  萧诀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倾云,真的是你,下人刚刚来通传,我甚至觉得他们认错了人,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怎么......”
  他整个人面上都有些憔悴的暗黄,胡子也长长了不少。
  沈倾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她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我安排了人一路护着,并不要紧。我也是听闻娘亲病了,心中忧虑,这才带着神医来了边关。娘亲她,如今身子还好吗?怎么病了?”
  萧诀叹了口气了,眼露欣慰:“倾云,辛苦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这时,他的目光才转到一旁的连如风身上。
  连如风虽然一路上也是颠簸着来的,此刻手中还是捏着把绘了青竹的扇子,乍一看,着实是一位风姿俊朗、气度翩翩的男子。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正是他求而不得的神医呢。
  “好,太好了!”萧诀有些激动,但还是压抑住了心情,沉声说道:“你娘她,唉,罢了,你去瞧瞧吧。”
  沈倾云心中的不安愈发蔓延,她点点头,随着萧诀一起到了一间屋子前面。
  推开房门,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沈倾云忍不住皱起眉头。
  萧诀用扇子扇了扇,忍不住说道:“这屋内太闷了,对人并不好,开窗透透气吧。”
  一旁的丫鬟面露为难:“可是,这是刘大夫要求的,说夫人不能吹风着凉。”
  “一切按照神医说的做。”萧诀轻声打断了她 。
  丫鬟愣了愣,赶忙走到窗边去,将窗户打开了一半。
  今日的风大,屋内顿时吹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不少的药气。
  连如风点点头,而这时,沈倾云已经率先一步越过了屏风。
  韩柔靠在床榻上,背上垫了一个软枕,腿上还搭着厚厚的被子,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正常的苍白。
  她抬眼望过来,瞧见了沈倾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中都夹杂了一丝颤抖:“倾云,真的是你!”
  沈倾云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拉住了韩柔的手:“是我,娘亲,女儿来看你了。”
  韩柔的神色都亮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沈倾云的脸颊,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嘴角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但她嘴上却又后怕地责怪着:“傻孩子,你怎么自个就走了这么远的路,万一路上......以后可不许了,知道吗,真是要叫娘担心死。”
  沈倾云认真的点点头,嘴却是微微嘟起,声音都软了不少:“女儿就是想娘亲了,娘,你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听说你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就是着了风寒,怪我身子弱了些,这才一直没好,倒让你们跟着担心。”她笑着摸了摸沈倾云的头,又看向一旁的萧诀。
  萧诀这才搭话:“小病也不能轻视啊,倾云还把神医带来了,你可不能辜负她的这番孝心,先把把脉吧。”
  “是啊,娘亲。”说着,沈倾云让开了位置,示意连如风到她这里来。
  韩柔这才看到连如风,她温柔地笑着:“麻烦神医又跟着跑一趟了。”
  连如风收起扇子,潇洒一笑:“怎么会呢,倾云是我的朋友,不麻烦!夫人,把手伸出来吧。”
  韩柔配合地将右手伸了出来,连如风将手搭了上去,点点头:“那只手也伸过来。”
  沈倾云扶着韩柔坐起来,将左手也伸到连如风的跟前。
  屋内的大家此刻都不敢说话,静静瞧着连如风询问韩柔平时的一些细节,比如胃口如何,睡眠如何,平日里有哪些的不舒服。
  韩柔都一一作答。
  连如风了解透了,这才起身道:“没事,夫人就是体弱了些,需要好好温养,正好这次倾云也带了一些药材来,可是用的上了。”
  “那我陪你去取吧,你不知道放在哪。”沈倾云便笑着应声,转头又对韩柔说道:“娘,你先歇息一下,我待会再来看你。”
  萧诀追问着注意事项,也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其实没什么,主意夫人得保持心情舒畅,情绪别有太大的起伏,对了......”
  随着他们的声音渐远,屋内又重归寂静。
  丫鬟扶着韩柔躺了下去,只是这一会的功夫,她也觉得疲累的紧。
  这边药材已经被倚翠派人搬了下来,里面的东西都是提前写好在单子上的,连如风对照着单子取了其中几样。
  沈倾云看了身后一眼,这才开口:“如风,娘亲,她的病是不是......”
  一旁的萧诀紧张地抿紧了唇。
  连如风皱着眉,表情有些严肃:“倾云,我也不瞒你,夫人体弱,之前在国公府里,劳心劳力不说,还吃过相克之物,本就经不起折腾的。如今的状态,怕是有些不好。”
  第333章 命不久矣
  沈倾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刚刚屋内瞧见连如风问得如此细致,她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风寒。
  不过是当着韩柔的面,怕说的重了,让她忧心。
  “那可能医治好?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便是,我让人去寻。”沈倾云捏紧手,急急开口。
  萧诀也立马接话:“是啊,神医,不管多么名贵的药材,只要对柔儿有益。”
  连如风抬手打断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将军,你可有夫人这段时间用药的药方和药渣?”
  萧诀眼眸一锐,快速冷静了下来:“有!”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去取药方过来,还有夫人中午熬药剩下的药渣,一起拿过来,你亲自去。”
  顿了顿,他又说道:“派人暗中去看看刘大夫在哪,若是他外出,叫人盯着。”
  侍卫行礼答是,赶忙去办。
  沈倾云的心也揪了起来:“如风,难道娘亲现在用的药有问题?”
  连如风点点头:“将军,倾云,你们也别太紧张了,先等我看过了之后再定夺。”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不过趁着这个空隙,还是有序将沈倾云的东西都搬到她住的院子中去了,就在韩柔的旁边。
  等侍卫拿来了药方和药渣,连如风仔细辨别,眉头越皱越紧:“将军,这个刘大夫是何人?他替夫人医治有多久了?”
  萧诀仔细想了想:“刘大夫算得上是天水城中的名医,家中三代行医,口碑一向不错。柔儿病后,几乎都是由他在医治,已经有两月左右了。他为人也算是谦和有礼,没什么特别之处。神医,这药有什么不对的吗?”
  连如风指着药单,谨慎答道:“这药的确是对症的,而且可以说开的比较精妙,比一般大夫的方子更温和,继续服用下去,夫人也是能慢慢恢复不少的。只不过,用量不对,其中有几味药的用量太少了。正常情况下,夫人的状态应该比现在要好很多才对的,可是拖了这么久,反倒久治不愈,有些状况更严重了。”
  他摇了摇头,目露不解:“该怎么说呢,这刘大夫既然能够开出这个药方,那他不应该犯用量这种错误才对啊。”
  说完,他将药方交到了萧诀的手中。
  萧诀对于用药自然不懂,但是此刻却死死盯着那几味被指出来的药,眼中的烈火几乎要将药单直接燃成灰烬一般。
  沈倾云的心也被狠狠揪紧:“如风,既然被耽搁了,那如今可能够挽救?”
  连如风点点头:“可以。”
  珍珠早就去准备好了纸笔,此刻适时递了上去。
  连如风沉思片刻,写下一张单子,再度交给萧诀:“将军,派人按照这个药单去抓药吧。至于之前的那副,不要再用了。今日先停一天的药,等明日开始,早中晚各一副。”
  萧诀将之前的单子揉了起来,这才接过新的药单递给身边的亲信。
  沈倾云忍住出声:“我娘她,能治好吗?”
  看着沈倾云和萧诀同时投来期待而又忐忑的目光,连如风有些纠结。
  但是他还是狠狠心直接答道:“将军,倾云,你们或许还是要做好准备。这,恐怕是无法根治的,只能用一些药材长期温补着,好在这些药材虽然名贵,但不难寻到的。”
  “不过以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有可能只剩五六年的时间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萧诀和沈倾云的心头。
  萧诀整个人不自觉退了两步。
  但他知道,连如风既然这么说了,许是五六年都是好的情况,他是不会胡说的。
  怎么会这样。
  沈倾云也是一脸的迷茫和悲伤,她喃喃道:“那如果之前的药方没问题呢,会不会娘亲的时间能长一些。”
  连如风叹了口气:“是,如果一开始用量就是没问题的,后面再根据夫人的恢复情况做调整,应该能够多出两三年的寿命才对。有时候,就是一些小的症状得不到及时医治,会极大影响最后的治愈效果。”
  沈倾云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抹深潭,瞧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