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末，顾黎带了换洗衣物和充电器，给秦恒发了定位后走到一楼，就看见顾云琛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摆着台笔电。
  顾黎也不心虚，从沙发后方抱住他爸爸的脖子蹭了蹭，“爸爸，我今天去住朋友家，一会你可以直接锁门不用等我。”
  颈间毛茸茸的一片，顾云琛反手揉了两把小孩的头发，软乎乎的。
  “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人很好。”
  顾云琛点点头，当作是顾黎的同班同学，“要我送你过去吗？”
  顾黎摇头，发丝在顾云琛侧脸磨蹭。
  “不用啦，我一会打车过去就行了。”他往他的电脑上看了看，“最近很忙呀？”
  顾云琛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疲累过后的暗哑：“有点，这几年出现了个难缠的对手，单子不好抢。”
  顾黎近距离的沉迷在他的盛世美颜中，情不自禁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稍纵即逝。
  ——
  秦恒开车的速度很快，在顾黎发出定位后半个小时就到了，就见小同学背着个简单的后肩包，穿着轻薄的短袖短裤从家门里走出。
  他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小精灵，白的透亮又干净。
  看见秦恒的车，顾黎在门外稍稍犹豫了一会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他把双肩包抱在自己胸前，似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朝秦恒浅笑道：“叔叔晚上好。”
  秦恒看了小孩好几眼，其实也不全然是白皙的，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关节处都带点淡淡的粉，像还没熟成的小桃。
  秦恒带顾黎回了市郊的小区，他在那买了一层楼，坪数不大，三房一厅，一间房间被秦恒拿来当作书房用了。
  秦恒不常来住，偶尔带人回家上床的时候才会来这，定期会有人来打扫，所以整间屋子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他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显得乖巧听话的顾黎，把带人回家上床的这个说法给收起来，小孩还没成年呢，只能是带人回家休息了。
  他给小孩安排了个客卧，“当自己家就行了，我明天不上班，饿的话跟我说，带你出去买东西吃。”
  顾黎柔顺的点了点头，在秦恒转身的一刹那扯住他的衣角，有些难为情地道：“叔叔，我还没洗澡呢……能借你的浴室吗？”
  结果当然是可以，顾黎心满意足的走进主卧的浴室里，愉快的哼着歌把自己搓的香喷喷，他用的是秦恒的沐浴露，淡淡的冷杉麝香包裹着他，就像被秦恒抱住一样。
  顾黎第一次在别人家洗澡，尤其是他想上床的对象的家里，不禁感到一阵刺激，手不自觉的往下摸去。
  浴室内溢满似猫般的轻喘声。
  他扶着墙紧闭着双眼，脸颊通红，右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揉搓。
  顾黎肤色白皙，体毛又少，性器也是白嫩干净。
  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秦恒敲了敲浴室门：“毛巾我放在外面了，一会你拿去用吧，是全新的。”
  良久，他才听到浴室内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顾黎胸膛上下起伏，他一听到秦恒的声音就射了出来，缓过来之后他才敢开口说话，就怕被听出异样。
  迅速掩灭罪行，顾黎还特地多挤了点沐浴露盖掉那点味道，他悄悄拉开一条缝，浴室门外放着一把椅子，上头放了两条毛巾。
  秦恒此时正在客厅看电视，公司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听到卧室的开门声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小孩被热气熏的粉粉的，穿着不过膝盖的短裤，那双腿又白又直，只看一眼秦恒就有点忍不住。
  他原本男女通吃，但自从经历过被女床伴偷偷摘掉套子后他就有点PTSD，后来他就只包男情儿出场或是只找男床伴。
  不得不说，秦恒觉得跟男人做爱比跟女人来的爽多了，得劲又耐操。不过他在床上的控制欲强的很，很少有人受得了他，所以秦恒的床伴没多久就会换一次。
  顾黎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他看着秦恒刻意转移的视线，轻勾嘴角。
  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秦恒的性向有所猜测，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动手动脚，可别以为顾黎会将那时候碰到他屁股的事当成意外，论钓男人，他可不是等闲之辈。
  “叔叔，我好啦，可以换你洗了。”顾黎走到秦恒身旁的位置坐下，眼睹弯弯的看着男人。
  男人目不斜视地轻咳了声，“嗯，吹风机在抽屉里，你拿去用吧。”然后将遥控器递给顾黎离开客厅。
  顾黎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的V字，他太喜欢这种禁欲成熟又好看的男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学校的少年都提不起劲的原因——他喜欢年纪比他大很多的，就是所谓的爹系？顾云琛确实也是“爹”系，他窃笑。
  等到秦恒洗完澡出来时，小孩正瘫在沙发椅背，脚掌搭在前方的茶几上，脚趾圆润，脚踝纤细，短裤几乎滑到大腿上方。
  他走到沙发后面一看，顾黎的头发还是湿答答的，小孩看着综艺节目惬意的不得了，哪还有刚上车的那股羞涩劲。
  感受到后方投射下来的阴影，顾黎将头往后仰就看到男人站在他身后，嗯，就算是这种死亡角度，秦恒一样帅出天际。
  他抬手捏了捏小孩的脸颊，“不吹头发？想感冒了？”
  “没有，我忘了嘛。”顾黎软软黏黏地道，像在撒娇。
  他听见秦恒无奈地轻叹口气，“起来，帮你吹头发。”
  求之不得。
  顾黎坐在地毯上，秦恒坐在沙发上，高低差让他比较好下手。秦恒的手很大，按压着他的头皮带来些微刺激，他的后劲泛起一阵小疙瘩。
  两人的头发都不长，吹个三分钟就干了。等秦恒把吹风机放到一边时，小孩还坐在前面没动。
  顾黎高挑，但是骨架小了秦恒整整一圈，背影看起来纤弱又易碎。
  他有点困了，秦恒按的他舒服，他将身子往后一仰——正好靠在秦恒怀里。
  男人看着小孩有点迷濛的眼睹，“困了？要不要先去睡？”
  过了几秒钟，小孩才点了点头，“叔叔，能不能跟你睡啊。”
  刹那间，秦恒有一股冲动想说“你是说哪种睡”，但他心思迅速收拢问道：“一个人睡会怕吗？”
  小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睡别人家，没有人陪我我不习惯。”
  “你先进房间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一会进去陪你。”
  小孩说好，然后起身走进主卧。
  一进到秦恒的房间，顾黎就扑上那张深蓝色的大床，唔，钓男人什么的，睡醒再说吧。
  秦恒在客厅磨蹭了近半个小时后，总算也进到卧室里了，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看见小孩面对他侧躺着睡的熟，正浅浅呼出气。
  彷佛是感受到有热源的接近，顾黎往秦恒那边靠了靠。房间内空调温度开的低，秦恒随手调高了几度，熄了灯也睡下了。
  等到男人呼吸声逐渐平缓，顾黎睁开了双眼。
  他朝秦恒脸上轻吹了口气，看见男人没反应，右手也不安份的往男人身上移。
  胸膛、腹部、接着是——
  哇喔，沉甸甸的，比他的大上那么一圈。
  顾黎满意的缩回手，又进入了梦乡。
  他没看见的是，秦恒此时正看着睡梦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