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地往下看了一眼，虽然有着玻璃的阻挡，但人类的本能还是对这种高度有些害怕。
  ‘掉下去的话，估计就是这一块，那一块了吧。’
  他正想往后退点的时候，就被抓在后颈的手拉了一把。
  “靠那么近干什么？”
  转过头的黎诺，发现是秦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被衣领勒的不舒服，拽了下领子，嘟囔着：“有玻璃挡着啊。”
  这种玻璃肯定是特制的，承重力超高的那种。
  他有些不自在，在手机上看短信时，没啥感觉，见了面，面对秦栩，总有种尴尬感。
  秦栩看着他低头整理衣服，突然开口说道：“我应该道歉的，但我不太想这么做。”
  黎诺动作停了下来，“那我也不会接受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说的是认真的，我十分感激您。”
  小说中，是黎言在酒吧工作时遇见了秦栩。
  酒吧打工被客人为难，而一言不发的黎言，让秦栩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从而开口问出“要不要辞职，到我身边来工作？”
  这才开启了一切的缘分。
  现在来说，这是现实。
  没有秦栩的资助，自己或许早就死了。
  秦栩挑着眉，“最后，也只有感谢之意吗？”
  黎诺笑了一下，“以后，你会得到幸福的。”
  捂着脸的秦栩也难得跟着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那种，自己也没想过放弃啊，如果再有机会，他想自己应该不会错过的。
  “墨川那家伙，真是和盲目跟着主人的狗一样啊。”
  秦栩的喃喃自语，让黎诺脑洞大开。
  如果是狗的话，墨川也一定会是大型犬，会撒娇让自己摸摸的那种，如果有人靠近，会呲牙威胁。
  说的自己都想养宠物了。
  “但是只是狗的话，不想要的话，就扔开吧，然后来我这里，我之前就说过了，我的家永远对你开放。”
  黎诺想辩解一下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感觉秦栩也不会听，就闭嘴不言。
  “能对我笑一次吗？很高兴的那种。”
  头上落下的手掌打断了他的思绪，黎诺有些疑惑，但还是努力想要牵起自己的嘴角。
  虽然不明白秦栩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但直觉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种请求。
  突然说这种要求，黎诺一时半会笑不出来，尽量让自己想着高兴的事，让自己的笑容真实一点。
  “就那样保持着，别动。”
  秦栩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或许是第一次进行这种行为，拍完后他很是不满意地皱眉，自语着：“我拍照技术看来很差啊。”
  那副样子反倒是让黎诺真心笑了出来。
  秦栩趁此机会又拍了几张。
  从远处望去，两人相谈甚欢。
  但是，很快，黎诺被温柔的力道从背后抱住。
  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
  “你们又在干什么？”
  果然是墨川。
  秦栩看了一眼手机，完全没理他。
  无可奈何，黎诺只好安抚道：“只是简单聊了几句，我是出来看夜景的。”
  墨川一边捋着黎诺的碎发，一边狐疑地看着秦栩。
  “哼，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我们进去吧。”
  他揽着黎诺进入酒吧中，只留下秦栩一个人还站在阳台上。
  “明明两个人都是坏蛋，但只有一个得到了救赎。”
  饱含着苦涩和不甘心的声音，被夜风吹散，没有旁人听见。
  ..........
  “真的只是聊天，什么都没做，你要实在不信的话，就去查监控吧，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
  面对着墨川狐疑地目光，黎诺神色淡然。
  “不不不，我相信你。”墨川连忙说道，“我不会那样做的，我说过了，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黎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嫉妒，真的只是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认为这是有必要的感谢。”
  他用手掌摁住墨川的嘴。
  “不许反驳，否则的话，我会将你过去的事全都挖出来，并一件件找你算账的。”
  墨川顿时安静如鸡，只拼命眨眼展现着自己的诚意。
  自己过去有些混账，曾经还被黎诺说过花花公子。
  他绝对不想这些事再被翻出来。
  过去还是过去的好。
  看他乖了，黎诺这才将手拿下来。
  “不要过去，用别的东西威胁我吧，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我会很兴奋。”
  “......变态吗你？威胁为什么会兴奋？”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墨川笑眯眯地将脑袋搭在黎诺颈窝处，微微蹭着他的脸颊。
  “别再动了，痒死了。”
  两人似乎忘了这是在公众场合。
  杨秘书啧啧称奇，没想到会吃到来自墨川的狗粮。
  他用手肘捣了捣旁边的黎言，“你不去阻止吗？以前经常看到你这样做。”
  黎言露出苦笑，“现在过去的话，感觉只会碍事啊。”
  直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哥哥也醉心于墨川这件事了。
  虽然心里极度失衡就是了。
  杨秘书拍拍他的肩，“你哥哥是想你有自己的生活，才会和你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