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篇 第七章 结果主义 3
作者:
冰雪翎 更新:2024-08-19 15:48 字数:2048
话语刚落,让人无法睁开双眼看清楚的浓密魔力,以淋为中心向外扩张。
「喔……」
你要认真啦?正合我意,你就儘管释放那种用来压榨人民得来的魔力吧!对我来说,这样是最好的!堆了这么多年的这股怨气,总算是能够发洩了!马尔杜克兴奋到不能自我。
「刚刚你们翼的宣言来看,你们这个组织似乎已经活动一段时间,而且也有一定的规模与实力,要是所言全都不假,那看来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当家亲自出马,事情才有可能得到解决,所以现在才会由我这个当家亲自出马,这一战只会有我和你。」
面对淋的警告,马尔杜克也不惶多让地解放了自己的神之力。
「基顿同学,对你来说,你只是想找人洩恨,发洩至今以来遇到的事情而已,这样事情就好说了,所以要说我是代表天晴家、代表十二名门都行,我会亲自出马,就只是因为要做女儿的榜样,就让我来打倒你吧。我是天晴家第十八任当家‧天晴淋,这就是我的魔法。」
忽然间,马尔杜克感觉到某种痛楚。
来自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心脏。
他的心脏突然对他发出抗议。
远比以往都要更激烈的跳动,宛若是为了从他身体挣脱才这么做。
因为他的心脏也很痛苦,要是再不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下一个牺牲的就是自己。
马尔杜克的嘴角渗出不明的液体,瞳孔放大,全身都在冒汗,还有轻微的抽搐,痛苦到别说释放魔力,就连站也站不稳,屈膝——几乎要下跪了。
如此纠结的状态,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恐怕只有淋一个人知道。
「这就是我的魔法。」
魔法——淋又一次这么强调,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看到这个当家做什么。
无论是旧世代魔法或新世代魔法,在发动前都会有预备动作。
所以……是那根拐杖?这么说来,淋在开战前就是这样说的,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无论是旧世代魔法或新世代魔法,在发动前都会有预备动作——而我的预备动作就是说话。」
「……?」
光是那些遗言也能当作发动前的预备动作。
这就是当家级别的魔法……?
「我的魔法是结果主义,我是在成为当家之后,成功得到这个魔法。」
结果主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结果主义又称归结主义、效果主义、效果论,这是伦理学的一种学说,透过主张判别行动好坏或是非的标准,依该行动所產生的结果而定,要是这次行动能够產生好的结果,那就是好的、有道德的。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凭结果来区分事情对错的主义,只要结果是好的,无论过程如何艰辛、富有争议,都没有关係。」
淋解说的途中,其身上依然散发着一定程度的魔力。既然事情都来到这里了,他也不必再偽装成一般平民,表现自己的无辜。
然后,就是彻底展现出自我,这时的淋,无论是表情、言语与表现全都不像他们印象中的淋。
「基顿同学,你我之间的这场战斗,其实结果在一开始就决定了。你是恶,企图破坏居神秩序的全人类的敌人,而我则是负责收拾像你这样大坏蛋的英雄,所以你是战胜不了我的,当我透过言语来对话,得知你的为人、背景与接下来的行动,就能在同时确定这场战斗的结果,你的做法与行动全是错误的,你的做法只会招来不幸与罪恶!邪不胜正,你已经输了。」
「天晴家……!」
痛苦、痛苦,只有痛苦。
马尔杜克已经虚脱到跪地了,两眼都快要脱窗,既无法闭上来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也看不清楚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状况,两难到什么也做不好。
「只要我一直释放魔力,你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基顿同学,你已经输了。」
马尔杜克没办法说话,宛若肚子痛一般,倒在淋的脚边,就差在这时的他痛的是心脏,而非肚子。在真正的统治阶级面前,他果然只能像这样,宛若奴隶一般的卑躬屈膝,要是他想反抗,就更需要卑躬屈膝,用身体记住他和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基顿同学,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的。」
大概是因为结果出来了,淋恢復以往,凡事都能沟通的理性表情,包容世间的万物,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的责任:
「你只是年轻不懂事而已,一时血气方刚,认为这个世界只有不幸,我相信只要再过几年,多打开眼界,见识多了,你也能变得像我一样。所以,在那之前你就先到跨阿勒格尼监狱反省反省吧。」
淋以眼神向场外的跟班们示意:接下来是你们的工作了。
「搞了半天,你还是居神的高层啊。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结果你还是只想到自己。」
下一秒,马尔杜克挣脱了「束缚」,凭着蛮力破解了压在身上的限制,就连当家级别也反应不了的速度,直奔淋的面前,一掌抓住淋的脸:
「不过,你的正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这些名门的正义果然就是靠权力、血统堆出来的,要是今天处刑的犯人,本身也是在为正义做事,就毫无用途,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已经给你们够多机会了,而这就是你们的回应,我都看到了,所以也该轮到我了,这就是我的正义。凭着从伐罗拿与恩利尔手上得来的力量,在马尔杜克的手上,淋的脑袋就和鸡蛋没两样,随手一扔就会破碎,而他也不认为凭他一人无法一掌捏破鸡蛋,现在的他是神,那种常识只适用人类,所以他也能轻易地以一掌捏碎人类的脑袋,马尔杜克将淋的脑袋当作鸡蛋,一掌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