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建和蔡骏毅见到明度，一开始没想起来，缓了缓也记起来了，热情打完招呼又忙碌去了。
  和卫榆对比，俩就是没开窍的大直男。
  还好，明度也没想有过多瓜葛。
  明度今天就是来探探底，没有久留，带了两个菜去了医院。
  “让瑗瑗姐尝尝。”都是养胃负担不重的菜。
  艾瑗芳只尝了一口，“不是老板做的菜。”
  明度一点都不奇怪她会尝出来，只问：“味道怎么样？”
  艾瑗芳：“远远不及。”
  起码她现在吃老板做的小米粥是享受，这两个菜她还是想吐。
  李尧惜看看女儿看看明度，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明度：“只是让她尝试接受其他菜，没吐就是一个好现象。”
  李尧惜和艾瑗芳都反应过来，女儿/她没吐。
  李尧惜激动，没想到女儿的病情又有了好转，幸好她带女儿跟着老板来了s市。
  李尧惜按捺了一下，按捺不住，“瑗瑗可以吃其他东西了？瑗瑗想吃什么，妈妈这就给你买。”
  “不用了妈，我只吃的下一口。”艾瑗芳赶紧阻止了妈妈，她们近段时间已经花了很多钱，还是要节省一些。
  母女俩都不平静，明度倒像个局外人，她也没闲着琢磨厌食症，比她想象的晚了几天。
  如果艾瑗芳没跟着来s市，怕是等她回a市又得折腾回起点。
  她的判断下的早了些。
  明度以此为戒，人就是在一次次成功中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所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答案。
  最后菜自然由李尧惜解决，吃过明度做的菜她没觉得这俩菜有多好吃，更不会想到这是福贵酒楼大厨做的菜。
  她吃完明度已经离开。
  李尧惜租好房子，带着艾瑗芳办理出院，一个病房的病友终于忍不住跟她们打听――她们的粥哪买的？
  住院的都是病得比较严重，没什么胃口的病人。
  另外艾瑗芳那样，看着更是病得不轻，天天打营养针，稍微打听一下也知道她是厌食症。
  偏偏她这个厌食症患者吃的下粥，一口没吐。
  两相叠加病友能忍到艾瑗芳出院已经是非常能忍了。
  “这……我得问问老板。”
  李尧惜被艾瑗芳拽了一下，话到嘴边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悄悄问女儿为什么不让她说。
  艾瑗芳：“老板的衣服都是名牌。”还不是几千，是单位为万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在a市开个小饭馆，但结合她歇业的原因，不难想象出天真大小姐离家出走，落魄打工的全过程。
  哦，她是替自己打工。
  现在回来了，还要不要当个厨子哪里说的准。
  哪怕是她，恐怕也是因为一开始答应好的吧。
  艾瑗芳想了很多，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
  李尧惜：那是得问问老板。
  李尧惜联系明度，明度知道后，让她帮忙拒绝了。
  倒不是不想赚，在s市她没营业的资格。
  明度又跑了几趟郊区的小饭馆，每次去都有新菜增加，看似推陈出新，但这速度过于想快了，而且每道菜都很美味。
  它们的功效五花八门，生发、美肤、润肺……
  明度来的次数多了，便有人注意到了。
  毕竟豪车，配上她这张脸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其中一间包厢，六个人坐一桌，有男有女。
  “萧蓉嫣不是福贵酒楼的大小姐，怎么老是往这小饭馆跑？这是自愧不如还是打探敌情？”
  “那是萧蓉嫣？怎么看着有些不一样？”
  “她不是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说不定是去整容了。”
  “肯定是，就是不知道是哪整的。”
  “你想去啊？”
  “难道你不想？”她们又不差钱，让自己变美一些有什么不可以。
  “喂喂，你们别歪楼了，不是在聊她为什么来这么？”
  “自愧不如呗，你还不知道萧蓉嫣那个爸爸是个老古板，又不会让萧蓉嫣继承家业，她来打探什么敌情？”
  他们都不知道，萧蓉嫣小时候想学厨被她爸一顿毒打，以后再也没进过厨房。
  “那不一定，要是福贵酒楼被比下去萧蓉嫣也没面子，毕竟她家可是御厨世家。”
  “说不定想来施展美人计呢？把老板拐回去福贵酒楼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听着他们越说越离谱，安英忍了又忍才没把萧蓉嫣那件事说出来。
  反正她不相信萧蓉嫣是来打探敌情，更不可能为此施展什么美人计。
  安英不停的翻着白眼，不当场走人还是因为上菜了，他们顾着吃菜，没有继续。
  下了桌安英借口离开，她的家就在萧家隔壁，虽然和萧蓉嫣关系一般，但好歹是邻居。
  她发了一条消息给明度。
  明度没看手机，没看到。
  *
  席礼是小饭馆的老板，包厢隔音效果非常好，他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他们从包厢里出来又提起了这件事，他刚好在给另一个包厢送餐。
  萧蓉嫣，他默念着这个名字，千百度搜索了一下，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不是明星，这很正常。
  他也没深究，没干调监控的事情，不然排查一下并不难，最近来的，又是有钱人那一波，直接能筛掉绝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