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笙瞥了一眼虚掩着的集装箱门口，就要走过去看，结果就被方饶一把扯了回来。
  “嗐，有啥好看的，就死狗一条。”
  眼见她脸色不虞，才用手指赶紧揉着她蹙起的眉心，“年纪轻轻不要蹙眉，容易有皱纹。”遂有笑着继续说：“放心吧，没弄死，就稍微让他吃点苦头，明儿他还是能用两条腿走路。”
  见她依旧半信半疑，方饶干脆强硬的一把将人给揽着往回走，“我已经让人过来处理这傻逼了，一会儿就把他扔到商业中心最多人的地方。”
  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她腰上的肉，那儿是顾笙的痒痒肉，所以就一直在躲，但拗不过他一直揽着，于是她只能伸手去掐他手肘。
  “哎哟，你他妈轻点，我发现你这人下手挺重的，自己男人都掐。”方饶嘴里哆嗦着，但手却没松开。
  顾笙则冷笑道：“你这张嘴，我有时候真想把他拿水泥给封死。”
  “那不成，要是封上了，谁给你口下边？”他低下头，刘海刺在她脸颊上弄得特别痒。
  “吔屎啦你！”顾笙骂了一句香江本地话，遂冷笑着挪开眼。
  方饶打小儿生活的环境都是在内地，且并不属于潮州那边，按理说是偏北一些的南方人，所以对于这句话可以说完全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啥好话，但还是笑着挑眉：“你在骂我？”
  顾笙懒得理他，结果方饶又凑上去，低声在她旁边咬耳朵，低声道：“都冷战两天了，看我刚刚还为你出气的份上，一会儿回去咱们。”
  “咱们？”顾笙警惕地瞪着他。
  “咱们回去不得打个和好炮说不过去吧？”他说着手更用力的揽着她往自己怀里靠，又继续道：“不过今晚上不玩道具了，哥哥教你一些新姿势，让你去几次都成。”
  “新姿势？哪学的啊？”顾笙虽然是笑着，但那笑特别的瘆人。
  方饶有些略尴尬的抿了抿唇，“乖，以后只对你用。”
  顾笙遂一声冷笑，甩开那手就往前边走，实际上她也不是在意他过去那些破烂事，她的人生原则原本就是该享乐时候就享乐，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结婚生子，至少在有限的时间内在精神跟身体上愉悦自己，不过还是得建立在道德范畴内，不碰有主的男人，即便是炮友，也不碰有别的女人的男人，自私也好，奇葩也好，这是她的原则。
  她宁愿缩在自己的小壳子里，也不愿意让别人伤害自己。
  望着前边快步而走的女人，方饶一手插兜，一手摸了摸脑袋，然后突然笑着跑过去，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人给打横抱起来。
  她那点儿体重，抱着根本没啥感觉，反而一身骨头酥软得很，怀里一阵好闻的香水味。
  低头看见顾笙瞪着眼，有些惊吓到的意思，反应过来才挣扎“方饶，你疯了？”
  “别动，我就抱着你走，你瞧你穿高跟鞋多不舒服啊，我车子就在前边，你别乱动啊，万一我脚一抖两个人都得摔海里。”
  扯淡，码头至少能通过一辆车的宽度，他斜着走都没问题。
  被方饶塞在车上后，这家伙就压了上来，手特别不老实的钻到她裙子下，好端端的一条长裙就被聊到大腿，她挣扎也没用，他那手就跟蛇一样灵活，且还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只是稍微撩拨几下，她就已经气喘吁吁，眼睛跟含了春水似的泛着朦胧水雾，握在安全带上的手指不断地攥紧。
  十几分钟后，她才脸色潮红，整个人咬着唇瘫靠在椅背上，双腿才能稍微合拢，而旁边方饶抽了一张纸巾，手掌上全是水，一边擦一边看她，然后俯身过去亲了一口，笑着说：“才用手指就去了？不过车里太窄了，你这裙子又不合适，下次穿半身短裙，这样好岔开腿。”说着不过瘾，又上去替她将沾了汗水的头发撩到脖子后，忍不住低头喝着衣服亲了一口那急促上下起伏的胸口。
  “妈的，下次车子还是得用遮光膜贴上。”
  ****
  钟煜的确是被人扔在街区闹事的，七点半的时候被蒙上了眼睛，就在他又惊又怒的时候被带上了一辆车子，结果等那些人替他松开绳子将他一脚踹下车时候，附近究竟有不少人指指点点。
  此时他样子狼狈得不知道从哪个贫民窟出来的，军服外套大敞着不说，裤头还松松垮垮，拉链也没开，来了个中门大开，甚至还有不小小孩立即被宝妈捂住眼睛，有人还啐道：“真是晦气，这人是不是偷人家当兵的衣服来穿，就这模样还幻想军人，简直侮辱军队。”
  “简直就是露阴癖！”
  钟煜眯着眼，脸上一阵滚烫一阵冰冷，只能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些人，朝着那个试图用手机录像的人吼了一句：“滚，录什么？”旋即立即挡住脸，随即拔腿就跑。
  不过钟煜应该庆幸他反应够快，否则继续待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社会新闻。
  跑到前面一家奶茶店的右侧，恰好那里有个小通道，他犹如蝼蚁似的躲在里面暂时喘气，垂着头望着自己被拉开的拉链，身体忍不住颤抖，旋即愤怒与铺天盖地的恨意包裹全身。
  那个男人居然敢，居然敢！
  连续打开闪光灯朝着他胯下一阵拍之后，那个男人才站起来笑着摇头【你要是敢继续纠缠她的话，这些照片，我就发你们军部里，别觉得我不敢。】
  【对了，就你胯下那小鹌鹑也想玩女人？怕那些女人都没体验过高潮吧，啧啧，真可怜。】
  深呼吸一口气，钟煜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外边的人群，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跟衣服，然后朝着前边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过去。
  钟煜这人捯饬一下再加上军装衬托，实际上也不丑，加上出身也不算太差那种，没在圈子里人就很容易被这种表面形象糊弄，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借到了小姑娘的手机给这边的熟人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钟家这边一个亲戚过来接人，看见他这幅样子也吓了一跳，因为细看还能看到他手腕上的勒痕跟各种擦伤。
  但对于这位亲戚的各种询问，钟煜只合着眼淡声说了一句，“超叔，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说，更不要让我叔知道。”
  “诶，你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钟田山那人心眼小，要知道你在外边这样，就怕会……”言到此就不再往下说了，遂又道：“明天你就跟部队回去了吧，听说安排到西部战区学习的名单已经下来了，你已经确定在里面了，到时候钟家这边会在那边安排一个人跟你对接的，你只要安心在那边学习，等回到首都，明年的提干自然不会落下。”
  钟煜微微点头，手掌自然的插入兜里摸烟的动作，但意外的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形状就像是……
  钢笔？
  在黑暗中从口袋里拿出来仔细的观摩。
  想起来了，之前他出于好奇张玫瑰居然用一支钢笔就伤了自己，于是才趁着她拉开榻榻米包厢的瞬间捡起来的。
  张玫瑰，好样的，你越是这样，总有一天要玩死你！
  钟煜重新合上眼，外边车灯打光的光也顺势掩盖了眼底的嫉恨。
  ***
  西部战区总参办公室。
  萧寂一身戎装踏入总参谋长办公室，不苟言笑的脸庞虽然俊朗却平添几分冷厉，以至于想要给他介绍对象的军区领导们很是头疼这块木头的不解风情。
  “嗯，这份资料你看一下，这是这一次党中央党校的进修名单，这次跟去年一样，党校还是设置在咱们军区的办公楼，到时候你看着安排一下，名单上的这些人，尤其是重点要提干的那三十几个人安排好宿舍。”总参谋长低头批阅文件，然后又继续道：“还有另外一份名单，这个是八月中旬要到咱们分区谈合作的一个考察团，里面都是商界人士，届时的流程安排你也负责一下吧，总部很是看重这次的合作，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狠抓这一块，务必要让考察团达成合作意向，并且还要筛选出最适合我们西部战区的合作方。”
  萧寂接过手里的文件，先是看了一眼那份党校进修名单，待看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名字，原本冷冽的眉宇不由得微蹙。
  “怎么了，有问题？”总参谋长见他久久没反应，便投来审视的目光。
  “报告首长，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萧寂沉声回答道。
  等转身出办公室的时候，后面总参谋长又说道：“萧寂，柳部长的女儿下个月从英国回来，届时安排你们见一面。”
  萧寂薄唇微抿，冷然的脸庞瞧不出任何喜怒情绪。
  于是路上目光重新放在那份名单上。
  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