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亲闺女 第11节
作者:
苏哆 更新:2023-04-15 05:36 字数:4174
苏青芸回忆着之前沈修竹是如何控马的,按照他的方法驾驭小黑,加上小黑本就温顺又喜欢苏青芸,一路上倒是并未发生什么意外,这让沈修竹逐渐松了一口气。
一行三人赶到安远县衙的时候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县衙更是关了门。
一路上的练习,苏青芸已经很熟练地能驭马了,她骑马驶回到沈修竹的身边,说道:“沈大哥,县衙的门已经关了,县衙旁边也没有看到那个替人写诉状的杨大才子。”
“我们先找个客栈住着吧!”沈修竹提议道。
“好!”苏青芸也知道眼前没有其他办法了。
正当苏青芸三人准备离去之时,就听到一个比较成熟的声音在几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你们谁要找老夫啊?”
苏青芸扭头一看,便看到一位年轻大抵四十多岁,留着美髯须,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气质的中年男子。
苏青芸从马上下来,拱手恭敬地问道:“先生,您就是杨大才子吗?”
杨元顺了顺美须,开口说道:“大才子不敢当,不过是个落第书生罢了,承蒙父老乡亲厚爱。”
沈修竹挑眉,对眼前这个杨大才子并不感兴趣。
苏青芸寒暄道:“先生,你太过谦虚了,民女想请您帮忙写个诉状,不知您现在是否有时间?”
杨元深深地看了苏青芸一眼,问道:“这有何不可,反正老夫也没有其他事情,便接了你这活,你有何冤屈要状告啊!”
苏青芸重新向杨元讲述了一下,家产被夺还被赶出家门的事情,听得杨元直摇头。
等苏青芸说完以后,杨元忍不住说道:“小姑娘,你怎么没有找你们族长解决啊?”
“哎,一言难尽啊!如今我只希望县太爷能帮忙主持公道,让我那远房亲戚把属于我家的家产归还与我。”苏青芸说道。
苏青芸并没有对杨元说,她那个族长袖手旁观,甚至想捞一杯羹。
见杨元面露难色,沈修竹吩咐完沈严去找个客栈后,也走了上前。
“难道县太爷还能不管这等霸占人财产之事吗?”沈修竹反问道。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惊住了杨元,杨元将食指竖于嘴中央,示意沈修竹在此地小心点说话。
“这位公子,我瞧您一身贵气,但是,您也应该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杨元小声说道。
此话一出,沈修竹眉头紧锁,问道:“这县太爷是什么来头?”
杨元四处观望四周,拉两人进到了旁边的小胡同里面。
“苏姑娘,老夫还是觉得你这事找族长或者村里的里正解决比较好。”杨元对着身着一身破衣服苏青芸说道。
苏青芸眯起了眼睛,思忖片刻后,问道:“杨大才子为何这般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杨元又打量了四周,见无人在附近以后,他才敢开口说道:“上任县令林大人期满上调,上边便派遣了新任的县令,也就是当今县太爷,姓熊,单名一个智,据说他的背景可不得了,是上头那位侯爷的得意门生之一,半个月前刚来到我们安远县就职。”
这话一出有点让沈修竹疑惑了,便直接开口问道:“熊县令背景深厚,这又与我们去请县令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有何关系?”
杨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此话就说来话长了。”
“杨先生,你可以长话短说。”苏青芸提醒道。
听到苏青芸的这话,杨元一时之间有些愣住,随后开口说道:“林县令在任之时,整个安远县无论大事小事,都会找林县令主持公道,林县令为人更是清廉,使百姓冤屈得以申,短短三年林县令深得安远县上下的百姓爱戴,政绩更是斐然……”
“说重点!”沈修竹有点不耐烦,这杨大才子说话着实古怪,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到正点子上。
听到沈修竹这般说,杨元心中有些不愉快,但是,瞧着眼前之人满身的贵气,他也不敢得罪人,只好直接说出重点:“现在去县衙申冤,先打一百杀威棒,然后在陈述冤情。”
“!”苏青芸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一百杀威棒摆明了是要把人打死啊!”沈修竹也皱起了眉头。
旭国从未有过任何报官要打杀威棒的说法,关于报官先打十棍杀威棒都是发生在前朝的事情了,早就随着前朝的覆灭,这项规定被取缔了。
打杀威棒这种说法,也是他无意中在史书上见到的。
据说打杀威棒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来申冤之人,都是真正有冤情之人,旭国开国皇帝觉得这项规定太过于不合理,便下令取消了。
没成想,他竟然在这个小小的安远县里面看到杀威棒,还一打就是打一百棒,摆明了是要人命。
“可不是嘛,这不就是要老百姓的命嘛,可怜见的,现在我这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杨元又是叹了一口气。
“知府就不管这件事吗?还是说知府还不知此事?”沈修竹问道。
杨元深深地看了沈修竹一眼,心下一动,便开口回答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更何况前边我就说了,熊县令是那位位高权重的侯爷的得意门生,即便上告又能怎么样,官官相护啊!”
苏青芸用胳膊肘碰了喷沈修竹,问道:“杨先生一直说那位侯爷,他到底是谁啊?他只是个侯爷,还能这么只手遮天吗?”
没等沈修竹开口,杨元便开口提醒道:“苏姑娘,小声点。那位的名讳可不能乱说,说来也巧那位侯爷竟和姑娘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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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还是要求一下的,万一有哪个小天使忘记了呢!
第18章
沈修竹听到杨元说起那位位高权重的侯爷姓苏以后,便直接皱紧了眉头,他似乎知道杨元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
整个旭国的侯爷,且姓氏与苏青芸相同的,也就仅那一人而已。
只是,杨元口中那等会因师生情意而做出包庇门生之行为,委实不是那人的作风。
那人的确颇受父皇的器重,更是朝中武官之首,他是个手握重权的一等贤臣,寒门出身一路靠功勋站稳脚跟,父皇对他很是器重,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舅舅也对此人钦佩有加,互相引为知己。
舅舅年初给他寄的那封信上,还特意提及了此人。
当然,沈修竹对此人印象深刻的原因并未是因为此人位高权重,而是他家舅舅在醉酒之际把他沈修竹,一个堂堂一个六皇子卖给了此人。
两人如今算是准翁婿的关系吧,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早日找那人和舅舅说个清楚,他沈修竹是不会娶那人的女儿的,哪怕他女儿是个天仙。
“沈大哥,你觉得我们要让熊县令主持公道吗?”苏青芸的话唤醒了陷入回忆中的沈修竹。
“你方才说了什么?”沈修竹问道。
苏青芸说道:“我刚才在问沈大哥你,我们还要不要让杨大才子写份诉状,我是觉得有必要写,你认为呢!”
“你觉得有必要那就写,反正也不贵。”沈修竹宠溺地说道。
苏青芸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杨先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帮我写一份诉状吧!”
“两份。”沈修竹补充道。
闻言,苏青芸轻挑眉头,却并未问沈修竹为何。
杨大才子见此并未继续规劝苏沈二人,他已经陈清利弊,如若两人仍要上述,那就不是他哄骗人了,再说了今天一天没有生意了,他开门做生意,也是要糊口的。
只见,杨大才子带着两人回到衙门一旁的隐蔽处,那里正放着一张桌子,一套纸墨笔砚,随后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张纸,吹干墨后递给了沈修竹,道:“您看这样如何?”
沈修竹接过来,小声对着一旁的苏青芸说道:“这份你收着。”
苏青芸看了沈修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杨大才子,麻烦另外一份也照着这份写。”沈修竹说道。
其实,苏青芸着实不明白沈修竹为何要写两份。
等拿到两份诉状以后,沈修竹便将另外一份给塞到了自己的衣袖中,随后掏出银钱直接撂到桌面上。
“您给的银子多了。”杨元看到桌子上的银钱说道。
“不用找了。”沈修竹说道。
本就是不差钱的主,沈修竹更是向来大手大脚惯了。
对于沈修竹此番行为,苏青芸虽然不太赞同,却并不曾说些什么,毕竟这也不是她的钱。
即便出于朋友的道义去说,如今沈修竹已然给出的银子,她也不宜在此刻不给沈修竹留面子。
沈修竹两人正要离去,便被身后的杨元又给喊住了,“如若二位执意报官的话,可以用钱财疏通一下关系。”
“嗯!”沈修竹轻嗯了一声,随后便带着苏青芸前去找沈严汇合。
走在路上,人烟逐渐稀少,苏青芸才开口说道:“沈大哥,我不希望你用钱帮我疏通关系。即便我们不能报官,我也有办法不让那些人赚上一分便宜,你不用担心。”
沈修竹深深看了身侧的苏青芸问道:“你能有何方法,如若你有方法还至于被赶出来,差点冻死在路上吗?”
苏青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心中暗道:那又不是我,那是纯粹是原主性格太过于善良温和。
要是她,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让那些人进到房子里面,一步退才会导致步步退,才到了如今进退维艰的地步。
她向来信奉哪怕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谁也别想占她分毫的便宜。
见到苏青芸一直不说话,沈修竹也心知揭了她的短,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快走到与沈严约定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沈修竹才开口说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嗯?”苏青芸不明白沈修竹指的是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有对付你那些旁系亲戚的其他办法吗?”沈修竹重复道。
“你刚才不是不信我说的吗?”苏青芸问。
“哼,不想说就算了。”沈修竹针对此事也有了对策。
见到沈修竹这幅模样,苏青芸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我打算釜底抽薪。”
“什么意思?”沈修竹着实没有想明白苏青芸这具体指什么。
“将老宅子卖掉。”苏青芸说道。
其实,苏青芸最初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只是那时她一来并不确定老槐树下是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二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将原主最后一丝念想给抹杀掉,三来她当时初来古代的思维还带着现代的色彩,遇事想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如今即便她真的受住了那一百杀威棒,县令也不见得会为了她一届农女屈尊,更何况她一百杀威棒显然是受不住,通过律法显然很难走通了,她只剩下釜底抽薪这最一步了,只希望原主不要责怪于她吧。
她可能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样虽然对于她来说有一定的损伤,但是却能那些亲戚将吃到嘴的东西给老老实实地吐出来,也算是为了原主报了点仇吧!
“这个方法我不同意,那毕竟是你的从小长大的家,有你和亲人的回忆在。”沈修竹皱紧了眉头。
“嗯!”苏青芸点了点头,并未在言语上反驳沈修竹。
她心中却已经盘算起如何将房子给卖掉了,只是乡下的房子究竟能卖到几何,她还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市场。
沈修竹见苏青芸点了头,便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只是他更加坚信了尽快帮助苏青芸解决掉此事,要不然苏青芸肯定还会动卖房子的心思的。
远处的沈严看到沈修竹便跑了过来,一脸欣喜地跑了过来,直接开口说道:“主子,你们总算来了。”
“住处都找好了吗?”沈修竹虽然对沈严的办事能力很放心,却还是随口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