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花无百日红      更新:2024-09-15 14:37      字数:2013
  《压寨秀才》作者:花无百日红【完结+番外】
  简介:一不小心,成了压寨夫人。
  刚从这个火坑逃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
  秀才郁闷地说:“我是个男人。”
  山寨大王说:“我也是。”
  秀才继续郁闷地说:“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山寨大王继续说:“老子就是喜欢你,就要跟你在一起!”
  压到山寨的人,不做夫人,就做死人,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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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刚出虎穴
  穆楚白觉得自从他考上了秀才后,人生的道路就这么走弯了。
  穆楚白是江城富豪穆家的庶子。虽说他的日子算不得是锦衣玉食,却也是过得安安稳稳,毕竟是穆家的儿子,怎么也不会被亏待。然而今时今日的他,却正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奔逃在江城旁的天王山之中。
  说来他为什么要逃,还是得从他考上了秀才之后说起。
  当年,穆家老爷花了点钱把嫡子穆楚青与庶子穆楚白一同送去考秀才,独独只有穆楚白一人考取了秀才之名,而那个穆楚青连秀才的脚后跟都没碰上。
  原本穆楚白只是个陪考的,这回却成了中大奖的。穆老爷心里到底不乐意了,可也没办法,后来他算计着乡试快到了,索性就来了个移花接木,暗地里花了钱买通了江城刺史,把穆楚白的秀才的名号转到了穆楚青的头上,让穆楚青去考了举人。
  至于穆楚白,他只是偷偷摸摸私底下给了他一些钱财,还说以后会分他一点儿家当,来封他的嘴。
  穆楚白倒不笨,他知道此回要是去举报了哥哥替考,他们两人都受牵连,而穆老爷花下去的钱就打了水漂,别说他以后还分不分得到遗产,就是连小命大概都要送在穆家手里。是以他忍气吞声的在穆家又生活了一年,谁曾想待到穆楚青考了举人回来的时候,穆老爷却不明不白的被人毒死了。
  毒死穆老爷的是谁无人知晓,官府要查也查不出来,这件事也就算这么抹掉了,而那头穆楚青却说自己放心不下穆家,是以不再去考会试了,要扛下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彼时让那些旁人听了还真就被他的行为所感动了。
  然则天底下的人谁都不知其实穆楚青压根就没考上举人,而天底下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却恰恰是穆楚白。
  穆楚白初初获知这个秘密相当生气,可然则为何穆楚青会让他知道这个秘密?就不怕他说出去?转而穆楚白便分析透彻了,他知道哪怕自己把这个秘密给捅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反而穆楚青可以以此为理由,说他造谣生事把他赶出穆家。没了穆家的庇护,只怕穆楚青会对他痛下杀手。
  这么一想,山崩地裂,火山爆发,一百只麻雀在穆楚白的脑子里叽叽喳喳地炸开了锅。
  当下,穆楚白收拾了他全部的家当,准备连夜逃出了穆家。原本他还天真的想着,倘若穆楚青能看在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份上来放过他一马,这该多好,谁曾想……穆楚白自个儿却摇了摇头,就在先前,那穆楚青趁着天将要黑,竟摸到了他的屋子里,要对他……好在他早就准备好要逃家,不然……他一想自己堂堂男儿身,被逼的落荒而逃也罢,此番被自家兄弟轻薄,那简直是有辱门楣!然而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命都没了,还谈何面子问题。
  他一路狂奔来到了江城外的天王山,想着趁黑躲进山里避一避风头,明天一早继续赶路,那穆楚青看他都已经逃了,不见得还会花钱派人来捉他。这么一想,他心里笃定了不少。
  先前被自己的分析给吓了一下,慌不择路,也不知在天王山里走了多久,周围都是树林,快没了方向,好在今日是十五,又没有云,天边的月亮圆的跟个月饼一样,明晃晃地照在了天王山上,倒也给他指了一条路出来。他晃晃悠悠地朝里走,或许是山中露水浓重,也许是他太紧张而步伐不稳,刚爬过了半山腰,穆楚白脚底一滑,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伴随着一道石破天惊的尖叫声。
  第2章 吓跑鸳鸯
  穆楚白顺着山坡一路往下滚,他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即便压在了石头上搅得浑身生疼,也只能死命抱着自己的家当包袱,免得落得人财两空。
  只听噗通一声,周围一片冰凉,穆楚白扑腾了两下,终于摸到了边,他心里一叹,苍天啊,逃个命而已,怎么会掉到湖里去的?
  他从池塘里幽幽地爬了出来,怀里一摸,还好还好,包裹没丢。穆楚白跪在池塘边上喘着粗气,却没注意到池塘边正有一对鸳鸯正在偷情,那女鸳鸯还穿着一身嫁衣,正耷拉在胳膊上,随着她的身姿上下摆动着。
  穆楚白没注意到他们,反而这对鸳鸯先瞧见了他,还被他吓了一大跳。
  那女鸳鸯从男鸳鸯的身上滚了下来,指着穆楚白大声尖叫道:“鬼啊!鬼、鬼啊!”
  鬼?哪里来的鬼?穆楚白来回看了看,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说的鬼,竟然是自己。
  穆楚白一下子站起身,身上滴里答啦往地上掉。男鸳鸯一看,大喊:“救命啊!吃人鬼啊!血啊!血啊!”男鸳鸯连滚带爬,都来不及拉上女鸳鸯就跑没影了,女鸳鸯一看自己落了单,又被穆楚白吓了个不轻,连衣服都没顾得及穿上,也就跟着男鸳鸯跑了。
  穆楚白愣愣地望着他们,这叫什么事?大活人的被看成了鬼,这什么眼神啊?他摇了摇头,甩了甩袖子,这哗啦哗啦的全是水。他心想这可不行啊,湿的衣服在身,再在山里过一夜,第二天一定生病啊,生病了还要怎么逃命?他四处望了望,脚底的嫁衣入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