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作者:叶晓井      更新:2023-04-15 06:40      字数:6229
  比起坦然的皇帝,在一旁收拾塌的品珠倒是羞红了脸。至于苏全海那是神色淡然地伺候皇帝洗漱。
  待顾清河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旁边睡着的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锦被中的手有点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腰,见旁边的人还是没醒,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等她再想动的时候,只见旁边睡着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抱紧,眼睛未睁却嘴角带着笑意问道:“不睡觉乱动什么?”
  清河先是一愣,可是接着就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双手也大胆地环住皇帝的腰。
  “嫔妾不动了,嫔妾就抱着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宫中只有从二品以上的主子才能居一宫主位,而慕容永烨并不是沉耽与后宫的君主,所以这阖宫上下能居于主位的宫妃连这东西十二宫都填不满。
  而顾清河的清研阁便是重华宫配殿,原本居于重华宫主位是岳修容,只是在两年前她生三皇子时难产,从此这重华宫的主位就空了下来。
  倒是还有一位何婕妤住在重华宫的东侧殿,但她素来身子不好,平日里连请安都甚少看见她,更别提在宫中露面了。
  所以清河的清研阁也算上安静,最起码皇帝过来的时候,绝技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的。虽然在旁人看来清研阁不过是个配殿,可是对于顾清河而言,在帝都这种二百多平米六室三厅一厨一卫加宫人房,再带五十方的院子,简直就是豪宅中的豪宅。
  她不仅不会觉得委屈,反而乐得自在。所以再她穿过来不久之后,她就开始亲自装饰自个的屋子。
  说实话前世她在现代拼死拼活地干,喝醉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才好不容易贷款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到她出事的时候她的房贷都没有还清呢。
  原本的清研阁华丽倒是真的华丽,可是却只剩下华丽,倒是一点都没有家的温暖柔和。
  显然清研阁这点的改变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毕竟他可没见过哪个妃嫔的榻上摆着那般多的靠垫。而且这些个靠垫,皇帝将其中一只猪模样的靠垫拿在手上,瞧了半天才下了断言:“瞧着倒是挺有童趣的?”
  难得少女心一会的顾清河听见他的话,脸上便是一红。说实话她在现代来雷厉风行惯了,可如今到了这后宫整日无所事事,于是她便可劲地折腾品珠她们。仗着原主原本画画的功底,不仅画了麦兜让她们做公仔,如今连凯蒂猫的肖像都画好了。
  想着顾清河不由瞥眼对面的长书桌,窗棂下的一沓纸里可就有画稿。
  “嫔妾左右无事,自个图个乐罢了,”顾清河此时正接过品珠递上来的茶水,不过端茶的时候宫装袖口往下滑了一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手腕子,要说这绝色美女真真是无一处不美的,就算手腕子都要比旁个白上细上几分。
  皇帝顺着她的手腕看向她的脸颊,细长的脸颊光滑白嫩地如同剥壳的鸡蛋,一双眼睛不仅黑白分明的漂亮,还时时犹如捂着一层水汽般,远远瞧着别提多水汪汪。
  “皇上先喝口热茶,”清河将茶盏递到皇帝手边,而皇帝却在拿茶盏的时候抚过清河的袖子。
  皇帝在启元宫的时候,不喜欢招妃嫔,他倒是宁愿去各宫里。顾清河初次听了他这癖好就明白,这皇帝是把启元宫看作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喜欢闲杂人等去打扰。
  况且就算要送个荷包还是送吃食也是皇后或者安贵妃等人的事情,可轮不到她这个从五品的修华。
  不过今日皇帝既然来了清研阁,自然是从清研阁传膳。宫中大大小小的御膳房可是不少,光是各个宫院里就有不同的御膳房。按理说重华宫也该有御膳房的,可是自从岳修容去世之后,重华宫的御膳房就被撤了。
  平日里顾清河的膳食都是派人到尚宫局的膳房拿的,路途远不说,便是从专门的膳盒盛着,清河吃着还是觉得菜肴的味道不对。
  所以就算为了自个的口腹之欲,她也得努力伺候皇帝,话说只有位分高的妃嫔才好办事嘛。
  不过待真的到了传膳的时候,顾清河才明白什么叫阶级差别,不说旁的就光是摆放膳食的那些金器、银器就看的她眼花。平日她吃饭也会用到银器,但也不过是银筷子、调羹之类的,可如今瞧着人皇帝吃饭,长桌摆满不说一桌的用具皆是金银器。
  顾清河偷偷瞥了皇帝一眼,见他习以为常地落座后,心中一叹,虽早在心中想过可是如今真的接触到了这皇家尊贵,才知道便是吃饭这件事小事都极度讲究奢华。
  一般情况任何人都是不允许与皇帝同桌吃饭的,当然皇家宴会自然不算。所以当皇帝让顾清河坐下的时候,只听她撒娇道:“嫔妾如今想着,竟是从未伺候过皇上用膳,如今皇上就赏脸让嫔妾伺候您一会。”
  只见皇帝坐在上首悠然道:“你想要伺候朕有的是机会。”
  顾清河此时正站在皇帝旁边,一低头就瞧见皇帝的视线,原本不过一句平淡的话此时却让她心中轰地升起了一把火。
  不过她还是努力压着心中的这把火,顾清河发觉皇帝似乎总说些似是而非地话挑逗自己,她不知道这是这位的个人癖好,还是只和她在一起才这般。要是只在她面前才这般,她真的不禁要反思,难道她脸上刻着、荡两字,所以每次都能引得这位小黄话连连?
  其实所谓伺候进膳,无非就是在尝膳太监试吃完之后,将菜肴用象牙筷夹到皇帝的盘子里。
  不过清河瞧着这一桌精致又好看的菜肴,却觉得这就象是用模具做出来的假菜,品相精致的太过真不知道这味道也能否一般出色?
  就在太监将燕窝炒熏鸡丝夹到盘子里时,顾清河便起了筷子将鸡丝夹了起来,而站在她身后的苏全海见状惊得几乎想叫她,可是一想到皇上还坐在旁边却又压了下去。
  只见顾清河在吃完之后,便换了皇帝专用的象牙筷,将金器里的鸡丝又重新夹了一筷子。
  苏全海忙上去伺候着皇帝,这时候他才稍微敢抬头看皇上一眼,只见皇上脸上虽无表示,可是却径直拿起筷子夹起了碟中的鸡丝。待皇上放下筷子的时候,看了顾修华一眼,才扬声道:“赏。”
  就这么普通的一餐,倒是吃的苏全海满头大汗。伺候皇上吃饭的顾修华自然不会第一位宫妃,可是敢这般自个亲自试菜的,这位顾修华就拔得头筹了。
  “朕这边有小全子伺候,你下去用膳吧,免得饿坏了,”皇上用完膳之后,清河过来伺候他洗手的时候,皇帝自然地说道。
  只见清河将他袖子挽了上去,身子微弯,头却抬起看着皇帝的眼睛:“饿坏了才好呢,这样皇上就能多心疼嫔妾几分了。”
  皇帝平日里的宫女正端着金盆站在一旁,而苏全海则拿着毛巾,一听顾修华这话心中那个忐忑。而苏全海更是腿肚子都打颤了,这位顾修华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行事和往常真的是太过反常了。
  可谁知皇帝伸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个一下,脸上露出宠爱地笑容:“现在倒是越发地牙尖嘴利了,朕往日疼你的倒是都不记得了。”
  只见清河伸手抱着皇帝的手臂,声音柔媚异常:“皇上对嫔妾的好,嫔妾自然记在心里呢。”
  此时身后伺候的人都垂首不敢抬头看两人,皇帝伸手在她脸颊刮了一下,便转头对伺候在一边的玉里道:“好生伺候你们小主用膳。”
  虽说皇帝特许清河下去用膳,不过她还是吃的极少,不过一刻的时间便换了身衣衫回了寝殿。
  此时皇帝正在最东边的书房里,清河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桌上铺着的宣纸。清河仔细一瞧竟是自己几日前练得字,就算她自己都不忍直视,更别提在书法颇有造诣的皇帝了。
  于是她连忙去扯皇帝的袖子,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叫道:“皇上,您可不许在心里笑话嫔妾?”
  “哦,清河何以见得朕是笑话你,”只见皇帝低头瞧着拽着他手不放的顾清河,只觉得她此时的模样着实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逗弄一番。
  顾清河抿着嘴,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字写的太过难看,可是就在清河还在想着怎么回话的时候,只见一手就扶到了她的腰上,而另一只则是拉过她腰间的腰带。
  顾清河眨巴着眼睛,这剧情是不是跳转地太过迅速了,前一秒他们还在讨论书法这种高雅的艺术,怎么这一秒就开始脱衣服了。
  不过就是心中这般想着,她的嘴上却轻声道:“皇上,那边…床…床。”
  可是男人兴致一起,哪还那般舍近求远,只见两人的嘴胶着在一起,顾清河倒是一点不羞涩地吸着他的舌,皇帝的手从她的腰间一直滑到她的臀部,而顾清河的胸就蹭着皇帝的胸膛。
  两人抱着滚着就滚到了榻上,等皇帝撕了顾清河的宫装,瞧见她改良肚兜下的一条深沟时,眼睛都直了直。他低头凑近胸口亲了一口光滑白腻的乳rou,:“这身衣衫倒是好看。”
  “皇上喜欢吗?”顾清河抱着他的头娇笑着问,眼睛里带着说不清地得意。
  这肚兜可是她特地为皇帝准备的,能刺激人感官的玫红色和深v的领口设计,象足了现代的情、趣内衣,当然就连肚兜的材质她都是特地挑选的纱质布料,玫红色的布料兜着嫩白的小乳,而皇帝更是不客气地身后解开脖子后面的系带,原本裹紧的小乳跳了跳便跃进他的眼中。
  此时两人的外袍还挂在身上,可是他明黄的裤子已经挂在塌边,两只手死死抓住她的大腿就朝外面掰,嘴里说着:“喜欢,喜欢的紧。”
  随后他就是顶了进来,清河不自觉地往后缩,可是大腿被他的双手掐着,如何都动弹不得,只见他一边顶一边伏在她身上轮流咬吸着她两边的ru肉。
  等过了一会,他将清河的一条腿抬到自己肩膀上的时候,两人胸贴着胸,偏生中间还夹杂着一条腿,也索性她年纪还小,这柔韧性好经得起磋磨,可是这么弄着他好像越发来了兴趣,两人凑在一处他吸着她的唇,还不住说:“乖乖,身上真是一团爱肉,我没有一点不喜欢的。”
  这样的姿势自然撩人,可是时间长了清河就受不住开始不停地讨饶,可身上的人不禁好像没听见,底下更是压着她不停地抽动。
  于是待他射了出来时,清河哭的连嗓子都哑了。
  可是就在清河刚转了身子打算歇一会的时候,后面的人又凑了上来,这次她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次两人肉贴着肉抱在一处,就听他贴着她耳边说了不少话,可偏生被抱着的那个意识早就模糊,嘴里也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次两人倒是一前一后都睡着了,只是过了半个时辰倒是皇帝先醒了过来。他瞧着这满塌胡搞的痕迹,更是一摇头,随后就是抱着怀中的美人去了床铺,待将她裹好才叫了宫女进来收拾。
  比起坦然的皇帝,在一旁收拾塌的品珠倒是羞红了脸。至于苏全海那是神色淡然地伺候皇帝洗漱。
  待顾清河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旁边睡着的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锦被中的手有点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腰,见旁边的人还是没醒,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等她再想动的时候,只见旁边睡着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抱紧,眼睛未睁却嘴角带着笑意问道:“不睡觉乱动什么?”
  清河先是一愣,可是接着就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双手也大胆地环住皇帝的腰。
  “嫔妾不动了,嫔妾就抱着皇上。”
  ☆、升职加薪
  “清研阁顾氏品性娴熟,赋质端良,自入宫以来禀心恭顺深得朕意,今特晋升其为婕妤。”
  顾清河起身接过旨意后,苏全海躬身喝道:“恭喜婕妤主子。”
  此时品珠和玉里虽都垂首不敢抬头,可是各个嘴角上的笑意却是未加掩饰。顾清河心中自然也高兴,于是她对苏全海道:“平日里我倒是不好赏你,不过今个难为你跑这一趟。”
  待苏全海拿着顾清河赏赐的东西离开清研阁之后,只见清研阁的奴才都又在大厅跪下,齐声给顾清河道喜。
  倒是顾清河瞧着旁边一道赏赐下来的东西,只见最上面放着的玫红色蝉翼纱,不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来她在床上是把皇帝伺候得舒服了。
  “品珠,只要是清研阁的宫人,不论是谁皆赏半年俸银,”清河吩咐了之后,就起身离开了正殿。
  早上她去皇后那里请安不过是比平日稍迟了些许,就收了一堆的酸言冷语,她晋位的消息一旦传开,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咬碎银牙呢。
  此时凤翔宫内皇后午休刚醒,身边的和桂赶紧上前伺候她起身,整个寝殿内安静而又有条不紊。
  待皇后手持佛珠准备前往静室的时候,就见和欣从外面走了进来,回禀道:“娘娘,方才苏总管去了清研阁传旨,如今顾修华已经晋升为从四品的婕妤了。”
  皇后手中一颗颗地拨动着佛珠,这佛珠乃是皇家寺庙普济寺的主持方丈开光佛珠,是娘特地给她求的,求的是子孙缘分。可是她与皇上大婚有十年之久,她等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丝希望都不曾给过她。
  皇后嘴里淡淡道:“既然皇上下了旨意,本宫也应该赏赐顾婕妤一番,毕竟她伺候皇上确实辛苦了。”
  只见和欣脸上有点犹豫,她见皇后似乎无动于衷一般,便有些着急地说道:“娘娘,奴才听闻皇上赏赐的珍玩里,还有一件青花缠枝翠玉落地屏风,这等珍品哪是一个从四品婕妤能用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周嬷嬷不由皱了皱眉头,她与一般的精奇嬷嬷不同,她可是皇后娘娘的奶娘,打小伺候的情分。
  所以旁人不好说的话,她倒是直接就道了出来:“娘娘,老奴记着这屏风可是用整块翠玉雕刻而成的,当初南疆进贡上来的时候,就连皇上都夸赞这是一件稀世珍宝。皇上对这顾婕妤是不是宠爱太甚了?”
  皇后自然知道和欣说的是何物,当时南疆刚进贡之时,便是她见惯了这时间珍稀都不由要赞叹这南疆不愧是翠玉之地。那屏风上的翠玉色泽浓郁,晶莹温润,而屏风上雕刻的海棠缠枝灵动不已,更别提那孔雀雕刻的更是栩栩如生。
  “不过是一架屏风罢了,想当初和妃盛宠之时,她宫中的珍玩只怕比我这凤翔宫都是不差的,如今皇上不过是宠她几日罢了,”皇后突然捏住其中一颗佛珠,声音带着些许森冷:“她既然能失宠一次,本宫就能让她失宠第二次。”
  旁边伺候的都是皇后贴身的人,至于闲杂人等早就退守到了寝殿门口,所以她脸上这般狠毒的表情自然不会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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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午清研阁只怕是皇宫最热闹的地方,先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到了,接着便是安贵妃、和妃还有媛妃的,再后面便是连蒋充媛都赏了东西过来。
  只是清河瞧着她赏赐的那只玉簪,如何瞧着都觉得渗得慌,于是赶紧吩咐玉里收拾了起来。
  自从她重新复宠之后,不说旁的,便是她自己清研阁的奴才都比先前要勤奋了几分。她喜欢喝七分热的茶水,就绝对不会出现八分烫的。
  虽然宫里规矩森严,但凡没有主子的吩咐,小宫女是决计不能进主子的寝殿,可是有些人倒是有本事在清河面前时时出现。就连一向待人亲和的玉里都发了不小的脾气。
  清河自然不会放任着他们坏了规矩,不过她也不可能永远只依靠玉里和品珠二人。毕竟你不拿捏着自个奴才,要是碰到那些想方设法出人头地的,只怕她会生了外心。
  清河看了这么久算是瞧明白,不管是什么年代你都不能小瞧人的上进心。
  到了晚膳的时候,品珠过来问她想吃些什么的时候,顾清河倒是着实想了好一阵。说实话,自打她到这之后,还真没随自个的心吃过一餐。
  之前倒是御膳房送过来的,修华品级能点的菜品无非也就是那些,更何况还是她这个不受宠的修华。如今得宠了,就算是她不说那些御膳房的人也是可着劲地巴结她。
  王怀忠是清研阁的提膳太监,这边顾清河说了想吃的东西,那边品珠就会仔仔细细地交代王怀忠,让他去告诉膳房的太监。品珠是主子从宫外带进来的,虽然主子身边有个大宫女玉里,可是这清研阁的人谁都知道这位品姑姑才是最得主子心的。
  平日里都是旁的小宫女吩咐他,今个却是品珠亲自过来说,所以这王怀忠听的那是分外的仔细。品珠旁的也没多说,只在最后说了句:“对了,你和尚膳监的人说,给咱们主子做的点心不要总是甜的,主子吃了腻嘴。”
  说完,品珠就拿了碎银子出来,这是让他打赏尚膳监的人,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些看得清的大师傅倒是会对你毕恭毕敬的,可是有些小太监却是不见银子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