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作者:叶晓井      更新:2023-04-15 06:40      字数:6214
  皇帝坐在上首脸上倒是挂着笑意,只是瞧着他看向后宫众妃嫔的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顾清河没敢多看他,便又垂头低了下去。
  没一会外头响起了鞭炮声,想来是吉时到了,没一会侍宴的宫女被从两侧端着热菜鱼贯而入。宫里头的宴席都是有定制的,象除夕这般重要的宴会,那自然是排场大地很。光是热菜便有二十四品。
  顾清河虽然只略动了几筷子,可是天知道她得多克制自己拿筷子的冲动,于是她只能盯着场上的歌舞。
  领舞那女子倒是一副柔软的身段,人往后头仰去露出一截若隐若现地蛮腰,晶莹白嫩连顾清河看得都挪不开眼睛。
  “这歌舞倒是好看地紧,”突然身边一直未说话的沈嫔突然开口。
  顾清河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和自个讲话,于是便转头盯着她看了一眼,略带着笑说道:“是啊,我都看的目不转睛了。”
  “这歌舞能入得懿嫔娘娘您的眼,也不枉这些人勤学苦练了,”沈嫔沈南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道。
  顾清河神色一滞,脸上带着些许错愕,说实话升职这事对她来说到现在都没实感呢。毕竟她先前日子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可是如今咋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娘娘,说实话她心里头确实震动。
  她也是到了宴会这里才发现,今个与她同坐一桌的人居然是沈南媛,不得不说这可真是躲不过的孽缘。
  她不喜欢沈南媛,也不想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先前她的奴才是折在她清研阁的,可如今她见了自己还能笑的和没事人一般,顾清河便明白,这女人的精神力是她永远无法理解的。
  “沈嫔娘娘倒是客气了,”顾清河略笑过后,便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酌了起来。
  而沈嫔倒是还想同她说话,可是却在转头的时候,瞧见对面桌上的林贤嫔。怀有身孕可真是好啊,就算几个月没见着皇上的面,可是皇上在大封后宫的时候,却还是不会忘了她。
  这位林贤嫔自然就是怀有身孕的林倩玉,只是她现在正在同安淑嫔何茉婉坐在一处。只见沈南媛嘴角扬起一抹哂笑,她可还记得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没得,这个何茉婉瞧着是朵茉莉花,可是却黑了心肠。
  况且就算她不作为,她身后的太皇太后也会逼着她行事的。
  沈南媛瞧着她和林倩玉两人颇为亲密的模样,心中的得意却是更深了,她如今正是恨不得林倩玉的孩子也立即没了。
  不过随后她的心思就被上首的皇帝吸引,只见贵妃在歌舞结束后,便是端起酒杯从离席走到正中央,对着上首的皇帝遥遥一拜,随后便是说了好些吉祥话。
  而贵妃开了先河后,自贤妃往下接二连三地开始给皇帝敬酒。就连顾清河身边的沈南媛都站起来走了出去,只是在她起身之时,只见一片香风飘过,顾清河闻着这味道倒是觉得好闻地紧,鼻子还不自觉地嗅了嗅。
  待沈南媛回了位置的时候,又是一阵清香在她面前飘过。这香味似乎飘散地并不远,只是在沈南媛的附近,先前顾清河未闻到,如今却是仔细地嗅了嗅,确实好闻。
  待歌舞瞧完了,顾清河才发觉自个的酒也喝了不少。不过好在宫里也有守夜的传统,所以到了点的时候,皇帝就让各人散了都回宫去。
  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顾清河便觉得头昏脑胀,两腮更是热得发烫。她身子刚一歪,后头的玉里就赶紧过来扶着她。
  而一边的沈南媛瞧了瞧她那模样,只以为她是贪杯喝多了酒,便笑道:“懿嫔妹妹便是再喜欢这酒,也不该贪杯啊。”
  顾清河这时候正开始发作,只觉得全身燥热,心里头更是一冲一抽地热得难受。上头的皇上已经先走了,只留下后面的妃嫔按位分地依次往外走,顾清河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自个手掌心,疼得心头直哆嗦,这才把心底的燥热稍微压了下来。
  可是没等她走了几步,只觉得身子都软了。她自然也是喝过酒的人,按说这喝醉酒不该是这般样子。此时她浑身难受,身子就好像要烧起来一般,她刚伸出手想扯自己的宫装领子,却在抬手的时候一下子又狠掐了自己一把。
  而一旁的玉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只听她压低声音问道:“小主,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顾清河没有多言,只是说了句:“玉里,我身体好奇怪,你要看好我。”
  说着她便将手掌扶着玉里的手掌,不过等她们出了殿后,外头的妃嫔早已经各自离开,只余下她的轿舆还在原地等候。
  不过她们正要过去的时候,只见从拐角匆匆过来一人,顾清河此时不仅浑身燥热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倒是玉里警惕地瞧着对面从暗处出来的人,不过在瞧见来人的面容时,她倒是略送了一口气。
  “皇上先前瞧懿主儿好像不太舒服,便让奴才过来看看,”来人正是启元宫的来顺,寻常皇上那边要是传个话,都是让他过来的。所以他也算是清研阁的熟人。
  只是他抬头一瞧懿嫔娘娘这模样,便是垂首再不敢看。娘娘的两腮带着红晕,此时连表情都带着迷离,更别提那眼睛更是雾蒙蒙地瞧着可真好看。只是这懿主儿怎的这般奇怪,难不成是在宴会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在宴会上伺候皇上的自然是苏全海,所以他也不知这宴会上都有些什么,可是懿主儿这样的表情倒是象及了先头皇上喝了鹿血时的模样。
  来顺吓得抖了个激灵,想抬头再看一眼,可又怕冒犯了主子。
  不过倒是玉里有些担忧地压低声音道:“来顺,主子好像有些不适,可是这年关的又不能请太医,还请您想个折?”
  来顺本就是皇帝派过来查看顾清河情况的,此时知道她不对劲,自然也是着急。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立即道:“玉姑姑,你先伺候懿主儿回宫去,奴才我这就去请示皇上。”
  玉里转头瞧了顾清河的模样,便知实在是不能耽误下去了,于是立即扶着她上了轿子。
  而来顺赶紧一路小跑回了启元宫,好在这家宴就设在离启元宫不远的地方,他一会就到了宫里头。不过这会子皇帝已经让人脱了风帽,正坐在榻上让人伺候着换鞋呢。
  来顺瞧了这满室的人,先是将苏全海叫了出去。苏全海一出来便是略皱着眉头说道:“皇上让你去瞧瞧懿主儿,你倒是回来的快,还这么鬼鬼祟祟地作甚?”
  “师傅,大事不好了,”来顺也算是苏全海一手j□j出来的,便附在他耳朵边,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苏全海一听也是吓地激灵,随后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是不想要命了,这可是天下的事,你要是敢一句假话,回头去了永济庄都没人给你收尸。”
  “哎哟,我的师傅,我哪敢说假话,我看的是真真的,左右懿主儿那情况真是不好,可是我又不能和万岁爷直说吧?”来顺此时吓得连声音都抖个不停。毕竟谁敢和皇上直接,您的爱妃好像看似吃了j□j?
  他是不想要命了,还是活够了?
  苏全海此时也诧异啊,这宴席上旁人都好好的,怎么单单这位主子出了事?而且皇上不只是眼尖,只怕是一个晚上就盯着她瞧了不少次,苏全海也不敢说假话蒙皇上。
  要是今晚正出了事,别说来顺没了命,只怕连他都得受拖累。
  所以他心一横,就在来顺耳边嘀咕了几句。等两人对好了话套好了台词,便是一前一后地进了内殿里头。
  这头皇上换了寻常的衣裳,正拿着书在案头上瞧着,看着是要看书守夜的模样。
  来顺一进来就是跪下,然后说了一通关于顾清河的事,当然着重讲的还是懿主儿身子确实不舒服,可是这年节也不敢请太医,所以就自个回了宫。奴才害怕皇上担心,便先回来禀报。
  皇帝听完,恨不得将书册子扔在这不开眼奴才的头上。什么年节不年节的,难不成过年了,人生病就得受着。他立即便想让苏全海请了太医过去瞧瞧,可是心里头又实在不放心。
  这时候苏全海偷偷抬头看了皇上,便知道该自己说话,只听他道:“先前懿主儿伤了腿,这好不容易养好,如今倒是又在年关病倒了,连个太医都不好请。要不奴才偷偷过去请了太医,左右不声张便是,主子瞧着这法子可好?”
  这次皇帝又想拿书砸苏全海的脑袋了,他的女人生了病,还得偷偷的请太医看?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于是皇帝撩了书本,便道:“伺候朕更衣,我先过去瞧瞧。”
  最后皇帝还是不放心,宁愿自个先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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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了清研阁里头,进了寝殿就看见玉里守在外头,皇帝一瞧便是不悦道:“你家主子身子不适,你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着?”
  玉里面色一红,可还是竭力平静道:“主子不让奴才在里面,奴才只得守在外头。”
  听完这话,皇帝就更奇怪了,不过也不欲多问,便是掀了帘子就进去了。只是刚进了寝殿,他就听见一声轻微却又撩拨地j□j声。
  皇帝往里头走了走,便看见玉床上早已经放了帐子,一层粉红绫子一层缂丝纱幔,厚厚地遮挡在外头,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是靠近后,这一声又一声地j□j从里头传来了出来,便是皇帝这般地站在外头都听的面红耳赤。
  待他伸出一手掀开一边的帘幔时,瞬间只觉得血气一下子冲了上来,身体的某处也给力地给了反应。只见床榻上平躺着的顾清河,她一手正扯着自己宫装的领口,原本浅绿的交领早已经被扯得凌乱,露出脖颈下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肌肤。
  她眼睛微迷原本晶莹地双眸,早已经染上一层雾气,似乎随时能落下泪来。而她丰盈柔润的红唇更是微微张启,一声又一声地喘息声接连发出。
  皇帝一瞧便知她的不对劲,似乎是用了催情之物,可是她方才还在宴席之上,又如何会接触到催情之物呢?
  不过这时候,顾清河显然也发现了旁边站着的人,只见她手臂滑过,扯住他腰间的袍子,只是她扯得地方太不对,哦,不,也可以说是太对了,因为她的手旁边正是已经直挺挺地龙根。
  “永烨,我好难受,永烨,救我,”皇帝在听见这声救我后,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
  而此时的顾清河在酒精和催情之物的双重刺激下,早就失去了该有的自控能力。只见她顺着袍子慢慢挪过来,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般软在他身上,而皇帝此时早就坐在了床榻上。
  还没等皇帝动作呢,顾清河便开始扯着他上身的衣服,可是皇帝制式的衣服又岂是她能扯坏的,于是她的手还是往下滑。十分迅速且准确的抓到了精神抖擞的小皇上,她软倒在他怀中,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媚色:“皇上,我要。”
  一个你心心念念地女人,十分热情地要你,你要是不要她还能算个男人吗?皇帝自认是男人中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挑衅,自然是果断扑倒然后上她。
  可谁知此时的顾清河抱着他这么一团火炉,心里头别提多舒服,原本心里头的燥热也缓解了些,可是身子却还是不停地蹭,这下可真是惹火了皇帝。
  可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够热情的,可谁知她手却是往下头一摸,从袍子外头就抓住了龙根。这还不算,她心里头燥光一心只想着男人,如今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在面前,又加上这催情物的刺激,往常不敢的事如今倒是挨个的做了个遍。
  只见她小手伸进裤子里头,那处略茂盛的毛发正中央就直挺挺地戳着小皇帝呢。顾清河一把抓着又硬又滑的家伙事,美好的触感让她惹不住j□j一声,那略往上挑的尾音都带着魅惑。
  两人也不是头一回在床上,可是哪次都没这次来的刺激。毕竟先前都是他主动,虽然顾清河也配合,可是还是带着羞涩之意,可今个却是她完全主导。
  皇上先前都不知道,原来她这双手都能让自个激动成这样,可是下头的顾清河明显急躁地很,所以皇帝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宝贝,别着急,这东西如今全是你的,今晚让你吃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止大家等得着急,所以本章赶紧发了出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断肉的,真的不是
  ☆、第57章
  原本带着隆重而庄严的除夕守夜,顾清河被皇帝掰着一条腿做到腿软。在催情之物的刺激下,顾清河犹如饕餮般不满足,即便浑身绵软可却还是抱着面前的人不放手。
  顾清河抱着他的脖颈就要去亲他的嘴,皇帝头往外偏了偏,声音里头带着嬉笑道,“我的乖乖,你可慢点吸,我都尝着血腥味了。”
  躺在他身下的顾清河,这时候意识还模模糊糊地呢,压根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可是却一个劲地笑,而且这笑里头染着媚色,勾的皇帝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于是他一手掰开她两条笔直的腿儿,手顺着腿根就摸了上去,等摸到那蜜处时,只觉得黏黏稠稠地好不滑腻,先前他已经射过一回。所以这里头是混着两人的东西,于是他这心里头越发地得意。
  可谁知下头这个不知死的,还一个劲地勾他,一张被吸地红艳艳地小嘴,已经叼着他胸口的吸了起来。
  两人在床上大汗淋漓地纠缠在一处,后来皇帝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揽着她的腰从后头进,顾清河意乱情迷地开始叫他的名字,后面更是不断地往回转头,不过却是被皇帝掐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皇帝喘着粗气按着她抽、插了几十个来回,射出来后抱着她齐齐躺倒在床上,半天只顾着喘粗气。而顾清河这时候似乎恢复了点意识,可是眼神却依旧迷离,只见她用手指捏他的脸颊,半晌傻笑道:“永烨。”
  “嗯。”
  皇帝要死不活地嗯了一声,实在是太舒服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如今别说是说话,就连动个手指头他都难得动弹。
  “永烨,”顾清河全身也酸软地难受,可是意识却是越发地清明,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心头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前后好几个来回,她被皇帝翻来覆去地犹如煎烙饼般翻转,最后还是带着疲倦陷入沉睡之中。
  等到了半夜里头,皇帝歇了一觉醒来后,瞧着这满床的凌乱,又看了看两人身上的痕迹,立即叫了人进来换了床铺上的东西。而他抱着顾清河过去洗簌。
  皇帝将她洗了干净又吃够了豆腐后,才将人抱回了床上。不过他自己却是没有上床,按理说他是该在启元宫守夜的,来了这里已经是不守规矩,如果再过夜只怕明个这全后宫的女人都得恨死她。
  皇帝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大年初一的时候,玉里虽心疼顾清河想让她多睡会,可是待会后宫所有妃嫔都要随着皇上去往太庙。
  玉里过去小声叫了她好几声,纱帐里头都没有反应,待过了好一会后,顾清河才悠悠地应了一声,只是她一开口不仅把外头的玉里吓着了,还把她自己也吓着了,因为实在嘶哑地不像话。
  顾清河仰躺在床上,略有些无奈地想着,他们昨晚究竟有多疯狂?她虽然中了催情物,可是不代表她脑子也坏了,昨晚从皇帝来她就知道,只是当时自己j□j中烧脑子都迷糊了。
  过了一会,顾清河便让玉里服侍自个洗簌,不过起身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头重脚轻。
  一直到去往太庙的路上,顾清河都在想自个昨晚究竟是怎么中招的?要知道昨晚幸亏皇上派人过来瞧她,要不然玉里请了太医,再诊断出她中了催情物,只怕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过等到了地方后,她环顾了四周早已经等候的妃嫔,只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在看见与方贵人携手而来的沈嫔时,她突然想起昨晚沈南媛身上的香味。
  如果昨晚唯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那就只有沈南媛身上的香味了。只是她不明白,如果沈南媛用的香料真的有问题,那么她用了怎么没出事?反而自己这个闻了的人倒是出了事?
  不过还没等她再细想,尚仪局的宫女便过来请诸位主子出去,马上大典便要开始了。
  太庙之外的三重台基用汉白玉石栏围绕,莹白地石栏在清晨淡淡的阳光,散发着晶莹润泽的光彩,而大殿的黄琉璃瓦庑殿顶更是庄严大气,远远瞧过去便是一股浩荡地皇家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尚仪局一早便派出宫女,在近旁指导各位主子的礼仪,这可是皇家最重要的活动,要是出一点差错都得一层层地往下找责任人,最后谁都没想好过。
  顾清河从未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先前还有些好奇,可到了后头却是跪得连腿都软了。
  古代的新年是要从除夕一直热闹到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节的时候。等过了元宵,这年节才算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