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 虎跃作战-之 狙击兵岭(五)
作者:不笑生      更新:2024-11-06 17:20      字数:1984
  房必正没说话,不过此时他已经改观了对于火器的看法,后面正跑来的人当中又被打倒了几个,整上阵势稍稍一挫。趁这个当儿姜勇的手下转过了屋子背后,他们安全了。房必正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在为这三十几个暴露在外面的人担心。
  看到这里,房必正把望远镜递回给姜勇。姜勇接过望镜,向一直跟在身边的通迅排的排长下令道:“开始!”
  姜勇身旁跟着的是周德贵,他负责指挥集中使用的迫击炮,他们都被布置在山梁那边,现在他才不在那儿呆呢,鬼影都没有一个,闷得要死,还不如来前边看看的好。
  正在狂奔不止的清军士兵们仅被左轮的连射稍稍阻滞了一下,就又开始向前狂奔,就在他们奔到古城堡的边上时。因为姜勇打算打一场别开生面的仗,所以这些清军他们永生难忘的奇异影像出现了。
  一道烟花,拖着火舌飞向高空,爆出一团火雨,接着那边小山上出现了一辆辆怪模怪样的大军,看不见一个人,那车就仿佛活了的石头一样冲下山坡。它们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所以并没有引起冲锋清军的注意,他们跑得太快了,以至于几乎要刹不住。可在他们后面的清军士兵们看见了,机灵的先慢下来,然后蹲低身子看看这些怪物要如何行动。
  王得仁做为总兵,他比这普通兵士的见识强多了,他知道他碰到了前些时传言的隆武训练出来的新军,“皇家第一师”当他们打通汀州和延平之间的道路之时,双方也曾有过小小的接触,不过王得仁他只相信他手中的大刀。
  高高在空中爆响的烟花,他也看见了,他相信敌军有了埋伏,不过看这架势也没有多少人,要不怎会不露丝毫端倪。“小心使得万看船”他还是派了一千人马接应前边已经将要攻入镇子的前队。
  面对此等恐怖怪车的清军兵士们拼命逃向古城堡,那里还有些房屋,只要躲到屋子里,最少可以暂时躲一下。
  “呯呯呯”密集的枪弹自房屋里和小山包上射了出来,被夹在当中的清军十兵们在大路上被成片的撩倒,更有一天从天而降的东西在身边爆炸(三用手雷)。一片片兵士在打击下倒在血泊之中,悲凉的呼号中,抽搐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清军中的那些把总之类的小军官们,举着刀枪,领着自己的残部,挣扎着往冲向那边山包,因为近处的房屋外面已然铺满了被打倒的人的身体,他们清楚自己的武器对于屋里施放火器的人没有丝毫用处,只有那儿,在树林里他们的刀枪才能有用武之地。不过这些尝试,很快由于军官不断被狙杀而被打散。很快战场之上就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一些兵士撅起屁股,把头拱入草中去,可是只有不到半人高的芳草又如何能遮盖他们的青色军衣?在神州军的眼里,那硕大的屁股无疑是非常好的靶子。还有一些兵士抛下手中的刀枪,嘴里失去理智的大叫,“不要打……不要打了,我们降了……。”
  房必正惊奇的看着这新式的战争,姜勇初到汀州时,房必正感觉得到他和他身边的士兵身上散发着一股气息,一股子让人不怎么舒服的骄傲的气息。看到这里,他算是理解了,他们骄傲是因为他们的强大。而且,他对于父亲的主张也颇为理解,为何父亲要派自己前来。怪不得父亲说过,姜勇和他所率的兵士绝不能小看,这次来就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战车很快驶入敌军的队伍,将前边一千五百来人,和后边接应清军截断开来,组成了防线。打接应的士兵在这条临时组成的防线上碰得头破血流,丢下二百多具尸体退了回去。这时车门开处,成群的士兵从战车中涌出,开始清场。
  可不是,被围着的清军士兵们,被枪弹从左边赶到右边,又被从右边赶到左边,一来一去的过程中更多的人被打死,活着的人散乱了,向着一切有可能保存生命的地方跑去。往回跑,那边清场的士兵那儿火力更强,房屋和那边的小山上,别说往那儿跑,躲都来不及,枪弹最少的地方恰恰是前边的山梁,自始到终那儿没有一棵枪弹射过来。
  跑吧,在这儿只是等死!这个时候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拼了老命的奔向那道山梁。风在耳边成了“呼呼”的声音,追赶的枪弹发出细小的鸣叫飞过身边,可是奔跑中的他们顾不得这些了,那儿,就在那儿就是生命继续的保证。
  半人深的草丛之中,有些装死的士兵被神州军清场的做法吓坏了,他们一步步的向前推进,只要倒在地下,而身上没有大片血污的,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步枪用刺刀先来上一下。有得倒在地下装死都乖乖起来按照人家的说的跪在地下双手抱头,任人家给他上了麻拷。
  神州军士兵伸手一指“去那边排队”到了那儿自然有人将他们背后的麻拷连在一起。现在已经串了一长串了。
  空手跑到山道上的清军士兵们得了活路,他们同样被绑成一串,押往山上。
  看着这些俘虏,房必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一千多清军十兵,仅只半柱香的工夫就被打死、伤了五六百,这时他又有些感触。姜勇的手下压根不把清军士兵当人看,他们只要没伤和轻伤的,至于重伤包括那些伤在腿上的全都不要,只是给他们草草包扎一下了事。这样当他们清场快要结束的时候,场中还满是在呼救的伤兵。
  “打仗原来是如此惨烈的事体,这种感觉只怕是书中无论如何也读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