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作者:桃李默言      更新:2023-04-15 07:09      字数:4158
  淑妃不以外的嗯了一声,有定国公在,皇上不答应才叫奇怪呢,当时淑妃实在是没人可用,才将一直同淑妃很亲近且很相信淑妃的六公主找来顶缸。
  ”本宫这也算是成全了六公主,不枉她信任本宫。“
  在淑妃眼里,这世上就没不可利用之人,当然除了她的宝贝疙瘩小六除外,目光看向文宣阁方向,“可惜了,定国公!”
  “奴才还听说,定国公不用商琬医治眼睛,听说他同商琬说了一番话,商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太后身边……您看定国公是不是晓得了?”
  “他眼睛虽是瞎了,心里却敞亮着呢,商琬那点道行,也只能骗骗我儿子。”
  淑妃呼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抹的锋利,如此看来六公主和皇后娘娘并非是定国公的命门!淑妃实在是猜不透什么才是定国公无法舍弃的?
  “不提定国公的事儿,明日一早就将小六打发出宫,他在宫里太碍眼了。”
  “你让小厨房给小六熬点补药,商琬那妖精一样的女子许是累着了他。”
  “遵命。”
  诚亲王府邸,同商琬和诚亲王交欢苟合不同,曾柔一直坐在诸葛云的怀里,诸葛云也想要曾柔,可惜伊人有孕,身上不适合,他只能搂着曾柔玩点暧昧。
  “不介意么?”
  “介意什么?”
  “每一次……我都不是处子!”
  正在偷吻曾柔耳畔的诸葛云愣了一会,低笑道:“我也不是处男,咱们之间很公平。”
  曾柔捧起诸葛云的脑袋,狠狠的吻上去,男人都有处女情节,处男相反不是那么重要……尤其是对古代的男人来说,诸葛云……让她怎能不心动?
  她不仅不是处女,还经常带着拖油瓶,诸葛云并不是假装不介意……虽然他总是对曾柔身边的儿子没有好脸色,但他在笨拙的学做一个父亲,当然他的种种作为,在上一世很让亲生儿子郁闷。
  “小柔。”
  “嗯?”
  “你什么时候踹掉诚亲王?”
  “怎么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说呀,带着孩子,你认为皇上能放我走么?我可不想换个身份离开诚亲王府,要走就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原本想要死遁的,可诚亲王不想成全我,还想让我做商琬的挡箭牌,我……若是不折腾他们,心里不舒服!”
  诸葛云眸子暗淡了几分。
  曾柔问道;“怎么?”
  诸葛云笑着摇头,紧了紧扣紧曾柔腰肢的手臂,低声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诚亲王在府邸,我没那么容易溜进来,你自己多当心些。你想做的事儿,我会帮你,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身后。”
  放开曾柔,诸葛云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榻,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他翻窗户离开,曾柔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诸葛云,对不起。”
  天亮后,诚亲王回到了府邸,用早膳的时候,曾柔明显感觉到诚亲王比平时更阴冷的脸色,侧头看了一眼诚亲王的领口,诚亲王躲闪曾柔的目光。
  “王爷脖子上好象有一道红痕,您受伤了?”
  “没有。”
  诚亲王下意识用手摸脖子。
  曾柔笑道:“妾身看错了,您脖子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曾氏!”诚亲王扔下饭碗,怒道:“你是不是有意让本王不痛快?”
  “不敢,妾身怎敢让您难受?只是妾身晓得商小姐也在宫里,有些担心罢了。”
  曾柔发觉诚亲王瞳孔微缩,如此看来诚亲王同商琬一准发生了什么,也许昨夜是他们的成就好事的时刻……皇宫里偷情是不是格外的兴奋呢?
  “本王昨日一直陪伴母妃。”
  “妾身可不敢入宫求证母妃,妾身也不是捻酸的人,王爷若是喜欢了她,大可纳进府来。”
  曾柔暗自观察了诚亲王一会,继续说道:“母妃能留王爷在身边,定是有事相商吧。”
  “没说什么大事。”
  “母妃是看重了王爷?”
  诚亲王不知怎么回答曾柔,“你问这么多作甚?母妃和本王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王爷恕罪,妾身记得母妃生辰快到了,妾身想问问王爷给母妃准备怎样的寿礼?母妃最近对王爷很关爱,给王爷的赏赐也多,妾身想着是不是再给母妃多准备一些寿礼?”
  “不必,按照以前的份例准备就是。”
  “但是……”
  “按本王说的做。”
  “是。”
  曾柔送走了面色不快的诚亲王,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的样子,莫非他被人设计了?若是诚亲王和商琬跌进陷阱里,那可真够搞笑的,两世为人的他们斗不过土著。
  淑妃……曾柔笑了笑,她不介意给淑妃和诚亲王母子之间设置点障碍,省得淑妃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
  五日后,皇帝率领百官勋贵围场涉猎,曾柔亦在同行之列,虽然这次怀胎比较凶险,但曾柔的孕期反映不算厉害,曾柔深信在围场会有一场好戏看。
  多日不曾出现的定国公站在皇帝身侧,皇帝正意气风发的同定国公表述着围场的状况。
  当今陛下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对皇子的要求也很高,所以皇子们大多骑射功夫不错。
  皇帝见排成一排的皇子,笑道:“今日谁狩猎最多,朕就赏谁!来人,将先帝的资金弓取来。“
  先帝虽然暗弱昏庸了一些,但最擅长制弓,被内侍捧在手中的紫金弓是先帝最满意的一个作品,先帝晚年将这把紫金弓赐给当今皇帝,皇位最后也落在了一直不太被看好的当今皇帝手中。
  当今皇帝对这把紫金弓也很宝贝,时常把玩。
  这把弓的象征意义极为深远,众多皇子们的目光热切起来,有人甚至露出渴求贪婪的目光。
  曾柔在旁边瞄了诚亲王一眼,这时候到是显出重生者的优势了,诚亲王是皇子们中间最淡然的一个,一把紫金弓决定皇位的归属,真是好笑至极呢。
  诚亲王由此冷静的表现,在皇帝心中是要加分的,曾柔想着让诚亲王减分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
  ☆、第九十三章 惊变
  曾柔不意外发现了文国公诸葛云,但对曾小强能够随扈皇帝深感意外,以曾小强距离皇帝的位置推算,曾小强在随行的侍卫中处境不大美妙,不过他能被点为随扈的侍卫,本身就一种进步。
  她打消了利用曾小强的主意,虽然不知曾小强走得谁的门路,但他现在最要紧得是让皇上记得他,
  曾柔可不想光明正大的走出诚亲王王府后,曾小强被她牵连。
  如果让诸葛云……曾柔默默的摇头,文国公诸葛云很显眼,注意他的人颇多,以诸葛云此时的实力,根本无法隐瞒过当今皇帝。
  当曾柔的目光看向商琬后,她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曾柔就是相信有商琬在,诚亲王的悲喜难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盯紧商琬,趁机降低诚亲王在皇帝心里的分数。
  ”主子,娘娘叫您过去。”
  “哦。”
  曾柔听命的随着淑妃派来的宫女走到皇妃所在的地方。
  在四野开阔的地方树立着好几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帐篷,不过帐篷帘子都是挽起来的,便是坐在帐篷里也可以看到外面会猎的情况。
  大金朝全民皆兵,崇尚武力,因此后宫的妃嫔有不少都是骑射的高手,她们随行皇帝射猎时,一般不愿意在华美的帐篷里干坐着,大多会在围场一展身手,向皇帝展现有别于在后宫中的风情。
  曾柔路过的几个帐篷里并没主子,华美的帐篷里只站着几个宫人打扮的宫女,内侍。
  淑妃一贯是别人干什么她偏偏反其道而行,在旁人一窝蜂的展现女子的飒爽英姿的时候,淑妃一袭华贵的衣裙端坐在帐篷里认真且深情的望着在围场上大展雄风的皇帝和儿子们。
  曾柔走进淑妃的帐篷,弯腰屈膝,“见过母妃。”
  “起来。”
  淑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指了指旁边的软垫子,“你是双身子,坐下说话。”
  “谢母妃。”
  曾柔轻轻的瞄了一眼淑妃,跪坐在她身边,在淑妃上手处坐着理亲王妃,曾柔感觉她的目光满含着跃跃欲试,显然被淑妃留在此地让理亲王妃心里很郁闷。
  记得理亲王妃出自簪缨世族,她的骑射极好,让一个能骑善射的人离开最能展现自己优势的舞台,也难怪她心不在焉的。
  听淑妃没说话,曾柔看向了外面,彼时皇子们已经出发了,勋贵中年轻的子弟也催促着骏马冲出营地,直奔猎场,在尘雾缭绕的围场,英气逼人的巾帼英雌让围场出现了几道难得的亮色,
  曾柔第一眼就看到了商琬,她在马上的英姿真是潇洒,再加上她那身绚丽似火的红裳,吸引了很多青年男子的爱慕。
  除了皇子们为了争夺紫金弓拼命外,勋贵年轻子弟大多是围场的陪客,有几个未婚又自持身份的人慢慢的接近商琬,她得太后宠爱,才色双绝,出身又很好,商琬是他们的追逐目标……
  她偏偏一头栽到诚亲王身上,说是努力摆脱前生,但她做的事情只会让她陷入前生出不来。
  “诚亲王……”
  “啊。”
  曾柔回神见淑妃面色不悦,笑着解释:“最近儿媳经常发愣,许是因为有孕吧,总是想得很多……恳请母妃恕罪,儿媳并非有意不听您教诲。”
  理亲王妃有亲生的两子一女在手,在理亲王府说一不二,虽然她不像曾柔一样得诚亲王的钟爱,但她的日子比曾柔好过得多,理亲王妃道:
  “母妃的意思是说六弟妹有孕不方便伺候诚亲王,你还打算让诚亲王身边只有一个侧妃?今年可是选秀的大年,各地的秀女资质都不错,方才我还请母妃帮忙挑选几个出色的呢。“
  ”六弟妹已经有孕了,让诚亲王子孙满堂才是王妃应该做的,母妃,您说是不是?“
  理亲王妃殷勤的看向淑妃,“母妃,但凡好的秀女您可不能都留给诚亲王呀。”
  淑妃带着护甲的手指微微抬起,含笑道:“小四已经有三位侧妃了,姬妾也有十几个,你再是贤惠也得仔细他的身子,真当他是铁打的不成?”
  “母妃……”
  “这次选秀,本宫会为小六操心。”淑妃没看急于解释的理亲王妃,“小六媳妇,你不会怪本宫多管闲事吧。”
  “儿媳不敢。”
  曾柔铨首道:“母妃好意,儿媳不敢不遵,然王爷性情内敛,儿媳以为选侧妃还是挑选王爷喜欢的为上,若是王爷不喜,便是将侧妃纳进来,也不过是在后院苦熬着……”
  “你不会劝一劝?我就没见过有不喜欢美人的男子!六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小性了,身份皇子妃首要的是大度,大度贤惠懂么?”
  “我可没四嫂的本事。”
  曾柔嫣然一笑,语气中夹带了一丝难言的嘲弄,“您真要好好得教教我……您想让谁得宠,理亲王就得去谁的屋子里?我们王爷若是看不中的人,我便是磨破了嘴皮子,王爷该怎样还是怎样。”
  先前理亲王妃还挺得意,后来越听越不是滋味,“六弟妹什么意思?”
  “羡慕您的意思呗,四嫂,除了羡慕外,我还能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