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作者:红硕      更新:2023-04-15 12:36      字数:8791
  林枫只好点头答应,付东川倏然转身,最后看了林枫一眼,接着伸手一挥,一个巨大的阵盘被打入到了地面之下,接着在夹谷的出口处,升腾起一个极其强悍的防御护罩,比林枫之前所设的几枚阵石要严密千倍,这次就算高云再次前来,也根本无法进入此地了。
  林枫完全被法阵困在了夹谷之内,付东川却化作遁光飘然远去,夹谷内陷入了彻底的平静,林枫百无聊赖地盘坐下来,运转淬龙诀疗好伤势,接着起身在夹谷内一一施展结丹之后的诸般法术,以使自己熟悉它们。
  半月之后,处于夹谷内的林枫正在闭目打坐养精蓄锐,一阵剧烈的爆响从地下传了上来,林枫迅速睁开双眼,地面的持续颤动让他立刻联想到,夷道门的四位老祖应该是破开了古墓的内层,无论是否能够得到飞升令,他们必定法力大损,外来的强敌一直虎视眈眈,此时正是攻打夷道门的最佳时机。
  正这样想着,一阵厮杀声也从远处传了过来,密集的法力抨击清晰可闻,光影交接隐约可见,夷道门上空的防御法阵,也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最强光芒。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夷道门腹背受敌,所有防御阵位都聚集了大量的修士,然而外面的修士虽多,却是处于空灵地带,在无法凌空飞遁的情况下,对于易守难攻的夷道门,无疑是铜墙铁壁一般,前期冲上来的数批修士,全都惨死在夷道门内部的修士围攻下。
  林枫处于谷底,神识受到极大限制,所能见到的只是场面的一角,然而从法阵大开的那一刻,从他所在的位置,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夷道门所在的中央阵位,此时竟然就位于他的正上方!
  林枫抬头仰望天空,夷道门通向外部的那条空中甬道,此时已经被凌空抽掉,而进入夷道门的大门,也从原来的地面位置漂移到了正上空,此时恰好位于林枫的头顶,跟门户相连的空中甬道,从原来的位置连根举起,此时挪移到防御护罩的正上方直插云霄!
  从远处看,夷道门的空中甬道此时笔直地耸立在高空,如一柄巨剑一般直插云霄,而巨剑的剑柄正是防御护罩的中央阵位,也正是林枫所处位置的那处夹谷!
  空中甬道的移位,不但切断了外部修士进入夷道门的通道,而且就在这一刻,夷道门的这座强大的防御法阵,具有了攻杀法阵的惊人奇效!
  巨剑形状的空中甬道,正在从地下灵脉中吸取浩瀚灵气,当灵气蓄足之后,原本平淡无奇的空中甬道,会从垂直的位置任意斩向任何一个方向,密集于夷道门四周的大群修士,在这把法阵所化的巨剑面前,瞬间就会惨死成片!
  催动这把巨剑进行攻击的,正是夷道门的掌门付东川,他坐拥中央宫位,使用法诀操控一切,林枫在夹谷下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身影,而攻打夷道门的那群修士,在失去了灵气的支持下,既不能使用遁术躲避,也无法借助于原先的空中甬道逃走,完全暴露在孤立无援之境,被这柄巨大的法阵之剑频频斩杀!
  林枫在这一刻,终于想到了这座法阵的来历,它在百灵竹简中略有提及,璇玑宝典中也有相关描述,但是内在的玄奥和天机,无疑是极其复杂和浩繁的,以至于博大精深的璇玑宝典,对它的描述也只能以管窥豹,而根本无法详尽道出全部真谛。
  这座法阵,由上古时期的修士所创,集攻杀与防御于一身,它叫做“地仪天剑阵”!
  “地仪天剑阵”可以有许多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根据地下灵脉的分布,及四周的环境因地制宜,从而发挥最强效果。夷道门的这座地仪天剑阵,最精巧的一点在于它的伪装,那条进出夷道门的必经之路,也就是所谓的空中甬道,实际上是暗藏的最大杀机!
  最可怕的是,夷道门处于空灵地带的重重包裹,唯独在它的地下存在灵脉,恰好可以维持地仪天剑阵的运转,大量修士围攻上来,此时只有死路一条!
  战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已经尸横遍野,大群修士纷纷溃逃,但却依然难逃巨剑的追杀,巨剑的长度足有百里,凌空一斩之下,无数修士顷刻间就尸肉横飞,剑影也在刹那间溃散,但是地下灵气继续聚集,很快就会再次有一柄巨剑笔直耸立起来,然后由付东川操控着杀向四方!
  在巨剑的威胁下,外围区域没有任何藏身之地,只有在紧贴夷道门防御护罩的地面阵位附近,才是地仪天剑阵的死角,是天剑无法攻击到的地方,而就在这些位置,聚集了幸存下来的大群修士,对夷道门的防御护罩展开了疯狂攻势。
  地面阵位的位置,恰好共有八个,按照东西南北正向分布,中间各有一个分位,林枫所处的夹谷,正是所有阵位的中心,从这里可以看到所有分位的攻防情况,不过影像是通过夹谷上空传过来的,林枫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身或是参战。
  ☆、第589章 肆意杀戮
  法阵之内的夷道门弟子,凭借强大的防御护罩作掩护,对紧贴在阵外躲避巨剑的修士,展开不遗余力的狂攻,阵外的修士为求自保,不惜以重伤为代价,将过度靠近的夷道门弟子击杀或者击退。
  防御护罩虽然很难攻破,而且能够阻挡外部法力的大多数威能,然而毕竟有个极限距离,内部修士如果贴的太近,依然要被外部的修士重伤或是斩杀。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击出巨剑之后,地仪天剑阵都要从各处阵位的地下灵脉中吸取庞大的灵气,而就在这个空挡,法阵的八大阵位处在了短暂的失效状态,内部修士必须拼死抵挡,否则被外部修士冲进阵内,必将跟他们展开殊死决战!
  而林枫所在的地方,正是八大阵位的中央,也是巨剑凝聚灵气的根本所在,在巨剑没有成型之前,从阵外攻进阵内的修士,如果不能被各大阵位的夷道门弟子悉数斩杀,那么它们将会直捣黄龙,直接落入到林枫所在的这处夹谷,对头顶的巨剑和付东川施以击杀!
  结丹后期的付东川,本身实力自然非同小可,但是在操控地仪天剑阵的时候,他的法力会被法阵悉数牵动,此时根本无暇分身,任何一个结丹期修士,都有能力取走他的性命。
  林枫此时尚不明白,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付东川为何会让他来守,夷道门七十位结丹期长老,实力高强的大有人在,而林枫偏偏是刚刚入门的陌生弟子,而且没有递交血誓,也没有经过搜魂审核,却能够得到付东川的信任,在这里看守最重要的一道关卡。
  巨剑之威令攻打夷道门的外部修士闻风丧胆,那些紧靠八大阵位的幸存修士,更加迫切地想要攻破夷道门,只有冲进阵内破掉法阵,让更多的外部修士进入夷道门,他们才有生的希望。
  付东川依然在催动巨剑频频劈斩,每一次斩下,都有成片的修士惊恐着陨亡,然而巨剑的凝聚终究需要时间,外部修士的数量,使它在短期内根本无法灭杀得完,而就在这样的空挡,八大阵位的激战终于出现了令人担忧的情景,外部修士趁巨剑未能成型,防御护罩暂时失效的时机,强行攻破了死守八大阵位的夷道门防御,大量外部修士开始往阵内渗透。
  坚守在八大阵位的夷道门弟子,每一个阵位只有八到九位结丹期高手,其余的全是筑基期弟子,他们凭借的是地仪天剑阵的地利优势,八大阵位极其狭窄,从外部涌进来的修士,在通过阵位通道的间隙,根本无法施展法宝或者法术,他们完全暴露在夷道门的强攻之下,十有八九都要当场陨落,然而数量之多,总有漏网之鱼逃离出来,然后往林枫这边蜂拥而至!
  林枫所守的夹谷,此时成了敌方修士的目标所在,其它阵位的夷道门弟子全都在誓死奋战,全力阻挡外敌的入侵,他们无暇分身来救助林枫这边,而林枫只能凭他一人之力,守护这个地方以免被敌方占领。
  起初,林枫为自己所担负的重任忧心忡忡,作为刚刚进阶的结丹一层修士,独挡一面最重要的阵位,无疑是十分严峻的,任何一位结丹后期的高手,都有可能随手将林枫灭杀于此。
  然而当细观了这座地仪天剑阵之后,林枫很快便放下心来,因为在夹谷的上空,布设着一个功效奇特的禁飞法阵,它不但具有极其强大的禁飞效果,而且能够使陷身其中的修士,如掉入泥潭中一样,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上空的禁飞法阵,实际上是一座威力强大的困阵!它的存在,为下方的林枫创造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利地位,致使进入这里的修士再多,也只能丧身于林枫的飞剑之下!
  夹谷的四周处于封闭状态,唯一一个谷口可以进出,而且谷口处还被付东川加设了一个防御法阵,普通修士难以进来,最重要的,那些从外部冲进来的修士,是经过地仪天剑阵的八大阵位冲进来的,它们无法绕过林枫上空的那个困阵,而从别的地方进入夹谷。
  所以,能够进入林枫所守的这座夹谷的,理论上只有夷道门内部的弟子,或者是从八大阵位以外的位置冲进来的敌方修士,他们可以绕开林枫上空的禁飞法阵,只要打开付东川设立在谷口的防御护罩,就可直接威胁到林枫的安全。
  自己面对的处境,林枫此时已经一清二楚,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或许不在于外,而是在于夷道门内部,白一道和紫九青当初曾经说过,夷道门当中存有外部奸细,尽管林枫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奸细,是如何躲开夷道门的神识审核的,但是奸细在任何时候、任何门派都是存在的,而此时此刻,或许正是他们将要崭露头角的时候。
  直到现在,有一个现象极为诡异,就是在所有攻打夷道门的修士当中,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元婴期高手出现!前来攻战的只有结丹期和筑基期修士,只不过势力组成及其繁杂,夷道门似乎成为了一个宝库,各方势力都要前来撞撞运气。
  林枫在自己的领域内严阵以待,那些冲进护罩的修士果然朝这边攻了过来,然而他们无一不是在夹谷上方的困禁法阵中遭到束缚,全身无力动弹的情况下,纷纷被林枫的飞剑悉数灭杀!
  后方的修士很快发现了这一情形,困禁法阵的存在让他们望而却步,然而却已经别无选择,他们不前进的话,就只能被身后的夷道门长老所灭杀,前进的话更是死路一条,林枫所在的夹谷易守难攻,借助于困禁法阵的优势,完全可以做到以一敌百、不守只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修士闯了进来,但很快都丧身于林枫的飞剑之下,林枫完全是一种陷入麻木的收割式杀戮,大量外敌在他剑下接连殒命,而他根本无法阻止这种血腥的残杀,因为一旦他停下手来,陷身困阵内的修士很快就会挪到上方空间,对那里的付东川造成致命威胁!
  ☆、第590章 千机教
  就在林枫进行持续不断地杀戮之时,夷道门远处的数百里外,突然出现了一大群造型奇特的身影,它们在毫无灵气的空灵地带,居然能够如履平地般跨过高峰和山谷,然后飞也似地朝夷道门疾驰而来!
  付东川及时发现了这一异象,地仪天剑阵的巨剑成型之后,他对准这股不明来历的势力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下,一声巨响过后,巨剑化作狂暴的气流冲向四处,那些被巨剑击中的身影,顷刻间全都被震到了地面以下,然而巨剑消溃之后,竟然再次从地面中爬了出来,继续向夷道门这边狂奔而来!
  林枫此时才看得清楚,这群不惧冲击的怪异身影,居然是一群载着修士的机甲兽!
  机甲兽身体强悍,它们经过特殊手法进行炼制,所用的材料也很坚硬,所以不惧怕外力冲击,地仪天剑阵的巨剑虽然强大,但是在斩向这群机甲兽的身上之后,它们当中的大多部分,竟能够灵巧地往一旁闪过,偶尔有一些被击中的,却也能凭借强悍的身躯,硬接巨剑的凌空一斩,身体尽管被砸进了地面之下,但却并未消亡,而是很快露出头来,继续往夷道门汹涌而至!
  机甲兽的威名,林枫在南粤修真界的时候就曾经听过,而且在他的须弥幻戒中,还有机甲教的鼻祖公输善,他的魂魄跻身于安魂木,如今正在全力推衍天甲傀儡兽的炼制方法,何时出关尚且未知。
  机甲兽防御强悍、攻击犀利,精通炼制机甲兽的宗派极为少见,而上古时期的机甲教,则是这一方面的始祖,只不过目前为止,机甲教早已四分五裂,门下弟子也已杳无音迹了。
  付东川自然知晓机甲兽的威力,而且也知道它们的弱点所在,这群水火不侵的庞然大物,大多数都要靠消耗内部的灵石来维持运转,只好把它们的灵石耗尽,这群可怕的机甲兽也就变成了一堆废物。
  巨剑频频劈斩,数论攻击之后,被多次劈中的机甲兽终于有的爆裂开来,有的则被砍扁或是成为碎片,有的虽然完好无损,但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机甲兽灵石耗尽的刹那,巨剑造成的冲击无比巨大,致使内部的修士几乎没有幸存,就算机甲兽依然没有丧失威能,但是再也没有人为它安装崭新的灵石了。
  然而,这群机甲兽的数量,足足有数千只,并且以分散之势从远处包围而来,地仪天剑阵的巨剑每次只能攻向一个方向,不可能同时兼顾所有机甲兽,所以尽管付东川全力挥剑,但被他灭去的机甲兽还不足十分之一,剩余的机甲兽大军全力压了上来,它们是攻城陷阵的绝佳利器,地仪天剑阵的防御护罩,在它们的蜂拥冲击下很快出现了危机。
  就在夷道门弟子疲于应对的时候,从这群机甲兽的体内,迅速冲出来一大群修士,这数千余人竟然全都是结丹期精英,而且其中终于出现了元婴期高手的身影,超过三十余位元婴期大修士,如天兵降临般站到了夷道门身前,令所有夷道门弟子顿时慌了手脚!
  林枫催动飞剑不断击杀闯入夹谷的外敌修士,神识却时刻注意着外围的战局,夷道门的防御护罩此时已经岌岌可危,数以千计的机甲兽从不同方位展开攻势,对防御护罩的破坏效果极其巨大,外部的三十余位元婴期修士,则好整以暇地耐心等候,一旦防御法阵被机甲兽攻破,也便是他们大开杀戒的时候。
  付东川注视着外部这群不可战胜的强敌,脸上也显出了浓重的阴郁,而就在这时,夷道门的地底下再次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声,伴随着剧烈的地动山摇,四位老祖终于从地下飞升上来,站在夷道门的上空形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攻击阵列。
  阵外的三十余位元婴期修士见到夷道门四大老祖之后,目光也纷纷转了过来,其中有一位面色煞红、双目泛着丝丝黑气的胖修士大声说道:“莫道友,以你们四人之力,还想妄图跟我们三十余人为敌么?我劝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若是负隅顽抗的话,最后的结局只有一死!”
  夷道门大师祖干笑一声:“四大联盟平时水火不容,此时竟然能够合在一起,真是令人出乎意料!哼,就连许久未曾露面的千机教,竟然也重现修真界,这更是令人意想不到!”
  胖修士继续笑道:“嘿嘿,你们夷道门在这片荒芜之地上开山立派,至此已经有数千年了吧?一开始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以为你们只是小门小派,而且身居不毛之地,并不值得前来攻打。
  然而谁曾想到,你们夷道门闭门不出,居然用了不足百年的时间,把这里建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利用强大的防御法阵,把所有势力抵挡在外,而且有四位元婴期老祖镇守,的确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哼,若不是我们安排人手进去探查,至今都不会知道,你们夷道门在这片土地之下,竟然挖出了一座巨大的宝藏!历经数千年的时间,从这里挖出去的灵矿材料,已经不计其数了吧!
  你们夷道门的底细,我在前些时间才调查清楚,原来这里只是你们的分舵,其目的起初只有一个,就是挖掘这里的灵矿,为远在丘峦荒漠的总舵提供源源不止的庞大材料!而且还广泛搜罗异能之士,为夷道门扩充弟子、增强实力!
  嘿嘿,最是没有想到,在数十年前,夷道门的这个分舵,居然无意中挖掘出了上古遗迹“沉龙渊”!莫东禹,我可告诉你,其它的那些材料我们可以一笔勾销,但是沉龙渊中的物品,夷道门休想再取走一件!”
  旁边的一位元婴期修士也说道:“不错!沉龙渊中的宝物,你一个来自于关外的夷道门,凭什么觊觎?莫非小觑我内洲的四大联盟没有实力夺取么?”
  夷道门大师祖莫东禹冷笑一声:“霍枭、翰凛,你们二人说得好听,就算我们夷道门退出此地,你们四大联盟也很快会大战在一起,绝不可能联手占据这座沉龙渊的!”
  霍枭旁边的一位剑修此时说道:“我们剑宗只为了飞升令而来,其它宝物概不过问,只希望你们夷道门不要太过贪心,独吞沉龙渊中的所有飞升令。”
  另一位僧侣也站出来说道:“沉龙渊中,有我们佛宗高僧当年遗留的佛门舍利,老衲今日必须把它取回佛门圣地,以免让它在这里继续蒙尘,莫施主还是不要螳臂挡车,只要把防御护罩撤去,然后带领门下弟子离开此地,我佛宗绝对不会与你为难。”
  莫东禹再次哈哈狂笑:“不问世事的佛宗都来了,一向自负的剑宗也坐不住了,哈哈,看来这沉龙渊,的确是众派必争之地,但是无论谁占据这里,都免不了要遭受其它数派的联手合攻,这一点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么?”
  那佛宗僧侣慢条斯理地问道:“哦,莫施主想说什么?莫非你有办法,让诸方势力和平共处、各取所需?”
  莫东禹诡笑一声:“不错!我夷道门四位老祖在这里摆开战局,你们各方势力轮流来战,每方只有一次机会,人数不能多于四个,任何一方能战胜我们四人,夷道门自动退出,否则的话,败战一方永远退出此地,再也不得进入沉龙渊!”
  外边等候的三十余位元婴期修士顿时嘈杂起来,一阵短暂的低语之后,魔宗的霍枭、道宗的翰凛、剑宗的狄白、以及佛宗的智究,四大联盟为首的这四个人,竟然纷纷点头同意,谁能够战胜夷道门,并且击退其它势力,就可以独占沉龙渊。
  莫东禹于是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歃血为誓,谁要反悔的话,将来要遭受心魔之噬!”
  另一位一直未曾出声的元婴期高手突然说道:“我们千机教不在四大联盟之列,但对沉龙渊,却是志在必得,你们任何一方都休想阻碍我们的脚步!”
  莫东禹转头说道:“哦,没有千机教的出现,四大联盟不可能这么轻易穿过荒芜之地来到这里,可是,千机教同样不属于内洲四大联盟的势力,更无权觊觎沉龙渊当中的宝物,”
  魔宗的霍枭此时说道:“千机教的这位老祖,叫做雷霄云,是他把四大联盟纠集在一起,共同来争夺这座沉龙渊,千机教匿迹于修真界多年,此番复出强势得很,光是这数千只机甲兽,就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个宗门的生存!
  不过,雷霄云道友之前斡旋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们千机教可以跟四大联盟的任何一方合作,而且也不想独霸沉龙渊,一旦攻下夷道门之后,所有利益均分,千机教只要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然后将退出内洲。
  四大联盟正是在这个前提下,才会暂时放下厮杀走到一起,而且凭借机甲兽的掩护,兵临夷道门的城外,如今既然各派势力同意以拼斗做胜负,以减少无谓的混杀,那么之前的规矩就不能改,无论谁最后占据沉龙渊,都将跟千机教平分利益,这一点我魔宗绝无二话!”
  ☆、第591章 娑罗莲花咒
  道宗的翰凛也断然道:“道宗联盟也同意!”
  剑宗的狄白冷声道:“剑宗只关心飞升令,有千机教留下并无利益冲突。”
  佛宗的智究依然慢条斯理:“我佛宗只为了寻回丢失在沉龙渊当中的舍利佛宝,千机教的施主对此毫无影响。”
  夷道门老祖莫东禹淡然说道:“好啊,既如此,我夷道门也只能答应了。千机教不愧为大宗复出,虽然只有一位元婴期老祖,但是却可以凭借这诸多可怕的机甲兽,而白白得到不战而胜的名额,那么剩下来的决斗,就在我们夷道门跟你们四大联盟之间了!”
  霍枭傲然说道:“若不是你夷道门首先占据了此地,有能力随时破坏掉进入古墓的入口,我们内洲势力绝不可能允许你们留下!凭你们四人之力,绝不是我们三十余人的对手,我们原本没有必要给你们任何机会!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以轮流决战来决定沉龙渊的归属,倒是个好办法,否则四大联盟必将陷入混战,到最后谁也无法独霸沉龙渊,而且难免大量死伤,这是任何一方都不愿意面对的。”
  莫东禹沉声道:“好!既如此,由哪一方先来应战?”
  外边的四大联盟纷纷沉默,没有任何一方愿意首先出战,因为第一战所要面对的,是全盛时期的夷道门四大老祖,他们此时法力充沛,对付起来极为困难,就算能够获胜,自己也必将耗费极大|法力,在稍后进行的第二轮决战中,必将会陷入不利局面。
  外边的三十余位元婴期修士,魔宗占据了十人,道宗有八人,剑宗和佛宗各来了六人,加上千机教的老祖雷霄云,总共有三十一人。
  许久之后,还是佛宗的智究走了出来,他看着充满自信的夷道门四位老祖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佛宗先来领教夷道门的第一场较量,但为了公平起见,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其它三宗都必须提前歃血为誓,否则后来你们拒不承认,之前交战的势力则吃亏了。”
  霍枭等人于是同时歃血发誓,当众表明只要己方落败,就不再在这里继续纠缠,而夷道门的莫东禹也发出一道血誓,只要四大联盟的任何一方击败他们,那么夷道门将撤离此地,并且绝不损毁地下古墓的入口。
  歃血之誓发完之后,智究率领其它三位佛宗联盟的元婴期老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夷道门的莫东禹提前撤掉了防御法阵,在机甲兽的攻击下,防御法阵实际上已经濒临破灭,与其等到最后一刻,还不如撤掉法阵直面它们,四大联盟刚刚进行了歃血之誓,在决战结束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法阵撤掉之后,双方修士依然兵分两派,内外形成对峙之势,但是谁都没有再次动手,而是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即将进行的这场比拼上,夷道门的四位老祖,尤其成了众人的焦点。
  智究四人走进夷道门之内,飞升到半空停在莫东禹四人对面,莫东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智究为首的佛宗四人似乎胸有成竹。
  智究为首的四位佛宗高手,心有灵犀般站好阵位,然后在同一时间,各自打出了佛法结印,强大的法力将他们各自罩起,完全是一副以守为攻的态势。
  莫东禹为首的夷道门四大长老,却在这一刻凝转心神,从各自的眉心处沁出一滴精血,然后在法诀的引导下,四人体内的法力急剧运转,一股庞大的法力将四周的灵气顿时震荡起来,就连身在远处的其它修士,甚至都有一种剧烈的窒息之感!
  佛宗四大老祖面色凝重,那股强大的灵压很快袭近他们所站立的地方,他们定在半空的身影逐渐被缓缓压下,尽管他们各自加大了佛印的法力,但却依然难以止住这种败退的颓势。
  智究花白的浓眉下目光沉稳,他单手旋指一伸,莲花瓣形状的一道指印迅速结成,接着便看到一团耀眼的金芒,从他的手指上不断散射出去,随之而去的就是一朵又一朵金黄色的璀璨金莲,莲瓣飘向莫东禹四人的前方,迅速爆裂成无数个“卍”影字符,如漫天散花般降落到四人的身上!
  “是娑罗莲花咒!”人群中骤然爆出一声惊呼,接着便传来唏嘘不已的惊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