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作者:欣欣向荣      更新:2023-04-15 13:50      字数:8244
  如此往复,她觉得自己大约快要死了,给他折腾死了,然后她开始求饶,可那声音听着却一点儿不像求饶的样子,所以小白越发折腾起来……
  寝殿外的李进忠一张老脸都有些红,对面敬事房的常三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好家伙,内宫里私下里可都传说咱万岁爷不成呢,这倒好,哪是不成啊,是人不对,得,今儿这一晚上过来,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可是把后宫里的嘴都堵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动静,娘娘可是头一回,这不对头啊,跟慕容兰舟出去那么些日子,又是你情我愿的,难道就没成事儿?”
  李进忠瞪了他一眼道:“别说杂家没警告你,这些话自己在心里头想想就得了,嘴闭严实点儿的好,省得丢了你这条老命,可不值当。”
  常三忙道:“这不是咱老哥俩私下里说吗,跟别人,我这嘴严实着呢,又不是活腻了,这些话哪里能说呢,不过,今儿晚上咱万岁爷是爽利了,恐里头的贵妃娘娘受不住,本来身子就弱,这么折腾一晚上,明儿不定起不起得来炕呢……”
  ☆、第87章
  晓晓真要累死了,哪想到这个瞧上去弱了吧唧的少年,体力这么好呢,折腾到这会儿,晓晓琢磨得几个小时了吧,她想推开他,无奈身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使不出力气,偏感觉异常灵敏,最后实在熬不住,眼前一黑,晓晓想的是,终于解脱了。
  常三的话说着了,可时间弄错了,不是一天,是三天,整整三天,晓晓就没下来炕,腰那个酸,腿那个疼啊,晓晓觉得自己快残废了,就剩下躺在炕上哼哼的份了。
  那晚上之后转过天儿,她一看见小白腰就开始发酸,都成条件反射了,就怕他又来,小白自然想,男人嘛刚开了荤,就跟沾了腥的猫儿一样,哪忍得住啊,可晓晓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儿也真让小白心疼坏了。
  第二天儿秦嬷嬷就跟他说了,姑娘伤了身子,得养几天呢,那意思是,这两天别再一处凑合了,怕他忍不住,小白不依,好容易随了心,一时一刻都不舍得分开,遂跟秦嬷嬷道:“不用,朕省得,伤了她的身子。”问她可有药吗?
  药自然是有的,宫里这样的秘药必不可少,只皇上要来做什么,难道皇上打算亲自给娘娘涂药,像不像话先不说,这药可是直接涂在那里的,万岁爷能忍住。
  可就是忍住了,只不过每回涂药,寝殿里一个人都不留,都赶出来,秦嬷嬷在窗户下头,听着里头那动静,忍不住叹气,忍是忍住了,便宜可也没少占,可见万岁爷也是寻常男人,遇上心头爱的女子也是馋嘴猫一般,疼归疼,爱归爱,到了这事儿上一样是个愣头青。
  弄得晓晓一见他除了腰酸就剩下脸红了,这小子忒没下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而且,干的理所当然,想起他给自己涂药,晓晓忍不住脸热,虽说如今已成事实,这般亲密仍有些不习惯。
  今儿晓晓终于能下地走走了,再不下地,她都以为自己瘫痪了,这三天没下炕,走道都有些不自然,脚底下跟踩棉花套子似的,走一会儿腿就发软,索性在外间屋靠躺着。
  小白进来的时候,见她的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晓晓今儿真没怎么打扮,刚下炕打扮什么啊,就是头发松松挽了起来,秦嬷嬷说不好看,实在不想戴冠儿,就插朵花儿吧,成嬷嬷便从盒子里寻出一朵大红的芍药来,与她簪在一边儿,搭着蓬松的两鬓, 白衫儿鹅黄裙儿,倒别有一番慵懒风情。
  尤其她半靠在窗下,鬓边大红芍药,映的一张小脸白生生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那么透亮。
  晓晓见他进来,也没动,一开始晓晓还想着依着古代的规矩来,可后来发现,小白根本不希望她守着规矩,说白了,小白的意思是她怎么舒坦怎么来,什么宫规礼法,都可以无视,这种宠爱简直没边儿了。
  晓晓觉着,自己这穿越了一回,真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爽,有人这么宠着,依着她,自己还管什么规矩啊,虽说恃宠而骄容易坏事,可这不是她骄,是小白迫切的希望她骄,只是他皱什么眉,难道觉得自己哪儿不好了,还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了。
  正想着,就见小白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儿,手一抬,把她鬓边的芍药摘下来淡声道:“这花跟你今儿的衣裳不搭,待朕与你换一样儿来。”说着随手扔在一边儿,跟李进忠道:“昨儿听见说御花园的牡丹打了苞,你让福寿过去瞧瞧开了没,若开了,挑那开得好的剪过来。”
  李进忠应了,不大会儿功夫,福寿提这个竹编的花篮进来,晓晓一见那花篮里的几朵牡丹,顿时喜欢上来,朵朵碗口那么大,花瓣舒展,艳冠群芳。
  小白捻了一朵大红的,戴在她头上,左右端详端详道:“到底是花中之王,不是那芍药能比的。”
  晓晓眨了眨眼,心说听他这话儿,仿佛不喜欢刚的芍药,才费了这些功夫,倒是没瞧出来,他还这般情绪化。
  晓晓倒是喜欢芍药,刚成嬷嬷拿过芍药,正合了他的心思,她记得,自己现代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花,也没什么常识,芍药牡丹有时候都分不太清,可穿越过来,倒长本事了,至少一看就知道哪个是芍药,哪个是牡丹。
  莫不是原先这位贵妃的喜好,让她继承了过来,不能啊,贵妃跟皇上这般好,没道理贵妃娘娘会喜欢皇上厌恶的花啊,更何况,刚皇上那脸色又岂是厌恶,说憎恶也不为过,也不知芍药招他哪儿了,晓晓琢磨回头寻个机会试探试探。
  正想着,刚出去的李进忠进来了,目光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晓晓,才道:“回禀万岁爷,宫门前侍卫传进话来,说梨花村来了娘俩,口口声声要见贵妃娘娘,说是娘娘的娘跟妹子。”
  晓晓心道,就说这个贵妃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也得有爹娘什么的,却不知还有个妹子。
  小白瞧着晓晓柔声道:“大妮可想见她们吗?”
  这话把晓晓给问住了,依着她自然是最好不见,就算是亲娘亲妹子,可她这个本主都换了,亲娘亲妹子有毛用啊,见了面说啥啊,回头再漏了馅儿,可不见貌似不合适吧。
  瞧这意思,贵妃娘家那头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发达了,连进宫的门道都没寻见,这是硬往上闯呢。
  可就算自己今儿不见,能永远不见吗,记得丁香说,她进宫有些年了,家里的娘跟妹子早疏远了,彼此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样儿,便自己变了些,想来她们也不觉多奇怪,况且,好歹是这本主的亲娘亲妹子,既找了来,不见,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想到此便道:“想见倒是想见,只如今我都不记得前事,自然也不认识她们,怕她们要难过呢。”
  小白目光更柔了些道:“她们难过什么,大妮想见就见吧,只今儿却不行,需得过两日。”转过身跟李进忠道:“让她们先去西苑住几日,遣两个嬷嬷过去,告诉规矩,过几日等娘娘好些再召她们觐见。”
  李进忠心里明白,万岁爷让他出去办这事儿,为了让自己把话先说清楚,省得那两位不明所以,回头说话行动上冒犯了娘娘。
  忙应着去了,到了宫门外一见来人,李进忠忽想起当年晓晓刚进乾清宫的样儿来,虽说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可那脸盘儿,那眉眼儿,活脱脱就是当年的晓晓,差的也就是眼里头那点儿灵气,这丫头立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劲儿,瞧着有几分不安稳。
  倒是她娘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人,挨着她闺女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宫门里头,那眼里有些呆滞的迷茫。
  李进忠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娘俩怎么到京城来的,世道虽算太平,可也没太平到如此地步,梨花村距离京城这一路可不老近了,靠着两条腿估摸俩月也到不了,若说雇了车,怎连个车的影子都没见,就一人背着一个旧的不成样子的蓝布包袱,剩下的啥都没了。
  就这一老一小的上路,估摸半道上就让歹人惦记上了,哪儿还到的了京城,更何况,晓晓虽封了皇贵妃,前后闹了这么些事儿,前头程筱筱的名头撇开,恢复成乔大妮本尊可没多少日子,梨花村的乔家怎么就能知道闺女得意了呢。
  不用说啊,这指定是有人递了信过去,并且一路送这娘俩来的,这人的目的不用说,指定没憋好什么好屁。
  乔二妮一眼瞅见李进忠,迎了上来直接道:“你是出来迎我们吗?”
  福寿在后头咳嗽一声,心说这丫头好没规矩,见了人也不说行个礼儿,直不楞登的就问,想当初,她姐刚进宫的时候,嘴是厉害,可也没见这般没规矩啊,便道:“这是宫里的大内总管。”
  乔二妮眼睛一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公公对不对,我听人说了,宫里头除了皇上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公公。”
  一句话把守门的侍卫都裹挟了进去,那侍卫心说,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可人家是贵妃娘娘的妹子,再不会说话,后戳硬,能怎么着啊,没见一向霸道惯了的李总管都吃了个哑巴亏吗。
  李进忠给乔二妮一句话噎的半天才道:“姑娘说的是,本来呢,照着宫规便是贵妃娘娘的亲娘妹子,也不能随便进宫的,每月都有固定召见的日子,这个月却早过了。”
  乔二妮一听就急了:“过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进宫看我姐姐了,那可不成,我们的盘缠早花光了,要是进不了宫难不成饿死在外头啊。”
  李进忠咳嗽了两声道:“姑娘这话从何处说起啊,您是娘娘的亲妹子,那就是贵戚,哪能受委屈啊,万岁爷也是念着你们远道过来,怕委屈了,这不让我出来跟你们说清楚,贵妃娘娘在您家里的时候是亲闺女,您怎么着都应该,那是家法,却如今封了皇贵妃,那就是主子,就比如说,万岁爷跟咱们裕亲王是亲叔侄,可裕亲王见了万岁爷,那也得先跪下磕头行礼,先说君臣,再论叔侄儿,这是国法,就是怕您二位不明白这些,万岁爷才遣着奴才出来,让老奴领着您二位先去西苑住几天儿,使两个宫里的嬷嬷过去,给您二位好好说道说道,进了宫,咱这规矩可一分都不能差,差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88章
  李进忠一番话,乔家娘倒是很有些怕:“那,我,我们就先学学规矩吧!”二妮却不乐意了,一叉腰道:“你莫不是吓唬我们娘俩呢,规矩再大,那是我亲姐姐,怎就见不得了,没听说见亲姐姐还要先学规矩的。”
  李进忠脸色略沉了沉,却转而堆起个笑来:“二姑娘这话说得,老奴可担不起,老夫人是娘娘的母亲,您是娘娘的妹子,您二位就是老奴的主子,老奴有几个胆子敢吓唬主子啊,只话又说回来了,老奴还是那句话,进了宫就跟以前就不一样了,一行一动都得有章法儿,您说宫里那么多娘娘主子,主子娘娘的亲娘,老子,兄弟,姊妹,要是都不照着规矩想来就来,那咱这紫禁城岂不成了前门大街了,这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说老奴这话儿在不在理儿。”
  李进忠说的乔二妮应答不上来,末了瞪着他道:“我说不过你,学规矩就学规矩,只等我见了姐姐,势必要把今儿的话告诉她的。”
  李进忠听了,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暗道,到底是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儿,真要给自己穿小鞋,哪还这么鸣锣响鼓的说出来,脸上带着笑,暗里使绊子才是本事呢,这乔二妮怎生了这么个刁蛮性子,跟她姐简直一天一地。
  想着,使太监赶骡车来送她二人去西苑,自己莫转头回去,这一路都在琢磨是谁使的坏,弄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进宫,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呢。
  再说,那母女俩,上了车乔家娘便道:“在家娘怎么跟你说的,怎到了外头就不听娘的话了呢。”
  乔二妮嘟嘟嘴道:“我就是气不忿吗,娘没听那个上咱家送信儿的说嘛,我姐当年一进宫就得了宠,可这些年却连点儿音信儿都没有,我听见同村也有女儿进宫当差的,隔个一年半载的,就捎银子回去呢,说宫里吃喝穿用使不着钱,宫女的月利银子又多,哪个不捎回家贴补家用呢,更何况我姐得宠,银钱更不消说了,咱家这般,虽说靠着舅舅接机,不至于挨饿,到底不宽裕,她倒好,自己吃香喝辣,连顾都不顾咱们,现在我们找上门来,倒派来了个老太监刁难,还要学什么规矩,我瞧着就是姐姐不想见咱们呢。”
  她娘听了叹口气:“这也怨不得他,当年你也不算小了,该记着些事儿,你爹得的那个病,你也知道,家里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是你姐用她自己换了银子,咱们一家才得了一条活路,你别瞧这会儿你姐得宠,你也不想想,咱们周围村子里进宫的那些女孩儿,有几个回来的,大都不知死活,当年也是实在没法儿活了,娘才拿了那银子,当年你姐一走,我跟你爹就当没生养这个闺女了,为这你舅足一年没跟娘说一句话,说我心狠,眼睁睁瞧着自己亲闺女送死。”
  说着又叹了口气:“总归一句话,是你姐拿自己命换的银子,才养活了咱们全家,你气儿不忿,你姐的冤还不知道找谁诉去呢,你就不想想,宫里那么多宫女,上头还有娘娘主子,不说那些宫女,就是那些娘娘,哪个家里不是当官的,你姐呢,就光靠着自己,熬到如今光景,想也知道多难了,娘这会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瞧你姐一眼,当年是娘错了,见了自己闺女认个错,赶明儿死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儿。”
  一番话说得乔二妮嘟着嘴不说话了,半天才道:“反正她就是我们都忘了,想是嫌弃乡下人丢她的脸呢。”
  乔家娘知道自己宠坏了这丫头,许是对大妮的亏得慌,后来大妮爹渐渐好了,日子勉强能过去,自己就加倍的宠溺二丫头,倒把她纵的不成个样子,只一味拔尖儿挑头儿,把什么都当成了应当应份的。
  这还罢了,心里却怨上了她姐,这真真的不像话,有心再说她两句,却又想,自己说了她也不听,横竖看着她点儿也就是了,反正见了大妮就回去,也不在京里待长了,不至于惹出什么事儿来。她这么想,二妮可不。
  基于爱屋及乌,虽说对没见过的丈母娘跟小姨子,没什么感情,小白却也不会亏待,二妮娘俩人一到西苑,赏赐就跟着来了,衣裳,首饰,玩器,整整两排太监捧着,盘子里的金银玉石玛瑙珍珠,那一匹匹的衣裳料子,映着光亮,能耀花人的眼。
  二妮娘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二妮看看这个,不舍得放下,摸摸那个,在头上比一比,眼都挑花了。
  一时到了饭时,下头的婆子上了菜来,那花样儿多的,二妮都顾不上夹哪个了,瞅了眼旁边儿的太监道:“刚说你叫啥来着?”
  福安道:“回二姑娘话,奴才福安。”“对,福安,我姐是不是平常也吃这些?”
  福安特意求了这个差事,琢磨着伺候好了这娘俩,赶明儿在主子跟前也能有个功劳,如今娘娘谁都不记得了,便以前多少情谊也都没用了,如今瞧娘娘的意思,倒乐意跟福寿亲近,福安就想着自己得刷刷存在感。
  这会儿二妮一问,以为她是问她姐得不得宠呢忙道:“娘娘深得盛宠,与万岁爷同食同寝,日日如此,万岁爷的膳食自是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头游的,什么稀罕吃什么,且那些御膳房的人会上好呢,知道咱们万岁爷疼娘娘,御膳多是照着娘娘的口味,便更丰盛了。”
  他越说,二妮心里越酸,等他说完了,二妮道:她倒是过的这般好日子,我跟爹娘弟弟在家却只能吃棒子面饽饽的份儿。“
  福安听这话儿不对头,顿时住了嘴,乔家娘喝道:“胡说什么,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二妮哼一声道:“本来就是。”
  乔家娘叹口气跟福安道:“这位公公您能不能跟李总管说说,快着教我们规矩,见了娘娘还得家去呢,不满您说,赶上今年年景好,还能赶着种一茬儿庄稼,到年下也能宽裕些。”
  福安愕然,心说这倒是个老实人,家里都出了贵妃娘娘,还惦记着种庄稼呢,也不知娘娘哪儿是什么意思。
  其实晓晓真的很纠结,不见吧,说不过去,见吧,真不认识,说什么啊,故此,这两天晓晓吃睡不香的,净琢磨这档子事儿了,除了这档子事儿,还有就是小白。
  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大瘾,自己身子刚好了,他就又开始了,别瞧瘦巴巴弱鸡似的,耐力跟持久力惊人的强,一回能折腾半宿,二回天就亮了。
  基本上,天一黑,上了床,天不亮都别想消停,晚上睡不好,只能白天补眠,几天下来,晓晓的生物钟完全颠倒了,白天寝殿几乎都是静悄悄的,小白交代过,不许吵到她,晓晓特纳闷,自己好歹白天能补觉,小白呢,夜里那般没完没了的操劳,白天还要处理政事儿,偶尔回来陪她睡个午觉,那一晌午,她也就甭想睡了。
  晓晓觉着,自己该找时间跟小白谈谈,就算他对这种事儿再热衷,也得有个节制吧,这么下去,不是他哪啥人亡,就是自己累死拉倒,反正没好结果,所以,为了长久着想,还是要适当控制一下。
  只可惜,晓晓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时机,这天他下了早朝回来,晓晓刚要开口,小白拉过她手轻声道:“你娘跟妹子在西苑有些日子了,总不召见也不好,我让李进忠去接她们了,不必怕,有朕呢。”
  晓晓有时候真觉得这男人对她挺好的,他对自己根本不是皇上对妃子,那种亲近几乎没有距离,像姐弟,又像夫妻,按说摊上这么个男人,该是无比幸福的吧,却晓晓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仿佛心里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却又想不出是什么,有时候她觉得惶然,有时候更觉得害怕。
  “姐姐,想什么呢,莫不是身上哪儿不好了?”晓晓回过神来,见他一脸担忧的瞧着自己,未免不落忍,忙道:“没什么,就是想我娘跟妹子是什么样儿的人。”
  说着就见李进忠进来道:“外头老夫人二姑娘到了。”
  小白拉着晓晓的手坐在炕上,挥挥手道:“传她们进来吧。”
  李进忠出去的时候,乔二妮一双眼正不住四下打量呢,李进忠暗道这规矩算白学了,也是,那些嬷嬷哪敢得罪贵妃娘娘,一见时娘娘的妹子,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这也不见得就是为她好,在宫里,乔二妮这样的性子,最容易吃亏,等吃了亏再想谨言慎行估摸已经晚了,不过,自己犯不着提醒她,这丫头根本不听人话儿。
  想到此,堆起个笑道:“万岁爷传呢,老夫人二姑娘请吧。”
  乔二妮长这么大都没出过梨花村,这忽然一下子进了宫,可以想见那种羡慕,她觉得这样金瓦朱墙气派的地儿,就该是神仙住的,若是能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辈子也不冤枉了。
  跟着李进忠进了里头,跪下磕了头,忽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道:“平身吧,一家子也不用如此见外。”
  乔二妮好奇的抬起头来,没瞧见她姐,先瞧见了小白, 顿时觉得她,姐的运道太好了,还只当皇上是个糟老头子呢,却不想是这般年轻的男子,比她见过所有男人都体面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富有天下的皇上……
  ☆、第89章
  晓晓觉得眼前的母女很是面善,乔家娘年纪应该不老,毕竟古代结婚都早,而自己这个大女儿也才十六而已,她这个娘能多大,晓晓猜不会超过三十五,在现代,这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阶段,成熟,妩媚,美丽,自信,但眼前的妇人却也两鬓苍苍,满脸风霜,莫一看上去说她六十都不为过,虽如此晓晓还是觉得面善,许是她这个身体本主的记忆也未可知。
  至于她这个妹子,晓晓觉得是她与自己长得相像的缘故,这个妹妹虽面善,晓晓却不大喜欢她,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丈夫有明显企图心的女人,即使这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
  即便如今晓晓并不觉得自己跟小白之间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毕竟她跟他认识没多久,上床了并不能代表就有爱,但她的承认,自己对小白有相当的好感。
  试想一下,一个位高权重,长相英俊,性格温柔,无时无刻不细心讨好你的男人,哪个女人能抗拒的了,而晓晓只是个最平常的女人罢了。
  晓晓不大理解乔大妮的家庭关系,总觉的母女之间仿佛隔着什么,直到娘仨独处的时候,乔家娘声泪俱下的向她忏悔,姑且称作忏悔吧,晓晓才弄清楚,为什么乔大妮如此得宠却没顾娘家,实在有不顾的理由啊。
  虽说晓晓觉得乔家娘说的是别人的事,却诡异的感同身受,那时的无助,被家人所弃的绝望,仿佛自己经历过这一切似的,晓晓想,如果自己是乔大妮不会虚伪的说什么原谅,以她瞧,乔家娘这次来也不过是为求心安罢了,或许这些年来,一直被愧疚困扰。
  不是晓晓冷血,是从乔家娘眼里,她并没有看到该有的母女之情,有的只是愧疚,或许疏远太久,隔阂太久,即使如今说开也晚了。
  乔家娘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乔二妮却留了下来,不是晓晓让她留的,是她自己死活不走,晓晓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思,人虽小心却大,况且,晓晓又不是傻子,天天自己在的时候不见她过来,她来给自己请安的时辰,从来都掐着小白下朝的点儿。
  秦嬷嬷私下拐弯抹角的提醒过她几回,晓晓只当没听懂,弄得秦嬷嬷直叹气,其实,晓晓只是觉得没必要,小白要是真能瞧上乔二妮,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小白名正言顺的妃子那么多,也没见他召谁侍寝,成天守着自己,这份痴情令乔大妮受宠若惊之余,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或者是她想太多,阴谋论了,总觉着人不可能跟小白这般完美,晓晓几乎找不到他的缺点,一个男人好到这份上,本来就不可信,尤其他还是皇上,能当皇上都是什么人啊,底下那么些大臣,一个个都是人精,能把这些人精都控制在手里,皇上就得是人精之中的人精,什么手段都能使唤的如鱼得水才成,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只围着一个女人转的痴情种。
  所以,乔二妮那点儿手段,根本不够看,而且分外可笑,目前来说,已经渐渐发展成了晓晓的乐子,跟看个粉墨登场的小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