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夏凝这样想的，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侯璐。
  【我魔钱】：“是不是之前那个侯什么的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抓到她的小辫子，让她不再蹦跶啊？”
  【我不好吃】：“我也想知道，希望她能马上消失_(:3」∠)_”
  【不想喝营养液】：“我也希望她马上消失……”
  夏凝问过k3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对直播间的观众们道：“k3刚刚和我说了，他最近有了头绪，很快就能找到侯璐和霍昭连手的证据。”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公布之前的差评都是有人在带节奏，而且还能提供幕后人的消息，那么以后一旦有什么类似于带节奏的事，这次被揭露出来的人肯定会成为第一个怀疑对象。
  先不说侯璐，就算是霍昭，身为一个公众人物，对于自己的形象还是会在意的。
  更别提他们还知道找水军来黑人，这说明他们十分清楚，一个网红/主播在网友中的名声有多重要。
  “这样一来，他们在找到我的真实黑料之前，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了。”
  夏凝仔细回想了一番，自认为没有什么小辫子能被对方抓到，语气也不由地带了点欢快。
  看着微博里的评论，夏凝放下心来。起码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安心研究订制和人气比拼的事，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微博上全是在黑自己了。
  她晃晃脑袋，任由桑葚跳到自己膝盖上撒娇，开始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讨论起订制和人气比拼的事。
  【我魔钱】：“说起来，柠柠这个订制，是打算朝哪个方面发展啊？比如是帮忙减肥、美容这些女孩子会比较喜欢的，还是像之前一样弄土味情话舒芙蕾还有腹肌曲奇这种适合撩妹的东西啊？”
  【朕心甚悦】：“我觉得可以试着弄类似药膳的东西。我记得你和丧尸王不是说过，地星位面的人比较容易秃顶吗？弄个什么生发的，或是能治一些比较让人头疼的病的不好吗？”
  【丧尸也要人权】：“这样也可以，只是小病的话，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反而跑过来买吃的啊？”
  【我不好吃】：“因为好吃？我听说药是苦的嘛……”
  【不想喝营养液】：“那还挺好的啊，反正营养液和药剂都是一个味道，吃得我都想吐了。”
  【陛下不想改奏折】：“可是这也不算啊特别吸引……和平时吃的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订制的话，总得有吸引人的地方。比如说，柠柠之前的糕点，就是因为带有特殊属性，与众不同，才会引来那么多追捧。”
  【陛下不想改奏折】：“当然，味道好也是一个原因。”
  【精灵之光】：“所以治病的小吃不适合？那魔法师说的美容或者健身呢？”
  【天才小博士】：“你们这些都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柠柠做出来的食物，特殊效果是有时限的？”
  【天才小博士】：“而且订制的话，应该是看下单的人的需求，为ta量身定制？如果对方需要减肥，我们可以提供类似于可以促进减肥的食物，因为不能永久有效，柠柠的食物只能作为一个辅助手段。”
  【天才小博士】：“当然啦，如果对方愿意一直购买，当作长期的‘药剂’服用也是可以的。”
  ……
  小博士这句话一针见血，不只是直播间的观众，就连夏凝自己也忘记了，特殊效果是会到期的。
  “这样的话，只有类似生发这样的需求，可以通过食用特殊食品来‘治疗’。”
  毕竟生出来的头发不会因为特效消失而不见，但腹肌曲奇‘变’出来的腹肌，却是会消失的。
  要是真的治病的话，慢性病可以隔一段时间吃一次来压制，但要痊愈是没可能的；倒是急症什么的可以暂时压制一下，给医生争取更多的时间……
  等等，怎么真的开始思考治病这方面了？
  夏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明明刚开始想的并不是这样的。
  她连忙把脑海里的想法去掉，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其实我当初是打算订制的话，接一些比较奇思妙想或是有迫切需求的单子来做的。”
  【我魔钱】：“奇思妙想？”
  “对，比如说想要试着飞行，或是想体验一下力大无穷的感觉这类的。而迫切需求的话，大概就是你们前面说过的减肥、美白之类的？但减肥和美白应该也只能像是小博士说的那样，充当一个辅助的作用。不过可以另外提供例如变瘦或是变美这样特效的食物，让对方感受一下成功之后的快乐，说不定会更加有效。”
  【丧尸也要人权】：“这个听上去比之前的要好玩多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看的。”
  【精灵之光】：“人类不会飞的吗？？？我们这里的生物基本上都会飞的耶。”
  【我魔钱】：“不会飞还真是对不起啊┓( ′?` )┏”
  【朕心甚悦】：“我们的确不会飞，如果有吃了能飞的东西的话，我也很想试一下呢。”
  【天才小博士】：“等等，楼上几个的重点错了？不过有点比较重要的是，一旦开发飞行类的食物，时限什么的必须要确定。不然如果标出来的时限比实际时限短，就比较麻烦了……”
  夏凝仔细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样的。万一有人想要在时限内飞到某个高楼楼顶降落，结果因为效果突然消失了，在还差一点就能到目的地的时候……
  她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了一跳，全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趴在她腿上歇息的桑葚感觉到了，迷迷糊糊地抬起爪子拍拍她的大腿，像是在安慰她没事的。
  夏凝低下头亲了亲桑葚的小肉垫，安抚好自己后，才接着和直播间的观众们对话：“这样的话实验很重要，而且还要想办法弄明白，怎么才能做出我想要的特效。”
  “叮咚，主播触发系统任务，请查看。”
  光屏上突然弹出来的小信封十分显眼，周围散发的光在引导着看到它的人去点击。
  夏凝习惯了位面直播系统的神出鬼没，她伸手点开信封，任务的详情便出现在她眼前。
  【强制任务：高级定制　限时：长期有效】
  【任务介绍：想要做一个成功的主播，怎么能没有一技之长呢？作为一个美食主播，请你掌握特殊的做菜技巧~】
  【任务要求：摸索出特效食品的制作规律，成功制造出一样选定特效的食物。[0/1]】
  【任务奖励：[特殊效果我知道百科全书x1]】
  夏凝看完了任务详情后，第一时间点开了奖励的介绍。这本百科全书的作用听起来很单一，但对于刚刚还在烦恼的她来说十分实用——可以查看特殊效果的详情。
  不是系统图鉴里简单的介绍或者模棱两可的解说，而是精确到产生时间、持续时间、食用后效果、是否有后遗症或别的特殊情况等等。
  “这可真是来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夏凝睁大双眼，虽然这不是系统第一次突然出现，但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对方的神奇——不仅能够探测到她的需求，还能及时根据这个提供帮助。
  是的，在夏凝心中，系统将自己本来就要做得事设置成任务，还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作为任务奖励，其实是在帮助她。
  她的想法多多少少在面上带了出来，也被直播间的观众捕捉到了。
  【天才小博士】：“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等我去翻翻我的资料库。”
  【天才小博士】：“找到了！根据我从位面直播系统里得来的资料显示，在各个位面中，曾经以美食为宣传的主播一共有过大约两千五百个，其中能做出特殊属性的，加上柠柠应该也只有一百来个。”
  【天才小博士】：“但在记载中，从来没有主播能够做出定向的特殊效果。每次出来的几乎都是随机的，甚至有的主播同一样食物只能做出一次特效，再做的时候却没有特效了。”
  【精灵之光】：“你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大概是……嗯，用柠柠你们那边的算法的话，大概是两三百年前，有个食物位面的主播，也是能做出特效食物的。但他的成功率大概只有10%左右，而且好像不是所有食物都带特效的。所以像柠柠这样每次做甜品都能自带特效，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丧尸也要人权】：“所以……”
  【我魔钱】：“所以这波有点亏！一旦确认柠柠可以做出定向特效的话，系统肯定也会想要收购的。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在别的位面售卖她的订制食物，而且系统还可能会让柠柠提供技巧。结果就这么一本破图鉴就想打发掉柠柠！”
  【检测到我魔钱发表了反系统言论，经判定情节较轻，警告一次。】
  【我魔钱】：“？？？”
  【我魔钱】：“哈，这可真是。”
  夏凝看完大家的话，有些不确定地道：“可是我本来就要研究定向特效的，这不就相当于白得了一本图鉴吗？”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个任务没有接受和拒绝的选项哦，是直接出现的强制任务。”
  【天才小博士】：“你看看任务介绍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事项？比如补充协议，或是什么加注条款之类的。”
  夏凝仔细找了找，果然看到在最下方看见了一行小字。
  “主播在完成任务后，可以拒绝接受任务奖励。一旦接受任务奖励，视为同意补充条款。主播没有明确拒绝奖励，视为接受。”
  她边把那行小字读出来，边点开补充条款。
  果然，就像是博士和我魔钱说的那样，补充条款里表明，若是夏凝能够成功研究出定向特效的制作方法，位面直播系统将从她手中购买这个技巧。作为补偿的是，夏凝可以在无视等级，直接在位面直播系统中开一家商店，将自己的特效食品卖给来自不同位面的观众或是主播。
  赠送的商店会在一开始便升到最高级，节省了夏凝自己升级所需要花费的位面币。
  当然啦，即使店铺升到了最高级，位面直播系统还是会从中抽成的——若是直接用位面币交易，会向买卖双方各抽成5%；若是以物易物，则按照交易物品的价格来抽成。而5%已经是最低的抽成比例了。
  也就是说，夏凝若是在店铺里出售标价100位面币的食物，买家需要付105，而她却只能收到95。
  “这可真是……”
  先不说购买技巧的价格在条款上没有标出来，到时候会不会只随便给几个钱就了事；光是这个商铺的抽成看起来就很霸王。
  而且这个店铺还是作为补偿附赠的，那么从位面直播系统的角度来看，这个抽成的比例还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回想起丧尸王曾经提到过的，位面直播系统十分抠门的作风，夏凝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朕心甚悦】：“柠柠千万不要接受这个奖励！若是你研究成功，这个技巧只有你一个人会，那么如果咳……搜寻到有需求的生物，也只能来找你。如果把这个技巧卖出去，批量培养出会做定向特效食品的主播或是员工，到时候特效食品就不值钱了。”
  【陛下不想改奏折】：“物以稀为贵，这样的手艺，的确不适合贸然交出。”
  直播间的观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夏凝不要被直播系统忽悠住，傻乎乎地把一门珍贵的手艺以大白菜的价格甩卖出去。
  毕竟在他们看来，柠柠还处于幼崽时期，心智不成熟的话，很容易被诱哄住。
  尽管夏凝对于那本图鉴还是有点眼馋，但她也知道，相对于定向特效这项技能，这图鉴也算不上什么。想要确认特效时限，自己多做几次实验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夏凝试探性地对系统说：“我拒绝接受这个任务奖励。”
  “……”
  系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夏凝的错觉，她似乎感觉到了来自系统的迟疑。
  难道说，系统也是有情绪的吗？
  夏凝有点不确定，但她依稀记得之前好像曾经有过同样的疑惑……
  “叮咚。接收到主播的拒绝，任务详情已更改。”
  这次夏凝确定自己不是错局了，她真真切切地从系统的语气中听出了可惜。也不知道它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受那份补充协议而感到可惜，还是因为她拒绝了图鉴而感到可惜——虽然两者的区别并不大。
  夏凝查看了一遍任务详情，发现里面除了任务奖励后面加了一个[已拒绝]的小标签外，并没有什么其余的变化，才把页面关掉。
  倒是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还在讨论这件事。
  【天才小博士】：“我一直以为系统只是一个智能产物，没有自己的情绪，但现在听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我魔钱】：“有没有可能其实系统的创造者还活着，那些任务其实是ta发布的呢？在柠柠拒绝之后，那些情绪化的回复其实是创造者给出的。”
  【天才小博士】：“你这个想法……我稍稍计算了一下，可能性有35.784%，和系统有自己的情绪只差了零点五个百分点。”
  【检测到直播间里有观众在对系统进行分析，请主播尽快引导观众们停止发表相关言论，否则直播间将被封停72小时。】
  这条通知不仅加粗放大了字号，甚至还在背景上渡了个金，刷出来的一瞬间便占据了整个屏幕，直播间本身甚至卡顿了一下。
  小博士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直接在直播间里说这件事，他发了一个不说话了的表情包，然后便没有再发言。
  夏凝想了想，这个位面直播系统虽然抠门，而且还会偷偷挖坑，但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危害到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