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 第79节
作者:
银发死鱼眼 更新:2023-04-15 14:41 字数:4136
乔喻棋脸色一变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怒视霍欣道:“你干什么?”
霍欣冷笑一声:“我能干什么?宴会上裙摆及地的人又这么多,免不了踩到碰到咯,谁让她这么虚弱,一下子就摔地上了。”
“这可真无礼,上万美刀一瓶的香槟浇在你身上,不觉得浪费吗?还是想学人家脱衣/舞娘来一场香槟浴舞?”
乔喻棋听了这话,颇为见识了这位大小姐的嘴毒,同时对于江慕提能把这种跋扈角色摁得死死的感到肃然起敬。
要说乔喻棋自己嘴皮子也利索,他要是以前还能放开手脚与之一战。
可现在是公众人物了,周围认出他的人已然不少,为免事态闹大,他只能选择先带黎溪离开。
但没想到的事黎溪也不是好欺负的,黎溪屡次被江慕提憋得难堪,说得哑口无言。
给人感觉她不过如此,但其实不然,她本人实际上是也是个倔性很高的女生,又有自己的原则和个性,绝不是那种单纯柔弱的小白花女主。
霍欣还没说话就给她玩这招,这让黎溪也彻底怒了。
她推开乔喻棋,顶着一身酒水上前对着霍欣就是一把推。
霍欣背后不是酒水区,更遭!是甜点区,所以一连串盛了蛋糕甜品的盘子冲着她砸下来。
白的奶油,红得蓝的果酱,这些还好,有巧克力的熔岩蛋糕,兜头砸了一脸,整个人比黎溪狼狈不知道哪儿去。
两人这动静顿时震惊全场,连原本和霍欣离得远,没看到乔喻棋和黎溪到来的周律也循着动静找了过来,看到两个女生的惨状顿时就是一愣。
“你快扶我起来!”霍欣尖叫道。
周律虽然烦她烦得要死,不过还是一把将人捞了起来,又看了看黎溪他们,视线在掠过黎溪的时候闪过一丝复杂。
接着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怎么回事?你看我这一身,这贱人疯了,她怎么敢?”霍欣看着自己一身,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的她抓狂道。
黎溪冷笑:“不是您霍大小姐自己说的吗?这宴会上长裙及地人又多,踩着碰着多正常啊,这都倒乐不全怪自己虚弱吗?”
“所以我刚刚倒香槟上都自认倒霉了,您不过去运气再不好一点,有什么好抱怨的?”
周律一听便品出前因后果了,他深吸口气。
前几天霍欣乱翻他的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让她把密码试出来了,和黎溪交往那段时间的一些照片也就被看了去。
周律自认现在和黎溪已经断的干干净净,在学校也是能避就避,分手后连一句话都没说了。
但到底是初恋,又如此刻骨铭心,双方分手本来就是他的问题,自然很多事不是那么能利落切割。
可霍欣看到照片之后,整个就坏了,一再逼问过这段来历,周律不觉得一段恋情有什么不好坦白的,也就简单说了。
不过饶是看她把江慕提当假想敌都撕过好几场的规律来看,这个占有欲强到病态的家伙,可不是你当时人说过去她就会不介意的。
周律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行了,既然双方都不小心,那就算了,我带你去整理一下。”
谁知霍欣并不领情,她一把甩开周律的手,不可置信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息事宁人?这不是护着她?你说你俩已经过去了你骗谁呢?”
又瞪着黎溪道:“我这辈子没人给我这么难堪过,黎溪是吧?我记住了,咱们今天走着瞧。”
黎溪冷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在校门口,霍大小姐就贡献了精彩的单口相声呢。为我们学校提供了好几天的乐子真的辛苦您了。”
霍欣也冷笑道:“嘴皮子利索,也是,毕竟是做第三者的人,我听说江慕提和周律那时候,你也是一直横插在人家中间的吧?”
“我就纳闷了,这年头,才十几岁的女生,到底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呢?不断的恬不知耻的介入别人,介入恋爱关系尚且可以说是竞争,可人家的婚姻关系,这就是无耻了吧?”
“哦不对,也许你的家教了根本没有这一项,毕竟是贫民家的女儿。”
“喂——”周律见她越说越过喝止道。
霍欣却将声音拔得更高,让周围的人都能清楚听到——
“比起人格底线,尊严廉耻,果然还是钱更重要,也就是学生时代受惠于邂逅了,等出了学校,这种等级的男人估计你这样的见都见不到,当然要选择死死抓住了。”
“你知道你这样的女生,我们圈子里有个称呼吗?”霍欣蔑笑一声:“淘金女孩。”
“仗着男人们还年少无知,分不清责任和义务的时候,恬不知耻的冲过来捡便宜,可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家庭,爱情和婚姻通常可不是主观上的意愿喜好而已。”
“手里资本空空,对别人的人生起不了任何帮助,就想着坐享其成,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这话说完,周围看向黎溪的眼神,尤其是那些太太和名媛,均是眼含探究和轻鄙。
毕竟霍欣的话虽然极端,但观点确实这个圈子里的主流。
哪家的女儿儿子谈恋爱还行,但真谈婚论嫁的时候找个阶层严重差距的人,也会是人一段不敢苟同的谈资。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出身平平,但能力出众能够,凭自己实力拉平家境上差距的,但毕竟少。
而且黎溪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哪里会有别的惊才绝艳的天赋来弥补?更何况才插入人家已经有婚约的人中间,在场夫人太太们最膈应的就是这种女生了。
黎溪坦坦荡荡活了十几年,没干过一件道德有亏的事,她自认不算什么完美善良的女孩儿,但却绝对不该在这里,受到所有人的眼神奚落。
活像她狗苟蝇营的真的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一样。
她一个酒杯砸地上:“我告诉你,你有钱,对你该得意,生在这么优渥的家庭,猪都该偷着笑。”
“但我没欠你的,也没占过你一分钱便宜,你凭什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来指责我?我和周律谈恋爱那是我们的事,我和江慕提之间有什么牵扯的地方那也轮不到你拿着当借口满怀恶意的渲染。”
“在你和周律开始之前我俩就结束了,我凭什么得对你低声下气?我欠了你什么吗?如果每一个和周律相关的女孩子你都要去找麻烦的话,恕我直言,您真该查查家族有没有特殊病史。”
两人来来往往的就在大厅里撕了起来,江慕提抹了把脸,这特么修罗场真的说开始就开始。
连开始哨声都不带打的,果然是闲置已久的主角碰撞,讲真比起她的撕逼场面,那是招摇又盛大,不能比不能比。
话说这么多,但其实现在离整件事开始还没过去十分钟。
为免自己的生日派对就这么被毁掉,江慕提一个响指:“把这两个碧池给我抓房间里去。”
立马有佣人开始动手,不过那两人岂会这么听话,兼之霍欣这身份,佣人们也不好太过粗暴。
这时候云朵和莫淇走了过去,一人一个捉住俩小妞,也不顾她们挣扎,就把人拖走了。
周律和乔喻棋被这毫不留情的凶狠阵势弄得有点懵。
等反应过来,忙跟着去了她们被带到的房间,好在江慕提来的是化妆室不是小黑屋。
真的,别看霍欣和黎溪撕逼撕得热闹,但在周律和乔喻棋眼里,真的两人加起来都不是江慕提一合之力。
这家伙要是真生气,把两人抓起来抽一顿估计都不是干不出来的。
正打算跟进去,江慕提便开口道:“男士止步。”
周律不信邪,还要往前,江慕提:“非时,阿丞,抽他。”
随即周律腹部就被重重一击,整个人躬了下去,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季非时。
不相信这家伙真的就这么动手了?
季非时耸耸肩:“理解一下,都是听女朋友命令行事的,我也很为难。”
“那你他妈还打这么重?”
云丞看了眼乔喻棋,乔喻棋忙伸手:“别,我不进去了。”
而里面五个女生一进屋,霍欣和黎溪就被按在了凳子上。
霍欣还在挣扎:“江慕提你疯啦,你凭什么抓我进来?我妈爸还在呢。”
江慕提却抬手一张椅子往她面前一扔,就差一点点就差点砸到她。
这番惊吓让霍欣短暂的闭了嘴。
两人抬头,就看到江慕提冷笑着抱臂看着她们:“我说,你俩那点破事敢拿到我的地盘上闹,是看我江慕提今天笑脸迎人所以拿我客气当好脾气了是吧?”
要说霍欣和黎溪两人都是在这家伙手里吃过亏的。
刚还互相骂得痛快的两人,此时不禁同时心里一跳。
第59章
霍欣吃过江慕提两次亏, 不过仅限于口头上,见识过她的战斗力是知道这家伙不好惹的。
但想想她爸妈就在这里, 只是几家的长辈一起去了雪茄房品烟谈事, 没有在大厅而已。
现在动静闹这么大, 怎么的也该传到那里了, 霍欣就不相信江慕提能拿自己怎么样。
于是收敛了一瞬的气焰就又嚣张道:“你这什么意思?刚才动静是大了点, 扫你生日宴的兴了我承认。”
“但你强盗一样把我人控制在这儿几个意思?你江家的待客之道就是当土匪吗?好好和客人交涉都不会?”
“我交涉了啊, 那也得有听得懂人话的啊。”江慕提道:“要不要我找人把监控调出来?你那是动静大点?哎哟光看画面不听声音人家都会当时两条疯狗打架呢。”
霍欣和黎溪闻言脸色一变, 想撅她说话不讲究, 可一想到刚才那样子居然被录下来。
万一这家伙拿出去到处散播,刚才还顶着一身狼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吵的两人, 此刻也不免感到丢脸了。
江慕提见两人终于耸拉下来, 冷笑道:“脑子里的水终于控出来了?这会儿才觉得丢人?”
“不不不, 丢人什么的这才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你俩毁了我的派对。”
“等事后来参加过的所有人回忆起来, 重点都不会是我的生日这回事, 而是两个疯婆子淋了一身酒浇了一身蛋糕还在大厅中央为了男人撕逼。”
“我江慕提十七岁生日只要提起来你俩就是最大的谈资, 你们明白吗?你觉得我家为了今天准备这么久, 花这么多钱,是为了给你俩搭场子唱戏的?”
“简直岂有此理!”江慕提手重重往梳妆台上一拍,上面琳琅满目的饰物和化妆品都被拍得一颤。
吓得霍欣和黎溪心里一跳。
黎溪倒还好, 她今天来本意是为之前的事表示感谢的, 马上就要毕业了, 有些话不说出口憋在心里总是遗憾。
没料到遇到周律和霍欣, 单是遇到还好,真成熟一点大家互相不搭理也不至于把事情发展到这步。
刚刚一时激愤,动起手来不顾场合,这会儿想来是搞砸了人家的宴会,和自己的本意事与愿违,也觉得挺抱歉。
但是霍欣考虑问题的方向就和她不一样了。
她倒不会对此产生什么内疚自责,只是江慕提的说法确实让她心里一跳。
这家伙的报复心和小心眼自己是见识过的,就这种事,搁自己身上也会记恨。
要是江慕提憋着坏,这次的气不咽下去,到事后她有什么大事,比如和周律订婚的时候,她也蓄意破坏,那吃亏的可是自己。
别的不说,要是到时候这碧池把黎溪带来,那不得膈应死她?
家里现在的态度,也是想和江家修好,以后有所合作的,肯定绕不开去。
所以霍欣罕见的服软道:“我,这不是看这贱人竟敢出现在这里,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