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潇洒了,跟旅游似得,莫天涵那边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夏日本不适合行军,无奈寒城那地方太特殊,莫天涵也不得不趁着天气暖和的时候行军,怕拖到立秋一上冻,可就难走了!
这才火急火燎的起行,大军人多,又是凯旋而归,不比先前是去支援,所以行进到了关内之后,也就不急着赶路了,因为越过了横岭,有山脉阻隔着来自龙马雪山的气流,这里的气候已经是跟威京的差不多了。
一路受尽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莫天涵优哉游哉的带着大部队,在秋收前晃悠到了威京城。
小黄弟弟作为皇帝陛下自然是派了得力的大臣代为出迎,大军此次出征虽然消耗不少,可是国库充盈的情况下,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且解决了草原上的顽疾,从此之后这草原,就成了天朝培养军马的地方,只要控制得当,不出百年,草原那块地皮,就会被人们自动的划归到天朝的版图上!
这就是莫天涵当年软刀子的最终目的。
高高兴兴的跟军部的人交了虎符令牌,趁着天早,进宫去跟小黄弟弟说了几句话,叫他无事别老是传自己早朝,惹得小黄弟弟哭笑不得,之后出了宫,骑马奔家里。
到了家门口,自然是一大家人亲亲热热了一番,不过,当莫天涵这个儿控知道他家大哥儿为了避免麻烦,竟然都避走江南回了老家去,顿时就火冒三丈:“你说什么?忧哥儿跟着太上皇回了江南老家?”
“是啊,当时我也不愿意他去,可是那些人闹腾的太烦心,忧哥儿一个月都不出一次门,若是不让孩子去散散心,都怕憋坏了他!”说起这个秋研就红了眼眶,孩子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不说,过年都没能回得来,写了很多书信回来,说江南挺好,跟太上皇在一起,上山挖挖竹笋,采采蘑菇,还挺自娱自乐的,过年就不回来了,怕正月里走亲戚,再被缠上什么的。
不过忧哥儿还真是很有远见,这一个正月里,别说秋研出去拜年了,就是上门来拜年的人,没几个不是带着小小子儿的!
秋研这么多年的官家夫人当了,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小白夫郎了,这点儿破意图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可就是看得出来他才更生气好不好!
我家忧哥儿这都被迫躲避到江南老家的深山老林里去了,你们怎么还不放弃啊??
“这些人太可恨!竟然生生逼走了忧哥儿!老子砍了他们!”莫天涵这个气呀,脸通红,青筋暴起啊!
威怒之中的莫天涵谁也不敢招惹,秋研倒是敢,可是他也生气着呢,恨不得相公现在就出去把那些讨厌的人都拍扁才好呢!
所以秋研连劝解的话都不说一句。
倒是古么么墩了墩他手上的黄花梨雕百寿桃的手杖:“瞎说什么呢?你是忧哥儿的父亲,我家忧哥儿是顶顶好的小哥儿,这才会让那些人纷纷上门提亲,这是好事儿!你作为父亲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我不高兴!”莫天涵本来火大着呢,可是发话的是古么么,让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跟老人呛呛啊?
但是还是不甘心,气哄哄的站着,听了古么么的话,很是委屈的喊了一嗓子出来。
老人 跟前儿他永远都是小辈儿,不必控制自己的情绪,本来心里就堵得慌,有了委屈自然要跟自家的长辈诉苦啦!
“妍儿也不高兴!”秋研也跟着他相公夫唱夫随了!
“看看你们俩,哪有你们这样当人家双亲的!都给我坐下!”古么么难得这么硬气的让这对夫夫老实一下:“忧哥儿是不得不走避一段时日,过年都没回来,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夫夫俩摇头,他们俩说实话,对如何教育下一代,几乎都是摸索着进行的,俩人没有可以借鉴的兄长哥弟,也没有双亲在旁指导,虽然古么么和刘么么是长辈,可是他们都是没有生养过孩子的,对孩子们的教育,多是偏向外在技能,而非心灵思想的内在培育。
而且忧哥儿又是他们俩的第一个孩子,就更是实验着养活啦!
“唉!你们只知道心疼忧哥儿,可知忧哥儿焉能不会心疼双亲?”古么么知道夫夫俩对孩子那是没得说,莫天涵就不说了,简直就达到了含进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程度,秋研别看嘴巴上说的严肃,实际上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摆设,一点儿坚持都没有了!
“忧哥儿看到妍儿整日的去各家说明情况,心里能好受吗?煜小子出去揍人,他能不担心吗?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论好坏,到底是牵扯上了自家,他能不多想吗?若是莫家就他一个哥儿还好,可是他底下还有煜小子和淋哥儿啊!若是不能平淡解决此种情况,你要两个小的在日后的婚事上,可怎么办?”古么么说着说着,就看到那俩夫夫老实了。
“要想忧哥儿回来,必须办到几点,第一,就是要用另一个话题,吸引去那些人的目光,让他们不要老是看着忧哥儿:第二,即使是有太上皇的旨意在,可是也不能挡得住那些人觊觎的眼光,要尽快安排一下忧哥儿的婚事,有了未婚夫家就不同了,谁敢在牵扯不清,到时候是打是砍,道理可就是在咱们这边了!既不会影响到忧哥儿,更不会牵扯到两个小的以后的婚事上,更不会败坏咱们家的名誉;第三,且还得为淋哥儿考虑,这忧哥儿是嫡出长哥儿,可是淋哥儿也是嫡出的次哥儿,看到忧哥儿现在的处境,就是几年之后会发生在淋哥儿的身上了,所以为了让那些人不再死灰复燃,你们在办理忧哥儿这事儿的时候,也要为淋哥儿注意,若是能在一成年之后就定下夫家是最好的,也省的日后还要再闹一遭!”古么么很少管家里的事情,或者说,老人家是真的放心在这里让小辈们给养老,所以颐养天年神马的,老人家很是享受这种生活。
可是如今家里遇到这种事情,刘么么这位长者也束手无策了,看着家里孩子们憋屈闹腾的劲儿,古么么这才发了飙,训了夫夫俩,又给立了个方针出来,解决这困境。
刘么么是第一个领略到古么么话里意思的人,对这位相伴十几年的老哥哥一通夸赞,倒是让古么么直摇手:“你们就是没遇到过,所以不知道怎么应付,我呀,是遇到过一回,这才知道应对的办法。”
“么么,您什么时候遇到的啊?”秋妍不解,不说现在,就是古么么以前,那住的可是村里的祠堂,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村里也没听说谁家的哥儿被提亲的红么么堵门了的啊?
古么么难得伸手指头点了点已经三十多了的秋妍的脑门儿:“你呀你呀,孩子都成年了,还稀里糊涂的呢?当年不就是你吗?”
秋妍:“( ⊙ o ⊙ )啊!??”
“啊什么啊呀?当年村子里疯传你官配了个猎户,多少哥儿哥子的都私下里议论纷纷,么么又出不去祠堂,只好想了这个办法,跟前来宗祠的几个长舌的哥子说了些别的事情,让他们出去传,嚼舌头的事情说得多了,那些人自然就把你的事情抛之脑后了,要不然,你出嫁前,怎么会太平呢?”古么么难得提起这件陈年往事,若是有可能,老么么打算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让秋研知道的,可惜世事无常,这会儿倒是给说了出来。
莫天涵这会儿也消停了,又听了古么么说了这段往事,自然能想象得到,当日秋妍的处境,若不是古么么背地里遮掩,恐怕未出嫁前的秋研日子会更加的难熬。
“不提那个了,如今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刘么么看得开,拍了拍秋妍的手安慰了一下,之后道:“现在还是忧哥儿的事情最要紧,我虽然不怎么出门,却也知道点儿外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刘么么笑的特别愉快:“我可是听说,那崔家夫郎一大家子可还在威京城呢!那万哥子如今虽然不是官家夫人了,却依然居住在威京城里没离开!而且,两家之间,呵呵......!当年他们敢朝咱家下手,咱们家大人大量不予追究,但是也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嘛,过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是连本带利的还了当年的责任了,要借用一下他们两家的名头用用!”
论起这手段心计,古么么别看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比起刘么么来可是差了许多,这里是威京城,不是古么么那小山村了,自然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刘么么来运筹帷幄了。
古么么也乐得清闲,他就是出了个主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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