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回来领着闻学真转了几圈公司后，倒是也没有忘记仲晓灵的事情。除了那天早上仲晓灵答应了跟着钱走以后，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李泉。
  倒是够能忍得啊。
  李泉给仲晓灵发了条信息。这边已经跟另外银行的领导约好了时间，自然要领着仲晓灵过去见人的。
  李泉等了几分钟，等到了仲晓灵的回复。
  “现在吗？”
  “对。”
  “那你来接我一下吧。”
  按照地址，李泉很快将车开了过去。仲晓灵要离开，眼下正在跟几位同事吃法。
  李泉到的时候。
  仲晓灵跟着几位同事正说说笑笑站在饭店门口附近。
  开门下车，李泉冲着仲晓灵挥手。
  仲晓灵回头望向几位女同事，带着笑意。
  “我这还有是事，就先走了。”
  看着仲晓灵这模样，在看着远方又年轻又阳光的李泉，几位女同事都是笑嘻嘻地说道。
  “不用管我们。”
  直到仲晓灵上了李泉的v90，融入车流之后。
  几位仲晓灵的女同事你看看我看看你。
  “这是仲晓灵出国的未婚夫？”
  一位女同事倒是认出了李泉。
  “不是，这人我见过几次，是仲晓灵拉来的vip，超级大客户。”
  先前的那位女同事笑吟吟的。
  “这次感觉仲晓灵的未婚夫估计得有麻烦了。”
  未婚夫不在国内，仲晓灵平日里也透漏过她对她未婚夫的不满，眼下这么一个超级大客户，实在不能不让人浮想翩翩啊。
  “哎，你们说仲晓灵这次跳槽会不会……”
  “那这个年轻人实力也太强了吧。”
  “是真的话，换做是我的话，早就好好报答人家了。”
  “这是新鲜事吗？我倒是想报答，但找不到对象啊……”
  车上。
  李泉笑着说道。
  “放心吧，那边我都说好了。”
  仲晓灵露出笑容。
  “谢谢你了。”
  李泉摆了摆手。
  “小事。”
  这对于李泉来说的确是小事，但是对于仲晓灵来说却不是一件小事。这两天她可是无数次想拿起手机给李泉打电话。毕竟自己这边给上面领导已经表达了坚决离开的意思了，也跟收到了同事们的祝贺了。
  但理智却是告诉仲晓灵，她得矜持，太过主动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不利的。
  秦思雨那边，仲晓灵还没有告诉她，自己要换银行的事。仲晓灵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秦思雨，尽管她和李泉什么事也没有。
  “哦，对了你有没有认识懂财务的？”
  李泉的话打断了秦思雨的心绪。
  仲晓灵抬起头。
  “啊……你要哪方面的？”
  李泉沉思了一下。
  “财务总监，能够独当一面的。”
  公司的财务部门问题不小，下面完全就是抓瞎。而且财务这块，对于李泉这种放权放的大的人来讲，非常重要。之所以问仲晓灵，无非李泉就是觉得仲晓灵在银行工作，应该能认识。
  仲晓灵想了想。
  “分析师我倒是认识不少，不过财务总监……”
  说完，仲晓灵问道。
  “你可以对外招聘啊。”
  李泉苦笑。
  “公司里谁都把不了关，仅仅是看证书，听人家大谈专业术语，我既不懂，也觉得光靠嘴皮子和证书没用。”
  当然还有原因，李泉没有说完。财务这一块对李泉太重要了。不仅得有能力，还得有忠诚度。其实看大多数公司就知道，这个职位的担当者基本都是老板最信赖的人之一。
  不过李泉也没办法，他倒是想让李浩上，但他得行啊！别说李浩，就是有干这行的人，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也大有人在。
  仲晓灵点了点头。
  “我联系联系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找到合适的。”
  李泉点了点头。
  “行。”
  跟银行的领导约在了一家茶楼。
  对于银行来讲，李泉旗下的公司自然是个大客户，而且如今，其实基本上大型公司都有自己固定的银行，像李泉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大客户，显然就是一个大惊喜。对于安插一个人自然都是小事情。
  ……
  几天后。
  李泉在尚朝设计的会议室里拿到了闻学真的报告。
  报告的总结，让李泉哭笑不得。特别是关于管理方面的评分十分低，低到令人发指。
  用眼下闻学真的话说就是，混乱不堪、前景可塑。
  这是两个很矛盾的词语。
  李泉让人沏好了两杯茶之后，才坐在沙发上，望向闻学真。
  “说说吧，怎么混乱不堪？”
  闻学真放下那份报告说道。
  “先说餐饮公司。在几家公司里，餐饮公司是对我最热情的，但在我看来眼下的餐饮公司完全与你脱节，单单这一点，就已经是大问题。时间短，他们给我的数据，我核实不了。但这样差不多要独立于你的一个团队数据却是没有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我不相信人性。”
  李泉没有说话。
  餐饮公司的问题，李泉或多或少知道。餐饮公司的‘上下一心’问题当然严重，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更不要谈什么管理、财务等方面的问题了。
  “尚朝设计，权责不明，多头执权，三位高层一起拍板看似公平，实则效率低下，三人独自负责自己的部门，做出的决定自然会从本部门利益出发，而且不说什么人都适合当高层决策者，宋淑婉设计怎么样，我不懂，但她并不适合成为最高决策者。”
  李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闻学真继续讲述。
  “没有危机意识，这一点，我发现无论是哪一家都有这种情况，无论是高层还是底层员工对于眼下这份薪水、奖金都很满意，看似他们都成为同行羡慕的对象，但其实很危险。安逸的环境、高薪酬让高层们也是跟下面打成一片，这样的企业需要，但也需要有人唱黑脸。恩威并施、宽严相济不是没有道理的。安逸的环境，最容易造成懒散，在我看来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杀鸡儆猴。”
  李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闻学真的话，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残忍的。